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凝神细看,只见在他那闪烁灵光的眉心处,正渐渐浮现出一个模糊的景象。
    那是一个巍峨雄伟的大殿,气势非凡。殿堂之上,赫然耸立着九座奇特的塔楼,它们高低参差、宛如九重霄汉,遥遥相望间,隐隐有种惊心动魄的磅礴气息弥漫开来。
    正当林凡打量这景象之际,那九座塔楼的塔顶竟同时绽放出九团奇异的光华!九种光芒汇聚一处,终于在林凡眉心的灵光笼罩下凝聚成了一个诡谲莫测的奇珍。
    林凡只看那物件一闪而过,便已觉得心有戚戚,说不出的一阵毛骨悚然。那好像是一颗圆润溜光的珍珠,表面犹如暗潮汹涌的流水,时而明灭时而涟漪,更为诡异的是,仿佛还隐隐可见一些半透明的影子,在其中飘忽盘旋、宛若苦海中的幽灵。
    这分明是一件极其不凡的宝珠!林凡虽从未见过,但已能模模糊糊觉察到其中所蕴含的非凡能量。难怪会给予他如此心悸欲裂的感受。
    可就在林凡细细体会这股毛骨悚然之际,那颗宝珠却突然暴雷般炸开,分作九瓣激射而出!九道影子宛如九条狰狞的魔龙,挟裹着翻江倒海的气息,齐齐向林凡扑袭而来!
    林凡心中一惊,当即施展出九重护体,与之迎击。可是,才一交手,他就觉全身骨节仿佛都被那股磅礴的力量震得格格作响!
    九龙狂啸,锐不可当!九重护体顷刻破碎,林凡等不及多加抵御,只得咬牙暗运离体大法,闪电般闪开了这一击!
    可他刚一避开,那九龙影子却骤然凝聚成一体,化作一柄雄浑的护手长戈,疾若闪电地朝他后心狠狠刺来!
    林凡眼前一黑,只觉胸腹间一阵剧痛,眼见就要被那戈尖穿心而过了。偏生他体内那股纹理本源的力量此时竟也自行苏醒运转,呼啸而起,化作一条璀璨如龙的纹理长河,将那长戈死死缠绕、吞噬!
    二者顷刻痛下缠斗,纹理长河光芒万丈,将林凡周身一圈地方尽数笼罩。而长戈也丝毫不弱,虽被缠绕,但戈身上的神纹更是狰狞嘶吼,仿佛饥渴难耐的妖龙般,不住朝着那纹路长河疯狂吞噬!
    二者旗鼓相当,竟杀出了一个恼力僵持之局。林凡只觉得体内经脉几乎要爆体而出,那股争斗中所迸发的能量太过惊人,竟近乎要将他的肉身尽数震毁!
    危急之际,他只得狠狠一咬牙关,猛地又运了一重本源纹理力量凝聚布阵。这一转眼,周身数十里之地,顿时被无数闪烁的纹路所环绕笼罩!
    在林凡的神游意识运转之下,那些纹路光芒终于尽数朝着那长戈方位猛然扫射而去,夹杂着万千神龙狂啸的虚影,撕裂空气、扑杀而下!
    \"轰隆隆\"一阵惊天动地的震颤炸响!林凡只觉双耳嗡嗡,周身一片火光冲天!转眼之际,整个地方尽数被一层神秘的气浪所吞没,狂风怒吼,大地龟裂......
    待到好一阵后,林凡才缓缓睁开双眼。只见眼前的一切,早已化为一片焦土,而那长长的戈影,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自己的身形,更是剧烈地颤抖不休。几乎是连一口气也喘不过来的模样。
    可就在这时,林凡眉心处突然泛起一道奇异的亮光,一个个碎裂的影子竟从那亮光中再度显现而出!
