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义警惕的看着正在品酒的男人,他不敢轻易放松,担心对方轻易暴起对自己不利
出乎意料的是曾光并没有想要继续动手的想法,只是安静的喝着酒看着吊顶发着呆
“喂,你知道吗?我有精神分裂,很严重的那种”
曾光终于开口打破沉默,曾义没有搭话对方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依旧自顾自的说起自己的过去
“对母亲的印象我很模糊,只不过能告诉你的是,她离开曾严是非常正确的决定,那玩意儿简直是变态,过分的自信过分的占有欲以及残暴”
曾义眉头蹙紧默默当一个合格的聆听者没有打断曾光的思路让他继续往下说,曾光似乎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眼神里闪过一丝怨恨与杀意
“你现在还有学古典音乐吗?呵,看到打击类乐器我是真恨得牙痒痒,他从来不会关心我在学校到底发生了什么,只会在意我有没有达成他的目标”
曾光思绪飘远脑海里浮现出曾经每天自己在琴房里练习的样子以及殴打与不堪入耳的谩骂,做到是理所应当的因为他是曾严的儿子拥有绝对的天赋
在这样的压迫下曾光逐渐陷入一种纠结中从而出现另一个人格,暴戾叛逆想要毁灭一切的欲望,他拼命的想要压制可到头来越发觉得越努力就越被吞噬在这种欲望之中
“那个组织,我曾也是其中的会员之一,不过嘛,因为我能力太弱影响力太低那个组织收纳我之后还让我成为清道夫,忘了告诉你,崔荷娜现在也在那里”
曾义终于开口说了句话,他当然清晰记得曾光之前发给自己的东西问了句
“你发给我的那个?”
“哪里有那么好,那个组织叫黑山羊,专门替有钱人办事的地方,当然平时也会有自己的身份,崔荷娜是最新加入进去的,没想错的话,那女人跟你有仇吧?不过你现在要办她的话可很难”
曾光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夹了块香肠往嘴里塞,曾义又给他倒了杯酒这东西反正是他搬过来之前就有的东西,之前闲暇时他还会偶尔来上一点,之后在泰妍的约束下他现在几乎滴酒不沾
反正这些酒放着也是放着,给曾光喝了能换有价值的情报他也十分乐意并不在乎这些东西的价值
“真难吃,这里的料理,亏你还能在这里生活那么久”
曾光将泡菜吐在一旁的托盘里,厌恶之情溢于言表,喝了口酒冲淡口里泡菜的味道他挠了挠头想下自己刚才说到哪里
“说得反正就那么多,我接近你起初是因为组织已经注意到你了再加上我很好奇,你到底有多强,事实证明果然也是个疯子,哈哈哈哈”
两兄弟都是天才也都是疯子,完全不同的天才与疯子,曾义并没有反驳他确实很肯定自己也大差不差,不过他庆幸的是,他有泰妍有姐姐们有朋友有家人,而曾光除了他自己以外什么都没有
“你这个看路边被遗弃小狗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亲爱的弟弟,莫非你对你亲爱的哥哥有同情心?”
曾光不爽的放下酒杯面露不悦,没持续一秒他从曾义眼里发现让他不太舒服的东西,又立刻转换为那玩世不恭对什么都不上心的样子讥讽着曾义
曾义破天荒的没有反驳曾光,摇晃着酒杯将鼻子放在杯旁闻了闻皱着眉头将酒杯又放回桌子上,从雪茄箱拿出一根好久没抽的雪茄剪断点燃美美的吸了一口淡淡道
“确实,你挺可怜的,相比于你,我还算幸运的那一类”
“啊哈,这难道就是那传说中的亲情么,我亲爱的弟弟我都要被你逗笑了,哈哈哈哈”
曾光笑得全身颤抖,他笑出了眼泪笑得比哭还难看,曾义没有作声只是在一旁灰着茄
“既然看在我亲爱的弟弟这么可爱的份上,我再告诉你件事吧,咱们家族可是很混乱的哦,我和你在曾严眼里都是失败品,因此我们还有一个弟弟,等着吧,相信不久后我们三兄弟会聚齐的”
曾光拿了张擦拭掉自己笑出的眼泪,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站起身就快速离开,几个箭步就消失在首尔的夜里
曾义一人还坐在酒窖当中他不清楚曾光嘴里到底有几句实话,他唯一知道的是调查的方向又陷入僵局
倘若崔荷娜真的如他所言加入那个名叫黑山羊的组织,理由动机到底是什么?又为什么曾光可以从那里逃出来?那么曾严真就那么人面兽心的话,为什么曾光不直截了当解决掉他
想到这儿曾义感觉太头疼了,他的所有能量都无法使用,黑暗笼罩在曾义周边让他看不到一丝光亮,他想要为李咏恩复仇还想要了解母亲自杀的真相,可每次要接触到核心时线索就又断了
此时的曾光出现在洪罗喜的住宅中,自从曾义接手三星后,这个女人就失了势虽然生活依旧奢华可品尝过权利的滋味在让她放弃那简直难如登天
坐在窗边的曾光狞笑着与这位皇太后招手打招呼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洪罗喜丝毫不意外依旧淡定靠在床上
“嘻嘻,老板任务搞砸了,看来我还不是完全的没良心呀”
“难道你以为我让你来是来玩的?堂堂杀手榜排名第五的傲慢居然也会失手?你就不怕我…”
还没等洪罗喜说完她的脖子处就感觉到一丝冰凉,曾光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瞳孔却有细微的改变,他用着让人如沐春风的态度说着让人如坠冰窟的话
“看来老板很喜欢玩游戏呀,要不我来陪你玩一下好不好?”
洪罗喜终于露出惊慌的神情,她刚想开口呼叫救援可惜喉咙被曾光掐住发不出一丁点声音,洪罗喜都感觉自己肺里的空气正在被一点点剥夺,脸也已经涨的通红
曾光没想杀她给了她点颜色瞧瞧后右手力道一松表情还是没有变化,看着坐在昂贵的床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洪罗喜,他再次向她友善地提醒道
“老板,认真一点”
洪罗喜一脸惊恐她恨这这一家,恨曾义夺走她的一切!她还恨与自己同床共枕一辈子的男人到头来什么都没给他留下
“你这个疯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们这一家都是疯子!”
曾光站在窗边月光照在他脸上,一半身体笼罩在黑暗之中显得阴森诡异
“z就是你吧?撺掇崔荷娜,想要灭曾义的口?那可是我亲爱的弟弟呀,今天晚上感觉氛围不错,贝多芬也许就是在这个环境里完成作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