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逸是明白殷川的能力的,毕竟自己刚刚被打完脸,现在还热乎着呢,但是对于自己的弟弟,也只能这么说着,毕竟他兄弟性格差的太大。
但是贺逸转念一想,看自己这个弟弟身材魁梧,手上功夫也还说得过去,还真想看看他能够打得过殷川吗。
显然,对于这一点,贺山龙是没有意识到的。
“咋了逸哥,什么情况。”
“白公子大才,非是你我能妄自诽言的。”
“开什么玩笑,他不就是擒了个马匪吗?昨日在大街上看到他,我连招呼都没和他打,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看把他神气的。再说了,逸哥你还是我大泽国的文公子呢。”
贺山龙当然不服气,毕竟殷川是一个外来户,他和贺逸也算是两河城的坐地户子,怎么能忍受别人骑在自己脖子上。
“我这文公子,纯属是当年在具区城,他们的玩笑话,当不得真。那三位才是真正的大才。”
贺逸对于这个称呼不置可否,什么文公子,只是比别人多读了点书,多想了一些事情罢了,无名噱头,怎么能拿出来炫耀。
“我可不管那些,反正我是不承认他这个少年英雄的,不服就比划比划!”
话还没说完,贺山龙就朝着殷川的院子冲了过去。
贺逸一看,这是看好戏的机会,连忙跟了上去。
还没等到贺逸追上贺山龙,就听见贺山龙那个大嗓门开喊了:
“白公子,听说你是少年英雄,我来找你比划比划!”
殷川此时正在脑海中养着羊,此时突然被一嗓子狼嚎,彻底打断了。
“这又是什么情况?”
殷川起身走出门外,就看见贺逸和一个少年一同站在院子里。
贺逸看到殷川走出来,对贺山龙的行为也是感到了脸红的同时,也让自己觉得很尴尬,自己前脚刚走,后脚就带人来打架,这可让别人怎么想。
“白公子非常抱歉,这是舍弟贺山龙,他性子急,有些鲁莽,多有得罪。”
殷川听到贺逸的话,也是有些不解的看着这个身形魁梧的少年。
“别说什么废话了,我就是来找你打架的。”
殷川想了想,这不就是昨日在大街上遇到的那个人吗?当时和他的父亲贺掌柜的一起的,也是贺城主这次推荐的人。
既然是以后要一起去参加武道大会的人,趁此试试他的身手,倒是也不错。
“我为何要与你打?况且你还带着刀,这刀剑无眼的,伤到你怎么办?”
殷川是要打的,但是也不能白打,总要让他付出点代价,要不然以后他天天来找自己打架,那自己岂不是成了他的陪练了。
贺山龙听到殷川的话,还以为殷川是怕了:
“害怕就直说,不丢人,看你这小身板,我和你用不到刀。你要是输了,以后这少年英雄也就别叫了。”
说完,将自己的九环刀猛地插入地面,刀背上的九个铁环嗡嗡作响,气势非凡。
殷川看到贺山龙的架势,心想倒也有两下子。
“你要是输了呢?”
“输?怎么可能,我要是输了,带你去天工阁挑选一把你称手的兵器,我送你了。”
话刚说完,便朝着殷川直奔而来。
殷川一听,这孩子上道,合自己的心意,既然是天工阁,那也得去看看,那自己当然不能辜负了他的这份好心好意啊。
“来的好!”
殷川脚下微微用力,借助台阶,猛的一踏,顿时身体朝前冲去。
当两人接近的时候,贺山龙率先出拳,一个摆拳直冲殷川的面门。
殷川顺势后仰,闪过一拳,然后两人同时转身,只见贺山龙双拳虎虎生风,打出音爆,借助拳头、拳背的组合招式,招招直冲殷川的面门。
殷川见贺山龙的拳来势汹汹,当然不会与他硬碰硬,利用自己胳膊外侧挡下了贺山龙的招式。
贺山龙一看,自己攻不破殷川的防御,于是攥紧拳头对着殷川的胸口挥去,殷川一看贺山龙改变了攻击的方式,随后身体后撤,躲开一拳。
“有破绽!”
