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沿陷了下去。
苏暮洲两手撑在阮菲身体两侧,视线锁着她清澈的眼睛,嘴角的笑意深了几许。
阮菲也不害怕,坦荡而又平静地看回去。
“看着我傻笑,还睡不睡了,不睡别影响我睡。”
“宝贝儿,睡觉前,我能不能亲你?”苏暮洲学乖了,先征求阮菲意见。
阮菲把这茬儿给忘了!
男人可是下半身动物,先亲亲抱抱,然后得寸进尺。
“今天是第一天同居,凡事循序渐进,不能操之过急,对吧?”
苏暮洲想想也对,纵有万般不舍也得压下去心中强烈欲念,起身来到床另一边。
拿掉浴巾的时候,正巧阮菲朝他看过来。
不该看的被她看着正着。
她吓得捂住眼睛:“你要干嘛!”
“睡觉啊,你说的。”
“我不是问你这个,你怎么不穿内裤?”
“哦,我喜欢祼睡。”苏暮洲说着躺到床上,自然地拉过薄被盖在身上。
阮菲不干了,翻身下床,赤脚踩在地毯上。
“你要是趁我睡着耍流氓怎么办?你起来穿上睡衣,不然不让你睡这里!”
“放心,没有你同意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再说,这里没有我的睡衣。”苏暮洲说。
阮菲来到衣柜前,翻腾片刻,拿出一套粉色的两件睡衣扔给他。
“给你穿我的。”
苏暮洲拿起来举过头顶看了看:“我是男人,怎么能穿你的睡衣,还是粉色的。”
“你穿不穿!”
“我躺边上,不挨着你总行吧?我穿上衣服睡觉浑身不舒服。”
“三,二……”
苏暮洲只好举手投降:“我穿,我穿行了吧小祖宗。”
阮菲转过身。
“不行,我没穿内裤,能不能换别的睡衣?”
阮菲又一通翻找,拿出来一条玫红色吊带睡裙。
苏暮洲看着玫红色吊带睡裙,一脸生无可恋。
要是让子商和筠时知道,一辈子都得笑话他。
但是没办法,吊带睡裙也比两件睡衣要好一些,换上后阮菲看着他,倒是笑了。
“这睡裙穿在你身上更好看。”
“不能告诉任何人。”
“好吧,你躺那边,不能到我这边来,不然……”阮菲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好,但你要是到我这边来,也要抹脖子吗?”苏暮洲老老实实躺在边上。
“我睡觉可老实了,绝对不会到你那边。”阮菲信誓旦旦说完躺下,两人中间空出一大段地方。
现在的苏暮洲已经很满足了。
由一开始阮菲极讨厌他,到现在给他机会同居,简直是上天的恩赐。
阮菲说的话就是圣旨,他唯命是从。
他幸福地看一眼另一边离自己很远的阮菲:“美丽的公主,晚安!”
阮菲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嗯”,侧身背对他。
两人盖的是一床被子,离得这么远,已经把薄薄的被子抻得平平整整,阮菲这么一侧身,直接就把被子卷走了,苏暮洲看了一眼身上,堪堪盖住大腿根的吊带睡裙,忍了一会儿,悄悄去拉薄被。
“我就知道你不老实!”假寐的阮菲勃然大怒,“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相信男人的话猪都能上树!果真一点都不假!”
“你先别生气,你看看我再说。”苏暮洲委屈巴巴的说。
“你除了腹肌能看,哪里还能看?不看!”
“我明天要是感冒了,就不能给阿姨,不对,应该是丈母娘做可口的饭菜了。丈母娘可是很喜欢吃我做的饭菜。”
这倒是。
阮菲有时在想,一定是母亲吃的开心,才恢复得很快。
她只好转身看他。不看不要紧,一看火又蹭的蹿到头顶。
苏暮洲两手抱在胸前,直直地躺在那里,长腿交叠在一起,红色吊带睡裙堪堪遮住他大腿根。他稍微动一动,那里的庞然大物肯定露出来,一想到那里,她脸又羞红了。
“苏暮洲,你这是要勾.引我吗?”
“你看我老老实实一动都不敢动,像是勾.引你的样子吗?”
“你不是勾.引我那是干嘛?”
“小祖宗,你睁大眼睛,我身上的被子都到你那边了。”
苏暮洲不敢说被她侧身卷走了。
阮菲这才明白,原来是被子的问题。
“家里只有这一床被子,明天去购物,多添置些东西,今天先凑合着。”阮菲说,“你就不会往里面躺一点?”
“我不敢。”
“好,我现在允许你往里面躺一点点。”
苏暮洲听话的往里面挪,拉过薄被盖在身上。
“现在好了吧?”
“嗯,好了,你真善解人意,我真是太幸运太幸福了。”
“油嘴滑舌,油腔滑调,闭嘴,睡觉。”
“遵命!”
尽管阮菲不喜欢听,苏暮洲也没有不高兴,仍然幸福地闭上眼睛。当阮菲再次侧身的时候,他学聪明了,赶紧拽着被子。
第一天同居,身边睡着一个人,阮菲很不适应,更何况还是自己极讨厌的人,她更不适应。但也没办法,她自己说了要试一试的。硬着头皮睡吧。
可怎么也睡不着。
更可恶的是,只要闭上眼睛,眼前就浮现出苏暮洲腿间那东西,怎么赶也赶不走。
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她说:“你睡着了吗?”
“快,快睡着了,又被你叫醒了。”苏暮洲的确快睡着了,这么幸福他入眠得更快。
阮菲心里不痛快地“哼”一声:“你倒是没心没肺,睡的还挺快。”
“你睡不着?”
“嗯。你给我讲故事,补偿以前和现在对我的伤害。”
苏暮洲不明白自己现在怎么伤害她了,心情好也不想跟她计较了。
“我只会讲鬼故事,你一定会害怕,要不我给你唱歌吧?”
阮菲在讲故事和唱歌之间挣扎了一会儿,说:“行吧。”
在苏暮洲轻声哼唱中,阮菲放松下来,渐渐进入梦乡。
第二天,阮菲醒来已是上午十点。
睁开眼睛,阮菲就看到苏暮洲那张英俊的侧脸。
“小祖宗,你终于醒了,可以从我身上下来了吗?我胳膊和腿都麻了。”
阮菲这才意识到自己像个八爪鱼似的抱着苏暮洲,有硬硬的东西顶着她小腹那里。
“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