凉州之变(一)
作者:心百川   三国之董卓最新章节     
    黄巾之乱方息,而风云又起。狱中,董卓面容憔悴,满心愤懑。他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心中暗骂:“吾之功劳,皆被皇甫嵩那厮独占,实乃不公!吾身陷囹圄,生死未卜,不知何日能重见天日。只盼汉灵帝能大发慈悲,大赦天下,赦免吾之罪过。”
    想到此处,董卓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那卢植,深陷牢狱,竟被士族官员保举释放,还加官晋爵!刘虞连吃败仗,却能封为幽州刺史;陶谦亦被封徐州刺史;刘焉加官进爵至朝廷为宗正,管理皇亲国戚汉室宗亲;朱儁为城尉中郎将管理京都四门。”
    想到这里,董卓只觉的自己就是个笑话,几路征讨将军皆封官加爵,独自己,一无所有不说,兵败之罪亦未得赦免,天理何在!
    董卓心中,愤懑难平。“吾忠君爱国,奋勇杀敌,大战黄巾主力,屡战屡胜。仅败一次,朝廷便揪住不放,定要吾死。吾之功,不说惊天动地,亦有苦劳,陛下竟听信谗言,不念昔日战功,真令吾心寒!”
    此时的董卓,满心牢骚,怨言不断。然而,他又怎会知晓,那汉灵帝此刻正在西园领着嫔妃游玩,早已将他董卓抛诸脑后。
    宦官张让,在宫中得意洋洋,欲置董卓于死地。“这董卓,必不能留,若不除之,日后必成大患。”张让心中暗想。
    张让欲买通廷尉,想在狱中毒杀董卓,而廷尉一职,乃士族官员把持。这些士族官员,素来看不惯宦官弄权。“张让这阉贼,妄图只手遮天,吾等岂能让他得逞。董卓虽有罪过,但罪不至死,他想杀董卓,吾偏不遂他愿,吾等定要保董卓,看这阉人能如何?”
    张让听闻士族官员要保董卓,气愤不已。“这群士族,处处与吾作对,定要让他们好看!”
    李儒在京都四处奔走,拜访各大士族名流。一日,李儒去见董卓之弟董旻。董旻见李儒前来,忙道:“文忧,吾二哥如今情况如何?”
    李儒微微一揖,道:“董旻将军莫急,现今士族与宦官集团对峙,只要有士族保举,令兄定能平安出狱。”
    董旻听后,心中稍安。
    李儒借机放出风去,言凉州有叛乱。此消息不胫而走,一传十,十传百,终传入朝廷皇帝耳中,他哪里想到,凉州真有叛军了。
    汉灵帝闻之大惊,“朕刚平定黄巾之乱,才过去数月,这凉州又乱了!”
    朝廷官员纷纷进言,“陛下,董卓乃凉州人氏,在凉州声望颇高,派他去平乱,事半功倍。”
    汉灵帝略作沉吟,正欲答应。
    此时,张让进言道:“陛下,董卓身犯死罪,陛下应立刻处置他!”
    汉灵帝听后,又犹豫起来。他深知一旦给董卓兵权,恐怕压不住董卓。
    士族官员急忙道:“陛下,董卓虽在黄巾之战中兵败,但亦立下不少功劳。胜败乃兵家常事,岂能因败一阵便杀之?若如此,朝廷武将皆要被杀尽,我大汉还能剩几何武将可用?”
    汉灵帝觉其言之有理。现在事关重大,必须先平叛才能保住三辅,董卓先用之,再杀之不迟。
    张让仍不依不饶,坚持要杀董卓。
    汉灵帝怒不可遏,喝道:“那凉州之乱,你替董卓去平定吧!”
    张让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无话可说。
    随即,汉灵帝下旨,释放董卓,封其为中郎将,令其跟随皇甫嵩去平定凉州之乱。汉灵帝让皇甫嵩为首,就是为压制董卓,董卓为副将。
    董卓接旨之时,心中五味杂陈。既有重获自由的喜悦,又有对未来的忧虑。“此番出狱,定要重振威名,让那些小觑吾之人,刮目相看!”
    出狱后的董卓,望着天空,长舒一口气。“吾董卓,又回来了!”
    董卓出狱后,李儒牛辅亲自来接,董旻本想要来,可李儒不让他来。三人立马前往凉州与皇甫嵩会合。
    在前往凉州的路上,董卓思绪万千。“此次平乱,定要一雪前耻。待功成归来,看谁还敢轻视于吾。”
    而皇甫嵩听闻,董卓要到来,心中亦有诸多想法。“董卓此人,野心勃勃,此次一同平乱,需多加提防。”
    军中将士,对董卓的回归,亦是议论纷纷。
    “董卓此番归来,不知是福是祸。”
    “哼,他曾兵败,如今能戴罪立功,倒要看看他有何能耐。”
    “皇甫将军,这董卓在破黄巾之乱时大败,其军事能力怎可比拟您,今陛下竟然派他前来,这明显是来抢夺功劳的,依末将之见,我等不必等他,有皇甫将军定能大胜而归!”
    “是也!皇甫将军,您是武将世家,他董卓什么出身,算个什么东西,也配与你分功!”
    众将纷纷点头,一时夸赞皇甫嵩,贬低董卓,皇甫嵩被夸的得意洋洋,心想自己名门之后,岂能让一个出身低微的东西抢了自己的功劳。
    于是皇甫嵩下令整军准备进攻叛军。
    ……
    时大汉末年,天下纷扰,凉州之地,亦起波澜。羌人北宫伯玉,性刚猛,素有大志,然其为大汉所册封之官位低微,心甚不满。遂率羌人诸大部,举兵叛乱,欲争一番天地。
    北宫伯玉深知,欲成大事,需得有力之同盟。乃巧言拉拢凉州刺史身旁之从事边章与韩遂。此二人于士族耿家之下,处处受气,心有积怨。北宫伯玉一番劝说,二人如久旱逢甘霖,一拍即合。
    是夜,月隐星稀,边章与韩遂于密室相对而坐。边章眉头紧锁,目光游离,呐呐道:“吾等真要行此大逆之事?耿鄙毕竟乃凉州刺史,杀之,恐惹下弥天大祸。”
    韩遂面色阴沉,双手握拳,厉声道:“边兄,你我在耿家处处受辱,忍气吞声至今。如今北宫伯玉相邀,正是摆脱困境,一展抱负之时。若不抓住此机,终生难有出头之日!”
    边章闻言,身躯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沉吟片刻,终是长叹一声:“也罢,与其这般屈辱苟活,不如拼死一搏。”
    二人遂悄然潜入凉州刺史府,耿鄙正于书房秉烛夜思,未觉危机逼近。边章与韩遂屏气敛息,靠近书房。
    此时,边章心跳如鼓,脚步略有迟疑。韩遂扭头瞪了他一眼,低声道:“边兄,此时若退缩,前功尽弃,且你我再无活路!”
    边章一咬牙,狠下心来,与韩遂一同破门而入。耿鄙大惊失色,刚欲呼喊侍卫,韩遂毫不迟疑,手起刀落。刹那间,鲜血四溅。
    边章看着倒地的耿鄙,身体颤抖,脸色苍白,心中恐惧与兴奋交织:“事已至此,已无回头之路。”
    韩遂则双目通红,喘着粗气,恶狠狠道:“从此,凉州再无我等畏惧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