    那九种殿宇异象已然在眉心处渐次重现。
    第一重景象,乃是一座云雾缭绕的白玉宫阙,宛如浮云之上的仙境。其上环佩着一圈七彩祥云,时而低徊盘旋,时而遁形离去。整个景象给人一种超凡脱俗、虚无飘渺之感。
    第二重,则是一座砖木结构的古刹,庄严宏伟。大雄宝殿的屋脊之上,分明雕镂着诸多佛门的卍字神纹,散发出一股令人肃穆的庄严威严气息。
    紧接着,第三重殿宇赫然出现在林凡的眼前,顿时将前两者的景象尽数掩映于里。那分明是一座孤立在绝壁之上的石窟,四壁狰狞嶙峋,门楣之上更是雕着无数狰狞恐怖的魔啸妖相。
    一重仙境,一重佛地,再加一重魔窟,层层叠叠、汇聚成了一幅迥然不同的三重景象。
    但这还远远没有结束,紧接着,第四处景象复又呈现出来。只见在那无尽黑暗之中,零星簇拥着几抹渺小的火光,宛如无尽深渊里孤独飘荡的灯火。
    而在这诡异黑洞之外,即是漫无边际的大海,浩浩荡荡,惊涛骇浪不绝于耳。
    接连是第五、第六重景象,一个是绵延数里的荒漠黄沙,一个则是白茫茫的绝境冰原。一处炎热无垠,一处寒冷彻骨。两种截然不同的环境,却在此刻交相辉映。
    而在这之后,更加令人费解的是,第七处景象竟呈现出一轴无边无际的白纸空旷。举目四望,除了这一望无垠的空白纸面,别无他物。
    紧接着,第八重是一派火海煎熬,烈焰滔天,热浪曲折...
    最终,在那最后的第九重境地中,赫然现出了一座金碧辉煌的重重宫阙,九重城垛、万丈高耸入云霄!通体熠熠生辉,灿若九阳!
    九重殿宇,九种截然不同的生死境地,在此刻都呈现于林凡的面前,彷如九重天地、九种环境,让人深深迷惑不解。
    可就在林凡瞠目观看之际,那第九重宫阙之上,忽然出现了一个奇特的身影。那是一位年约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穿着一袭彩衣,面色清俊出尘。
    对方长长的彩袍飘飘而至,在林凡面前一个纵步而下,目光淡淡地打量着林凡,嘴角竟微微带着一抹玩味的笑容。
    接着,这位神秘的彩袍少年开口了,语气竟有些熟稔,宛若对林凡早有耳闻一般:\"林凡道友,好久不见了!怎么,你还是这幅张狂的神情呢?\"
    林凡愣住了,满脸疑惑:\"你...你是谁?我...我们从未见过面啊!\"
    少年只是微微一笑,并不作答,而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说你啊,就是太过于张狂了。天资过人,道行超群,连这九重殿宇之难都能渡过,真不愧是个了不得的大能了。\"
    \"可惜啊...\"他的语气一转,似有几分遗憾:\"你虽然达到了这一步,也窥见了纹路本体的一斑,却仍然不知全貌。否则的话,你也不会被这番景象束手束脚、错乱了心智。\"
    \"纹路本源的力量,本就是复合万千种生命体的精髓所凝聚而成,当然内里也就孕育着各种迥然不同的奥秘。\"
    \"不过呢,你也算有些修为了,竟能将第一道那龙珠的化身劈解、渡过第一重考核。\"说着,他顺手在林凡眉心处按了按,掌心竟然浮现出刚才那狰狞妖戈景象一闪而逝。
    \"只可惜嘛,接下来的劫难,你就难以承受了。你别忘了,这还只是九重中的第一重呢!\"他语出惊心,脸上越发带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来......
    彩衣少年话音方落,他身上便浮现出一层奇异的光芒,宛如流光溢彩的霞云一般,瞬间将他的身形笼罩其中。
    林凡只觉眼前景象一阵眩晕,那九重殿宇的异象,竟如浪潮般涌来,在一瞬之间将他彻底吞没!
