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在一旁护着姜乔娇,几乎没有人往姜乔娇身边凑。两人一狗顺利来到卧铺车厢,这次景爸爸找了关系,直接安排了软卧,门关起来也不怕闪电吓到别人。“娇娇,你先休息一下,我来整理。”
景川在这方面似乎有强迫症,东西都要码放整理才可以。姜乔娇也由着他,不需要自己整理就可以。闪电知道分别,有点蔫蔫的提不起兴趣。姜乔娇抱着它的大脑袋,一边撸毛一边安慰,“闪电是舍不得咱们俩的小院子吗?姐姐也舍不得,但没关系那个院子就在那里,什么时候想回来了,我们就可以回去住。咱们现在要去建一个新的院子,在院子里种上我们喜欢的花和菜,这次咱们得院子里还有一棵枣树,咱俩可以爬树,可以吃大枣,是不是特别好?
闪电,重要的是咱们两个还在一起,你记不记得姐姐说过,咱们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闪电将大脑袋搭在姜乔娇腿上,像小时候一样,呜呜两声,表示听到了。姜乔娇继续劝,“你的小房子,还有你喜欢的垫子和玩具,姐姐都给你带着了,去了新院子,就可以给你布置的和以前一样。”
闪电肉眼可见的开心了,汪汪了两声,然后坐在姜乔娇脚上,陪着姜乔娇一起看外面的风景。
景川一直看了一人一狗的互动,他一直知道闪电服用药剂,知道它聪明,但没想到这么聪明。闪电有自己的思考能力,遇到问题可以自行做出判断。
这可真是太神奇了。他都有点好奇自己喝药剂之后是什么模样了。“闪电真是太聪明了,以后哥哥陪着你和姐姐,咱们两个一起保护姐姐好不好?”
闪电别开头不看他,象征性的汪汪汪了两声,表示听到了,想的是,你个傻子姐姐那么厉害,哪里需要别人保护。
景川无奈,委屈巴巴的看向姜乔娇。他发现姜乔娇特别吃这一套,只要他一示弱,露出委屈的神色,姜乔娇立刻就会心软。这种爱人之间的小游戏,两个人乐此不疲。
此刻姜乔娇,“那就有劳景川哥哥和闪电弟弟保护啦。”
在景川的照顾下旅途很愉快,对面床铺的两个人是一位军人同志和一个腿上有伤的老同志。姜乔娇担心他们害怕闪电,将闪电约束在自己身边,没事儿就摸摸它抱抱它,给它安抚。闪电已经不是第一次坐火车,一切都很熟练,它也自己长得威猛,容易吓到一些胆子小的人,乖乖跟在姐姐身边。
那位老同志看着闪电两眼放光,“同志,你这狗养的真好,看着肌肉线条它的力量很大。这是什么品种的?”
姜乔娇见老人家不害怕,便和他聊起来,“这就是村里的狼狗,据说它身上有狼的血统。我也不会看,不知道这些,养它的那户人家养不了那么多小狗,就给分出去了。我一眼就看上了闪电,小时候他额头这里有个闪电的形状。长大不明显了。”
姜乔娇和老人交流了养狗心得,为了养闪电姜乔娇可是认真学习过的,这方面她还真是专家。老人越听眼睛越亮,知道姜乔娇是烈士后代,景川是退伍军人,邀请姜乔娇去他们训导员做培训。这个姜乔娇可不敢应,闪电是开了外挂的狗子,它能听得懂自己的话,别的狗可听不懂。
姜乔娇拿出自己做的笔记,这里面的内容大多是这个年代国内能找到的东西。“老人家,这是我为了养闪电做的笔记,我知道的内容都在这里面了,您可以让训练员看看。训练军犬他才是专业的,我这些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东西,如果能帮到他,我就很高兴了。”
之所以这么信任这个老人家,是因为姜乔娇在记忆深处,看到她爸爸老姜同志,告诉小娇娇,如果有事情就可以去找这几位爷爷,这位老人家就是其中之一。
男人没有不慕强的,即使强者是一条狗,陪同的那位军人两眼放光,毫不掩饰对闪电的喜欢。闪电也给面子,愿意和他们互动。
这两位半路下车,后上来的是一对母女,打破了车厢的安静。
两人上来就嫌弃闪电,直呼害怕,姜乔娇认真道歉,一再表示她会约束好闪电,它只会在自己这边活动。
那小姑娘满脸嫌弃,“哪里来的野丫头,带着条黑狗也不怕不吉利,还是说你本身就不干净,需要黑狗辟邪。”
姜乔娇就没受过这个气,好好说没用故意找茬是吧,“啧,你知道的怎么清楚呀,是不是以前用过呀,在这儿用的,怎么用的?辟什么邪?
看你这样子,啧啧啧,这长相,该不会是……”
小姑娘哪里一阵气恼,“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就敢这么和我说话,我告诉你,我爷爷是司令,你敢得罪我,信不信我家里能弄死你。”
她妈妈明显没想到女儿会这么说,赶忙上前打断,“抱歉,我家孩子还小,说话难免口无遮拦。你这带狗上车合规吗?找乘务员过来吧。”
姜乔娇满脸嘲讽,她最讨厌这种马后炮,“你们去找吧,我挺好奇你们家是哪个军区的司令,能怎么弄死我的。不妨详细说说,我从来不知道,战士在前面出生入死,他的家人在后方可以如此嚣张。阿姨你也别说孩子还小这种话。都是第一次做人,谁还不是个宝宝了,我在我妈眼中也是个孩子。”
乘务员过来,姜乔娇递上了闪电的各种手续。担心遇到这种人,姜乔娇第一次带闪电出门时就想办理各种证件,这次刚好用景爸爸的关系办了,闪电可是经过一系列检测的,它能出现在这里合法合规。
景川买饭回来,看到这里围着人,赶紧进来,见到姜乔娇就仔细打量,确定没有受伤才松了一口气。“发生了什么事儿?”
姜乔娇努努嘴,“不让闪电在车上,我好声好气解释道歉都没用。说家里爷爷是司令,能轻松弄死我。我这不是害怕了么,请来乘务员,咱不能悄无声息的被弄死不是?”
周围发出善意的笑声,都没把小姑娘的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