殷川趁贺山龙挥拳的瞬间来不及收拳,于是向前一步,直拳直冲贺山龙的胸口。
一拳击中,贺山龙来不及反应,殷川的拳头接二连三的已经招呼上来。
贺山龙已经意识到不妙,硬吃了殷川的几个拳头之后,拉开了与殷川之间的距离。
“再来啊。”
殷川看贺山龙后撤,然后冲着贺山龙勾了勾手指,挑衅着他。
贺山龙一看,被小瞧了,于是一个跃步,提拳就朝殷川抡过去。
殷川一个后撤转身闪过这拳,接着一个鞭腿攻向贺山龙,贺山龙一看,顺势下蹲,一个扫堂腿扫向殷川的支撑腿。
殷川一看,这贺山龙的反应速度很快。于是单腿起跳,空中一个转身,避开贺山龙的扫堂腿,稳稳的落地。贺山龙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乘胜追击,上前就是两个直拳。
殷川直接用手拍下了贺山龙的拳头,然后一个弓步靠肘,压向贺山龙的胸膛,贺山龙一个不注意,被殷川顶的退后了两步。
殷川见势,身体朝前起跳,然后空中一个转身,在空中直接一个鞭腿扫向贺山龙的头部。贺山龙见这招退无可退,只能架起胳膊硬挡,但是殷川的鞭腿力道本身就足,又加上转身的一层劲道,贺山龙又怎么能挡得住。
只听‘砰’的一声,贺山龙被殷川一个鞭腿踢倒在地,顺着地面滑到了贺逸的脚下。
贺逸此时已经看得是目瞪口呆,他当然知道贺山龙身手功夫算是不错的,也知道殷川能制服马匪,自是武功也不一般,没想到两人之间的差距还是这么大。
刚刚的几个回合下来,殷川一直压着贺山龙,虽说贺山龙的身形比起殷川要魁梧许多,但这样看起来,殷川在力气上,并没有比贺山龙弱,隐约还要强上一些。
贺山龙盯着眼前贺逸的鞋,瞬间脸色涨红,太丢人了!
从地上站起来,顺手拿起身旁,插在地上的九环刀,就冲着殷川冲了上去。
贺逸一看,贺山龙已经恼羞成怒,提着刀就上去了,殷川虽说是比贺山龙武功高,但是贺山龙拿起九环刀,你就是再好的武功,也是赤手空拳啊,一个不注意可是要危险啊。
“山龙,不可!快把刀放下!”
这时候贺山龙已经杀红了眼,哪里还听得到贺逸的叫喊。
看到贺山龙提刀冲上来,殷川的神情认真了起来。
九环刀呼呼作响,贺山龙一个大马挥刀就杀向殷川,殷川只能暂避锋芒,快步后撤。
贺山龙怎么能轻易放弃这个机会,于是提刀就追,一个转身挥刀砍向殷川,殷川只能腾空后翻,躲避这一刀。
等殷川刚刚落地,贺山龙攻击又至,殷川只能堪堪躲避。
贺山龙看自己挥刀追不上殷川,于是提刀一个前冲,对着殷川扎过去。
殷川抓住机会,一个闪身避开刀尖,顺势来到贺山龙面前,接着一拳击中贺山龙的丹田,顿时贺山龙身上卸了劲。
殷川抓住机会,对着贺山龙就是两拳,然后反身接一个肘击,直接将贺山龙打趴在地,右脚踩住贺山龙的后背。
“怎么?不服再来啊。”
殷川看着趴在地上的贺山龙一动不动,出口挑衅。
贺逸一看,殷川武功确实了得,就连贺山龙,就这么几个回合之间就制服了,看来他能擒住大刀帮也是理所应当的。
看贺山龙没有反应,贺逸知道,贺山龙这是被打服了,但碍于面子,自己不能承认。
贺逸心想:唉,谁让我是他哥。
“白公子,切勿伤了和气,武道比试,点到为止即可。”
殷川当然知道,这是贺逸在给贺山龙找台阶下,于是抬起脚,整理了一下衣服。
贺山龙从地上爬起来,看了一眼殷川,也不敢正眼瞧他,眼神飘忽不定的,和刚开始进院子的时候判若两人。
贺逸则是在一旁微笑着,也不说话,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怎么?还有事?”