    待到眼前重现光明时,林凡才发现,自己竟已身处在了那第二重古刹之地!四周是一座座砖木雕花古亭,以及高大宏伟的宝塔楼阙,气象极为肃穆威严。
    彩衣少年此时已站在不远处一座精巧玲珑的水阁之上,对林凡抻了抻手,神色轻佻:\"这次应当让你感受到了一种不同的'氛围'吧?欢迎来到第二重净土!\"
    林凡心下一惊,看来对方分明是在暗中操控这一切!此地可是一座清修佛门净地,竟被如此亵渎玩弄,着实令人不齿。
    \"你这么做,罪过啊!\"林凡皱眉道,浑身上下已是凝聚起一股正气逼人的锐利威压。
    彩衣少年却只是大笑:\"罪过?你的目光还是太浅薄了。佛门净土又如何?它就是诸多生命力量孕育而生,与那魔窟妖火,又有什么分别?\"
    说着,他手腕一抖,整个空间中骤然浮现出无数金光璀璨的浮雕神佛影像,以及诸般妖兽魔像,交相纠缠,形成一幅瑰丽非凡的景象。
    \"你看,这就是我等真正的本体,混沌而无形。当你明白这一点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何为法、何为佛?何为正、何为邪?世间万物,不过是我等的一种表现形式罢了。\"
    林凡只觉心中深深地不安。对方所言极为荒谬,可如此种种景象之下,他反倒觉得对方的话中有几分道理了。
    \"住口!\"林凡终于怒喝一声道:\"即便你披上再多虚妄的皮囊,终究改变不了你这份狂妄傲慢的邪念!我在此地决不能容你肆无忌惮!\"
    说着,林凡遥遥一指,顿时周围的无数灵光璀璨的神佛浮雕竟然洪钟齐鸣,幻化为无数座千手万眼的佛祖庞像,迎面朝彩衣少年镇压而下!
    \"哈哈哈哈!\"少年大笑连连,身形随即暴涨数倍,周身雷光万钧,仿若一尊不祥之物在此地重塑!
    \"痴叫些什么?我早已融纳诸多佛力,岂是你这等渺小凡胎能够抵挡的了!\"
    只见他双手遥遥一举,周身无数魍魉魔像竟也随之浮现,挟裹着骇人力量狂涌而出,与那千手万眼的神佛影像撞击在一起,瞬间化作一团惊天动地的神魔大战!
    林凡被这惊心动魄的景象震得浑身一震,顿时只觉体内真力狂沸,竟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趋势要生生将他掀起!
    他双目圆睁,咬牙狂运体内那股纹路本源的力量,终于生生将那掀动趋势定住。却见在他足下,已然出现了一轴无边无际的白纸纹路!
    那正是先前第七重空旷的白纸景象!
    此起彼伏,层出不穷!每当林凡觉得自己即将穷途末路之际,这里就会浮现出另一种出乎意料的景象,这一次是这般!
    \"哈哈,看来你也算小有小成就了,竟能主宰本源纹路,窥视其中的一些端倪。不过,你以为如此就能逃脱这第二重考核了吗?那你可就太天真了!\"
    彩衣少年狞笑一声,霍然一掌,宛如惊雷炸响,整个空间霎时震颤不已。那场酣畅淋漓的神魔大战,骤然在这股力量冲荡之下,顷刻就被尽数化为虚空!
    唯独留下了一个耸立在虚空中的孤岛,是一座高大无比的密林古刹!
    林凡只觉得自己的身形正在迅速虚化,彷如幻影一般变得越来越淡薄透明。这显然是对方所施展的某种邪门法术,将他的元神与肉身分离!
