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吗?许科长再怎么没用他也是个大老爷们,随随便便就叫人给绑了?”牛喜华同样提出质疑,走到许大茂身边推了下对方,“许科长,你是被人给绑过来的吗?”许大茂当然没法给他回答,牛喜华又蹲下把耳朵对着许大茂,“许科长没回答,不过我闻着他一身的酒气,是不是昨天醉死在哪里,正好被小偷给利用了。”
郑习把身体凑近许大茂,然后点头:“是一身酒味,这昨天晚上得喝了多少,怎么醉成这样,这会儿还没醒,真是的,刚当上宣传科副科长就这么得意忘形的,这样浮躁怎么能为人民服务,太不应该了!”郑习越说越痛心。
门外看热闹的人里有不少人同意郑习的说法,开始议论,“这许大茂好像前天才当上副科长的吧,怎么昨晚就喝醉了,还醉到现在醉倒在保卫处,太丢人了。”
“就这样还当副科长呢,还不如我呐,我感觉我比他都强。”
“就是,这样的人都能当副科长,我们不服。”
“跟工会的人提意见,要求他们罢免许大茂的副科长职务,不能认真为人民服务,就把他拉下马。”
郑习听着人群的反应心里高兴,胖子这家伙还挺厉害,不过老子的现场表演更不是盖的。他招呼两个保卫员:“你俩,把许副科长抬到宣传科,交给他们科里的人。”
两个保卫捂着鼻子搭着许大茂的胳膊拖着他出了屋,特意进过人群,距离近的人都闻到了许大茂浑身的酒气,还看到他面色潮红,“真是喝了不少,都这会儿了脸还这么红。”
许大茂被送到他的办公室,他这屋里就两把椅子,众人忙碌着又拿了几把椅子给他搭了个临时的床,把他放下,就都走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一个心善的女科员进办公室想问问许大茂要不要吃中饭,问了半天对方也不回答,她靠近一看,许大茂脸色更红,嘴唇也干裂了,她摸了下他的额头,“啊,好烫。快来人哪。”
“怎么了?”有人冲了进来。
“许科长他……”
“是许大茂欺负你吗?”
“不是,是他发烧了。”这女科员刚好有点大舌头。
“他不是经常发骚嘛。”
“是发烧,生病了,要赶快送医院。”这下说明白了。
进来的人明白过来,招呼人七手八脚又把许大茂给送去厂医院。
许大茂宿醉被绑在保卫处的事情刚开始在厂里传播,他发烧进医院的消息又被好好事的人从厂医院给带了出来,两件事一结合,就成了许大茂宿醉在厂区,被好心人发现把他送到了保卫处,不过老天不愿放过坏蛋才让他发烧生病的。
郑习听到许大茂发烧生病还有点担心厂里调查这事,没想到人群中的消息能传成这样,可是帮了他大忙了。
快到下班的时候,厂领导们也都听说了这个事情。李怀德纳闷,昨晚许大茂虽然醉了吐了,应该没那么严重吧?怎么会在厂里待一晚上?
他打电话给傻柱,傻柱早就得到胖子的汇报,对李怀德的回道:“我昨天跟您前后脚走的,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您稍等会我问问马华他们。”
过了会儿,他回电话:“马华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昨晚收拾完招待室,没见里面有人以为许大茂已经走了,就都下班了。”
“那今天早上二食堂听说进贼了,是怎么回事?”
“确实进贼了,胖子把那个贼堵到招待室了,不过很快就叫来保卫处的人,把贼给抓走了。”
李怀德再次听到招待室三个字,看来许大茂被当成贼给抓了,可是保卫科的人也不是不认识许大茂啊,他经常放电影的啊。
带着疑问李怀德又给保卫处的人打了电话,得到的回答就是为了防止小偷逃跑,二食堂的人没等保卫处的人来。用了小半袋过期的杂和面干扰了贼人的视线,把小偷成功抓获,交给了保卫员。
“那小偷长什么样子?”
“保卫员说没看清,面粉把脸给糊了,全是黄黄的,满头满脸,到了保卫室,刚给小偷冲了水,三食堂门口有人打架,他们都去处理,回来后人就变成许副科长了。没有看管好小偷让小偷逃跑是我们工作的失误,我已经批评过他们了。我已经交代他们最近要认真巡逻,搜集线索,争取早日把小偷抓获。”保卫处长很认真地讲述了下属的工作情况。
李怀德听完保卫处长的话,更加确定这里面有事,只是所有参与者口径一致,许大茂这个亲身经历者因为生病无法给出答案,调查只能到此。李怀德看着桌上的电话,回想这几个电话下来,没有一个人关心许大茂病情也没人替他说话,这家伙的人缘不是一般的差啊,怎么会这样?他就是得罪过傻柱么,是傻柱的能量太大还是许大茂也得罪过其他人?
李怀德打电话把金大锤给叫来,他要好好问问许大茂的情况。
金大锤今天心情很好,许大茂被整的情况郑习第一时间就过来告诉他了,后来听说许大茂进了医院,他更加愉快,打磨工件时都不感觉累了。听说李怀德找自己,他想着李怀德是不是要把自己提前弄回宣传科,所有他是跑步来到李怀德的办公室。
李怀德等金大锤把气喘匀,才问起关于许大茂的事。
金大锤有些失望,原来还是为了许大茂,不过既然问他,那他在里面加点东西不过分吧。
于是,他把许大茂跟傻柱的仇怨讲了,又讲了许大茂跟科室的小姑娘眉来眼去,还说了许大茂之前和秦淮茹也不清不楚。
李怀德听到秦淮茹的名字有点印象,问:“秦淮茹是谁?”
“秦淮茹是前些年厂里死掉的贾东旭的媳妇,您之前还去她家送过慰问金呐。另外这个秦淮茹是许大茂的大姨子,和许大茂媳妇是堂姊妹,您说这样俩人还那样真是……”
“秦淮茹,秦淮茹,……”李怀德小声念叨,“我想起来了,是厂里的五朵金花,挺漂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