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父母之爱子,则为计深远
作者:姜晚意   穿越八零,俏军嫂在大院风生水起最新章节     
    徐阮棠走路一向很慢。
    陈继从来没嫌弃过,也没说过一句让她走快点,都是他自己调整步伐,刻意跟她保持一致。
    徐阮棠脸红红的,这会儿小短腿都倒腾的快了些。
    刚天黑,院里都是吃了晚饭散步的大人、到处跑玩耍的小孩,时不时就有人擦肩而过。
    她想跳起来打陈继膝盖。
    人太多,不好下手。
    陈继跟在她身后,眼神里蕴藏着丝丝柔情,低低笑道:“慢点,等等我。”
    徐阮棠不理他。
    幸好有夜色遮掩,不然她红透了的耳朵被他看到,大概又要被嘲笑。
    “媳妇儿,我说的有错?”
    陈继很快追了上来,两人肩并肩走着。
    他眼尾缓缓翘起,语调温和清润:“还是说你跟大家不一样,不是从妈妈肚子出生的?”
    徐阮棠:“......”
    这辈子走过最长的路,就是陈继的套路。
    她不相信陈继说那句话的时候,心思就那么单纯。
    这男人,骨子里闷骚的要命。
    装的,以前一定都是装的!
    徐阮棠不想接话,垂眸看了一眼陈继拎着的篮子。
    从最上方拿过木盒,扬了扬问陈继:“见过这个吗?”
    陈继视线落在首饰盒上,很快摇头,“没有,买来的?”
    借着昏黄的路灯,看的不太真切,他只觉得上面的雕花还算精致。
    他媳妇年轻,这东西看着有些显老。
    现在从港城、深城那边过来很多新式玩意,年轻人都更爱那些。
    陈继想了想说:“媳妇儿,你要是喜欢首饰,明天一起去逛一逛,再买一些回来。”
    徐阮棠说她喜欢金子,他买回去的项链手链,她却一次都没有戴出来过。
    他因为部队有规定,戴不了戒指,徐阮棠就连带项链一起收起来了。
    陈继视线漫不经心的扫过媳妇的手,发现她也没戴戒指。
    徐阮棠摇了摇头,回答道:“不是我买的,我今天去裁缝铺,徐家人给我的,说是爷爷留下的。
    不用买,我不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这个就很好。”
    大概是有原主的记忆在,徐阮棠看到这个木质首饰盒,就有莫名的亲切感。
    虽然看不出什么,她就是想留下,总觉得这东西很重要。
    “不过刚好,一会儿回去我把它擦干净,咱俩的戒指,还有你买给我的项链、手链就都有地方存放了。”
    她手里还有干妈的金手镯,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好。
    这样一想,能放着增值的东西还不少。
    陈继低头看向她葱白的指节,不咸不淡的开口:“为什么不戴?”
    徐阮棠一转头,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眸子笑了,“你这语气怎么怪怪的?”
    陈继薄唇紧抿。
    她越看越觉得好笑,干脆抬手捏了一下陈继的脸颊,直到薄唇变成嘟嘟嘴才笑着放手。
    “首先我是军属,穿金戴银多少有点不合适。其次,我天天待在后厨,跟面粉鸡蛋牛奶打交道,卫生起见,规定了不能带首饰。”
    徐阮棠心情好,一字一句的跟他解释,“还有,我要是穿金戴银的去见徐家人,他们恐怕眼睛都要发光了,那就不只是提出,让你给他们找医院且包吃住那么简单。”
    说不定会让陈继给徐盛在京市找工作,霸占裁缝铺甚至一家子留下混吃混喝。
    这样的事,那家人是绝对能做出来的,且能做的理直气壮。
    她今天穿衣服都专门挑着来的,找了一套不扎眼的衬衫和黑裤。
    这世上不是所有亲人,都盼着对方过的好。
    你要是太好,他们说不定还会嫉妒,徐家父母绝对是那样的人。
    陈继眸光清冷,语调平静的问道:“找医院,谁病了?”
    “我不是有一个弟弟嘛,他儿子病了。”
    徐阮棠将今天在裁缝铺,跟徐家人交涉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陈继听到徐母的那些难听话,表情渐渐沉了下来。
    他那么宝贝的媳妇,到了徐母嘴里,怎么变得一文不值。
    这样的父母,也怪不得那姑娘要跳河。
    两人走到小院门口,徐阮棠掏出钥匙开门。
    陈继问道:“需要我做什么?军区医院儿科,在整个京市也比较有名气。”
    门打开,徐阮棠示意陈继先进去。
    她跟着进来,顺手关上大门,“不用,我估计以现在的医疗水平,军区医院也治不了他的病。”
    听徐家人描述的时候,她就大概猜出来是怎么回事。
    多半是小儿麻痹症。
    徐阮棠不懂医术,只是听比她大一点的堂姐说起过,她们那个时候,农村得小儿麻痹的孩子比现在多。
    有些是因为发高烧不及时医治,有些还因为打屁股针,医术不到位造成的。
    徐乾的情况,更像是高烧和技术不到位结合起来的。
    徐家有责任,那个靠关系进村镇卫生所的医生也有责任。
    徐阮棠收敛思绪,从陈继手里接过装包子的篮子,打开冰箱门说道:“我一直都相信现世报。”
    徐家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徐阮棠一点也不觉得他们可怜,他们可怜,那原主就不可怜了?
    她成了这个家庭的牺牲品,她从生下来,就没被好好对待过,又该找谁说理?
    她的命说没就没了,谁又在乎过?
    徐阮棠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每次对上徐家人,她心里总是翻腾着莫名的戾气。
    刚刚就是越想越走神,心里满是不甘和委屈,手上的力道都不自觉加重了。
    徐阮棠摇了摇头,将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出脑海。
    不能再想了,再想得砍人。
    把叶兰带给他们的包子都塞进冷藏,徐阮棠又从厨房拿了一个盘子,将饺子都摆上去塞进冷冻层。
    刚想将空篮子拿下去,徐阮棠瞥到一个信封。
    她拿起来打开一看,里面是厚厚一叠大团结,肯定又是叶兰给的。
    怪不得叶兰非让他们带包子回来。
    徐阮棠站在原地,看着那些钱,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她甚至有些羡慕陈继。
    都说父母之爱子,则为计深远。
    这样的爱在叶兰、老太太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那是她从来都没得到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