    而就在他心生困惑之际,一阵诡异的笑声却自四面八方传来,即虚无缥缈,又宛如无处不在。
    \"呵呵呵......多年来第一次有俗家凡人能临身来此,真是稀奇。不过,你也别太得意了,因为接下来,可就要看你的造化有多高深了。\"
    林凡循声望去,只见那高大的古刹之门前,赫然矗立着一尊高大威严的佛祖石像。太阳穴高高鼓起,额颅更是有如笼罩在阴云之下,神情甚至略带几分狰狞可怖之色。
    就在林凡疑惑之际,那石佛竟然睁开了双眼,森然的眼神就这样凝视着他!
    这一幕惊得林凡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颤声问道:\"你...你到底是谁?\"
    \"嘿嘿,看来你倒也不是那般没有见识。\"彩衣少年的声音自林凡身后响起,脚步声随之而来。待到转过身去,只见他正袒胸穿着一袭灰布直裰,仍是那副随和的神情,只是眼神中却多了几分深沉和威严:\"承蒙你来访,自当给你一个明白答复。\"
    说着,他径直来到石像面前,恭恭敬敬地双手合十,才继续说道:\"普......普化菩萨,乃是我辈佛门护法的重要分身。汝能一睹其相,便知我佛祖之威严无边了。\"
    林凡闻言,不禁怔怔出神。自己竟是误入了这佛门重地,不由得心下虔诚起来。
    \"既然你已经采了化身入内,那可就要遵循这里的规矩了。\"少年继续说着,忽地转过身来,伸出一掌,其上顷刻浮现出一柄晶莹通透、形制很是怪异的法器。
    \"这是我等佛门的'禅境',想要进一步就必须通过其中考验。很荣幸,你将是第一个受此殊荣的凡人!\"
    林凡连连摇头:\"不不,你们误会了。我只是不慎误入了这里......\"
    未等他说完,彩衣少年已重重一掌拍下,顿时化作一股恍如实质的能量波浪向他狂卷而来!
    林凡大惊失色,连是狂运体内纹路本源之力,也勉强才将那力量抵挡下来。耳边,只听少年肃声说道:\"这种强横力量你难以承受,也无需去想太多。现在,你就只需安静地接受考核即可!\"
    一声钟响传来,林凡眼前的世界霎时天旋地转,接着一阵虚无缥缈的景象浮现而出。那是一道道刻有各种梵文佛经的白骨骷髅,在无边的黑暗之中浮沉缓缓,唯有些许零星的荧荧青萤飘渺环绕。
    少年的声音再度响起:\"即从现在开始,你的身心就将面临两重考验。首先是生死大劫,其次则是.......我辈佛门'大乘'至高无上的法旨。若不能克服这两者,你就永远都将徘徊于这个'中阴'的境界了。\"
    说罢,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一时之间,只余林凡凄凄孤影,被白骨冢田所笼罩笼绕。
    只听一声凄厉的哀嚎响起!林凡不禁浑身一震,却见那前方的萤火虚影中,赫然浮现出一具明妃娇躯!
    待看真切时,不由得心头一颤。原来那娇美的明妃竟已被五马分尸,四肢马分而开,如此凄惨的模样,实在令人心酸不已!
    就在林凡犹自动容之际,那娇美的明妃低低开口了,话语中满是哀怨绝望:\"林凡啊林凡......我等皆是造化中的牺牲品,命当如何安放?唯有依附在你们活人身上,才能获得片刻超生。\"
    \"超生?\"林凡心念电转,似有所悟:\"你们......该不会是想......?\"
    未等他说完,耳畔又响起一声慈祥的梵呗之音:\"诚如汝所言。众生皆有轮回,死后皆将成为我等佛祖的化身子民。虽一时痛苦,却也是超生之道,莫怨怅于斯。\"
    只见萤火虚影中,那素手合十的身影正是彩袍少年!只不过,少年此时的神情已是一派祥和庄重,恰似佛祖亲临一般。
    他朝林凡微微颔首,继续说道:\"你已领会其中缘由,那就勿需多虑,一心皈依吧!我佛门秉承着慈悲为怀的宗旨,一切痛苦,终将在那方圆之中重获新生。\"
    说着,他将大手一挥,顷刻间空中涌现出无数亡魂娇喘冤魂,再度重现了那惨不堪言的景象。
    无数罪过死尸、无头浮尸,或是被钉死在木桩之上、或是遍体麟集煨熬,甚至有一些还被制作成了各种刀剑法器!