殷川看这俩人也不说话,就这么尬着。
“我愿赌服输,是你赢了,答应过送你一件兵器,绝不食言。”
贺山龙此刻也意识到,这个白公子当真是一个少年英雄,不仅风度翩翩,而且武功造诣也是比自己强出不少,必须得讨好这个公子,等到以后和他练手,好让他指点一下自己。
殷川听到贺山龙说的话,心想有便宜不占白不占,逛街购物不花自己的钱,那要多开心有多开心。
“既然如此,那择日不如撞日吧,正好今天也闷得慌,出去转一转吧。”
殷川笑嘻嘻的背着手朝着院门口走过去。
贺逸看着殷川的背影,突然觉得白公子多了些神秘的色彩,有一种让人忍不住就靠近的感觉,“看来我要更加努力才能追得上他。”
“你们去吧,我就不当电灯泡了,兵器这东西我也不是很在行,我还是回去领悟一下白公子的教诲,不能辜负了白公子一片心意。”
“你随意。”
殷川只是摆了摆手。
殷川和贺山龙刚出城主府的大门,紧接着,就看见好几个人,从城主府两边的街道上起身,跑了出去。
殷川不解的看向一旁的贺山龙,想要对方给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白公子有所不知,我们两河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也算是附近几个城池中最强盛的,号称‘十万大山外围第一城’,而城主,则是武道榜上排名第79的我大伯贺天择。”
贺山龙刚刚被殷川打趴在地,要说不丢人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借助这个机会,证明一下自己,使劲的夸一下自己……住的地方……
“两河城是最近几年发展起来的,很多人慕名而来,是因为,听说这里有炼丹所需的奇材‘凤火木’,想来碰一碰运气。还有的想要在这里落脚,去十万大山里探险。而两河城在我哥贺逸的建议下,这两年借助水运,发展的越来越好。”
“两河城这两年的人口已经超过了两百多万,也就是我大伯,才能镇得住,要是换做别人,估计都乱套了。”
贺山龙说到这里,神采飞扬,高高挺起的胸膛,感觉就像是在说自己的爹一样。
“呐,你也看到了,这些人都是派来打探你的消息的,基本上都是大家族派来的人,因为你住在城主府,所以想要攀上你这层关系,毕竟你现在是城主的人了嘛!”
殷川倒是也没有搭理他,自己在心中盘算,难怪刚来的时候,远远望去,就觉得两河城体量很大,没想到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
这比起前几年确实改变很多,看来大部分,还是这个贺逸的少城主的功劳,难怪能够称得上大泽国四公子,倒是不知道另外三个怎么样,又是敌是友呢?
就在殷川思考事情的时候,贺山龙已经带着殷川,来到了两河城的天工阁。
天工阁卢掌柜的一看,来的人是贺山龙,连忙笑脸相迎。
这人虽说不是不讲理的主,但是脾气火爆,后台还硬,得罪谁也不想得罪这位爷,在这两河城做生意,还得看人家的脸色呢。
上回这位爷来这里挑了一把刀,差点没把他这个铺子给砸了,那叫一个胆战心惊。
“贺公子,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那九环刀使得可还顺手?”
卢掌柜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
“你们家这刀使得着实顺手,我是非常喜欢啊。”
贺山龙听到卢掌柜说起这把刀,顿时高兴起来。
他确实非常喜欢这把刀,用起来也非常顺手,就因为高兴,所以当时在这天工阁里耍了几下,可能是动作大了点,划到了点东西。
一把好刀,也能让人的武功得到很大的提升,要说贺山龙,之前还能在这两河城里排个三四名的,但现在,谁要和他抢第一,那得和自己手里这把刀碰一碰。
想到这里,贺山龙朝身边的这个白衣少年看了一眼,自己在心里又补充了一句:
当然,这个变态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