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锡安躲在一条小巷子里,背靠着湿冷的墙壁,喘着粗气。
“我怎么又变成了老样子?”卢锡安对自己说。
那个狼人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去挑战他?
卢锡安深刻的检讨自己,以后不要再多管闲事。
封闭掉所有感情,变得强大,然后把塞纳的灵魂从锤石的灯笼里放出来。
这才是他唯一应该去做的事情,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都不要管!
雨水顺着墙壁流下,打湿了他的衣衫和脸庞。
右手臂滴答的流下鲜血,这是刚才狼人带来的伤口。
让卢锡安难受的不是手臂上的伤口,而是空空如也的枪套。
狼人一爪子不仅抓伤了卢锡安的手臂,更是让塞纳留给卢锡安的圣枪掉落在地。
“那个狼人应该不会把枪捡走吧?”卢锡安在心里期盼着。
他准备待会儿偷偷溜回去,把塞纳的手枪找回来。
刚才的激战的街道上,沃里克把地上的手枪捡了起来。
“这个手枪好像很厉害,不知道加兰喜不喜欢。”沃里克说道,“不过加兰好像不怎么用枪?”
“无所谓,反正是好东西。”
沃里克扬天长嚎,声音在雨里里扩散。
一个紫皮怪物坐在垃圾桶上,周围是被剁成肉馅的尸体。
听到沃里克的嚎叫,蒙多从垃圾桶上跳下来,拿起插在尸体上的锯刀。
“....沃里克好像在呼叫蒙多..”
酒馆内,加兰突然放下酒杯。
“你们先喝,我出去一趟。”加兰说道。
他感受到了沃里克和蒙多的位置,就在酒馆外面。
莎拉问道:“有什么事吗?外面在下大雨呢。”
加兰拿起桌子旁的黑伞,说道:“没事儿,马上就回来。”
沃里克和蒙多在酒馆门口等待。
一个醉醺醺的男人走出推开酒馆的大门,看见门口的两个怪物,立马吓得屁滚尿流。
他慌张地把门关上,在酒馆内大喊:“狼人!狼人和蒙多在外面!”
“什么?”酒馆内众人震惊道。
新晋为恐怖传说的狼人和蒙多,最近在比尔吉沃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只要流血就会被盯上的狼人,路过的狗都会砍一刀的蒙多。
这两个恐怖传说给比尔吉沃特人带来了深深的恐怖。
酒馆内的众人先是不信,狼人和蒙多在酒馆门口干什么,他们从来都只在街上和码头晃悠。
但看到那人屁滚尿流的样子,又有点害怕。
不会是真的吧?
加兰正准备走出酒馆,醉酒的男人把他拦住。
此刻醉酒男人完全酒醒了,恐惧比任何醒酒药都好使。
他拦住加兰,语无伦次地说道:“别出去啊,狼人和蒙多都在外面!”
加兰笑了笑,轻轻推开他,撑着黑伞走出酒馆。
一时间内,酒馆内鸦雀无声。
他们都在努力听酒馆外的动静。
如果蒙多和狼人都在外面的话,无疑会传来惨叫声。
然而,听了一会儿,酒馆外只有雨滴落下的声音,和渐远的脚步声。
酒馆众人松了口气,随即笑骂道:“妈的,差点被这酒鬼吓到了。”
“可不是?卧槽,这家伙喝了酒乱说话,差点把我吓飞起来。”
听着众人的笑声和骂声,醉酒男人一阵迷糊,难道真的是喝酒喝出幻觉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酒馆木门打开一丝缝隙,脑袋凑过去悄悄看去。
门外只有大雨和偶尔落下的闪电,一个人也没有。
“看来真是我喝多了.....”醉酒男人放下心,瘫坐在地上。
酒馆厕所,人满为患,大家默契的在同一时间想上厕所。
“不是哥们,你裤子都湿了,还来上厕所干嘛?”有人问道。
被说的那人涨红了脸,辩解道;“怎么,老子没尿干净不行啊?”
引来众人一阵嬉笑,冲刷掉刚才的紧张氛围,酒馆重新变得欢乐起来。
酒馆外,加兰撑着伞漫步,沃里克和蒙多在他身旁。
加兰看着手中的圣枪,尝试着扣动扳机,可是什么也没发生。
“这枪怎么用的?”加兰问道。
沃里克比划着手说道:“我看那个兜帽男手一动就射出子弹来了,白色的圣光子弹,很疼。”
加兰把玩着手中的圣枪,不管怎样都无法射出圣光银弹。
“应该要通过光明教团的教导才会用。”加兰想道。
卢锡安是唯一的一个例外,不需要加入光明教团就能使用圣枪,堪称天选光明哨兵。
不过可能的原因有很多,卢锡安他爹就是光明哨兵,而且卢锡安用的那把枪就是他爹的枪。
父子的羁绊什么的,也许?
既然没法用,加兰就把枪收了起来,等遇到卢锡安了再还给他。
“说说看,最近你们都干什么了。”加兰问道。
随后,蒙多和沃里克陆续向加兰叙述自己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加兰听完后点点头,挺正常的,每天就是杀杀海盗和黑帮。
“过两天就会回迦库克了,等我把这里的事处理完。”加兰说道。
莎拉已经收服了一批手下,相信以她的能力统治比尔吉沃特是迟早的事,加兰不需要操心。
蒙多听后说道:“院长,可以晚点回去吗,蒙多喜欢这里。”
这里人又多,说话又好听,蒙多超喜欢的。
海盗们嘴里骂骂咧咧的污言秽语,在蒙多听来,是对他医术的赞扬。
加兰当然不能放他一个人在这里,蒙多必须在身边看管,狼人现在倒是可以适当放养。
“没可能,老老实实跟我回去。”加兰说道。
“哦......”蒙多失望地低下头。
他决定抓紧时间,多治疗一些病人,不能在悠悠哉哉的了。
…………
卢锡安在药店简单包扎好伤口,便迫不及待的回到和沃里克激战的地方,想要找到遗失的手枪。
然而,任凭他顶着大雨在街道两端来来回回,却什么都没找到。
“不!塞纳!”卢锡安在心中哀嚎。
他失去了塞纳,现在就连塞纳的武器都失去了。
卢锡安心中充满了悔意。
他感觉自己成了一具行尸走肉,对世间的一切都提不起兴趣了。
“你在找这个吗?”
卢锡安惊讶地回头看去。
高大的男人撑着一把黑伞,手里转动着卢锡安心心念念的圣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