    顿时间整个虚影之地,充斥着无边无际的怨毒哀嚎。林凡连连摇头,再也不忍眼见!
    \"这......这简直就是酷刑啊!\"他忍不住愤怒地指责道。
    可彩袍少年却仍是那副泰然自若的神色:\"子啊,你我缘分有自来因果。虽借此修行造化,但终将皈依佛门,超升重生。如今你已获此难能可贵的修士缘份,从此能解牢脱身,成就道果,唯有珍惜此机会罢了。\"
    话音一落,林凡眼前的景象霎时大变!
    周遭浓郁的血腥气息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派青山修竹,流水潺潺的祥和胜景。而彩袍少年也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位身着僧袍的白发老僧,正端坐在前方一座芳邙石上小憩。
    林凡不由上前几步,正待开口时,老僧却已先开口开口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阐提经云......佛心了无烦恼,内外一如,清净自在...... 阿僧此番乃为传你大乘真义,从此开悟脱离生死轮回啊。\"
    林凡微微一怔,口中竟然不自觉地跟着老僧吟诵经文:\"善哉善哉....阐提经云,生死轮回,皆因虚妄,只有身心一如,才能获得解脱....\"
    他双掌合十,竟也不由自主地跟着老僧一念一拜起来。 而就在此时,他的眼前骤然一花,整个景象再度天翻地覆!
    世界陷入无边无际的纯白之中,彷如坠入了某个平行次元。接着,周遭的一切,都逐渐化作了一部部经书般淡淡浮现!
    老僧的声音依旧在耳边回响:\"善哉善哉,人生备尽了。
    宛如潺潺流水的梵音绕绕不绝,老僧诵经的声音不绝于耳。林凡却觉得体内的生机竟然正在一点一点消散,就连眼前的一切也似变得越来越虚无缥缈起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林凡心中大惊,连忙运转体内的本源纹路之力,企图稳固自身。
    可就在此时,老僧的声音再度响起,宛如天籁在耳:\"善哉善哉,人生备尽了。可怜你妄自菲薄,不识大乘真理,如今就要受其果报了。\"
    话音刚落,林凡忽然感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吞噬自身,甚至连他的元神都在这股力量的影响下变得渐渐虚淡无力!
    \"不……不可能!\"林凡大骇,狂运本源之力抵御,却根本无济于事。那吞噬他的力量,似乎就宛如大海一般汹涌澎湃,难以抵御!
    \"你难道就从未想过吗?每一个地狱,每一个痛苦,每一个烦恼,不过都是因为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对于大千世界真谛的无知和执迷罢了。\"老僧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寂寥,宛如在为林凡的无知感叹。
    \"不……住手!我做错了什么?\"林凡惨嚎道,感受着这万般煎熬,元神都在逐渐涣散。
    \"你做错了什么吗?你犯了世间最大的过错——执着和贪婪!你我本是同出一源,来自那混沌本初,却偏要分别你我,贪恋区区尘世快乐,不愿超脱。所以才会就此陷落轮回,永无出期啊!\"说着,老僧的身影也显现出来,双手遥遥一挥,无数血腥酷刑的惨象便如瀑布般从四面八方涌现,笼罩向林凡!
    林凡惊恐万分,奋力运转体内的纹路之力抵御,却根本难逃这无边无际的酷刑。那万般酷刑的煎熬,化作滔天巨浪,层层叠叠将他吞没!
    就在这万劫不复的关头,一道耀眼的金光突然自林凡体内闪现而出!顷刻间,一轮金芒盎然的巨阳图腾浮现在他身前,将那惊涛骇浪的煎熬之景阻隔在外!
    \"这……这是怎么回事?\"老僧的声音也变得惊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