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黑龙会的人,又稍稍好过一些。
他们可是已经很久没出来活动了。
之前,由于会长神秘消失,他们等待新任会长到任。
后来,新会长来了,又下达了命令,在没得到他的允许之前,不准行动。
今天,他们确实想出来活动一下,因为以前的积蓄差不多挥霍一空,再不出来活动,就要喝西北风了。
但他们又庆幸,喝西北风,总比踩缝纫机强。
七八台面的,把人全部带到执法局,然后就是一系列熟悉的操作。
登记信息,录指纹,网上信息比对。
审讯室:
执法者:“姓名!”
白马三:“我叫白马三,外号白一刀。不过,我自己把武功废了,我也不叫白一刀了。”
执:“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白:“知道,因为我们是地下势力,在华夏国是不允许 地下势力存在的。”
执:“知道为什么还做!”
白:“我已经解散我名下的堂口,并且约束手下弟子,要求遵纪守法。”
执:“那你最近一段时间都在干什么?”
白:“我都在规劝兄长和父亲,解散白虎堂,到执法机关自首,看我身上这些伤口,都是在规劝他们时,被他们用堂法教训的。”
……
另一间审讯室:
执法者:“姓名!身份!”
白毕二:“白毕二,白氏集团副总经理。”
执:“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白:“知道,因为我们有聚众斗殴嫌疑,但是警官,我跟我弟弟,真的只是在一起商量一些家族事务,两人起了一些矛盾……”
执法者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喝斥:“还要狡辩!你都是这里的常客了,你是什么人,我们还不清楚吗?老实交代!”
白:“……”
第三间审讯室:
执法者:“姓名!身份!”
山羊胡:“胡有才,火柴厂下岗职工,没有正式职业,平时就在街上帮人算命,测字。”
执呵呵一笑:“那你有没有算到,今天会被我们抓到这里问话?”
胡有才:“哪能算到呢,不就是混口饭吃,长官,我除了这一点外,可都是奉公守法,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杀。”
执:“你是一只蚂蚁都不忍心杀,但你是李正狗的军师这事,怎么解释?”
胡有才冷汗淋漓,如果不是被缚住了手脚,锁在凳子上,他就要给两位执法者跪下了。
“长官大人,我一直循规蹈矩,就是跟李正狗在一起,我也总是劝他乐善好施,从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执:“少在这里油嘴滑舌,这段时间都做了些什么,全部老实交代清楚。”
胡:“是是是,我说……”
又一间视讯室:
执法者:“姓名!身份!”
易经:“易强,曙光科技员工。”
执:“说吧,你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抓捕现场?”
易:“我刚从公司出来,正好路过那一块,就是去看个热闹……”
深夜,执法局,特别行动会议室。
一副局长讲话:
“同志们辛苦了,时间已经很晚了,今天的行动收获很大,别的我就不赘述,我宣布几条上级领导的指示,1,对那些交代较好,近期没有犯罪纪录的人员,先放了他们,要求他们回家等待结果。”
“2,对顽固不化的犯罪分子,抓紧时间审讯,尽快从他们口中挖出有用线下赛。”
“3,加强对重犯,首犯的抓捕力度。”
“4,继续集中警力监控不死蚂蚁的行动。”
“散会!”
易强走出执法局,已经是凌晨三点。
执法局外,一阵风吹过,一片一片的落叶从他面前卷过。
一片落知天下秋。
易强望着空荡荡的街道无语。
今天出来找黑龙会,没想到趟了这浑水,如果被有心人看到,还不知道传成什么了。
问题是黑龙会的人,自己有过接触的,第一个是李正狗,现在肯定躲在某个角落,瑟瑟发抖。
另外一个黑哥,见了一面之后 ,连名字都忘记问了,就再也没露脸了。
第三个人,就是那个山羊胡子,这会肯定要抓去吃国家粮,一天三个馒头。
黑龙会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奖品之一,也就像自己孩子一样,现在市政地边有大动作,而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肢解。
易强心中非常着急。
必须马上找到黑龙会的几个头头,然后让他们主动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该交钱罚款立马交钱。
但上哪去找他们?
易强正在发愁,执法局大门又一次打开,从里面出来三个人。
易强心想,这又是哪一个倒霉蛋,被错抓进去的。
没想到,却是山羊胡子和他身边那两人。
“胡哥,你说,我们这次,是不是躲过一劫?”
山羊胡子抹了一下额角的冷汗,鼻孔里哼了一声:“躲过?你别做梦了。”
“这次是市政严打,你记得三十年前那次严打吗?”
“我一个朋友,就是老大在办事的时候,帮抓了下那个女人的腿,就吃花生米了。”
“那我们……”
“我不想死……”
另外两个人腿开始发抖。
“胡哥,那我们跑吧,你会算,你说往哪跑,能够躲过一劫?”
“我要真能算,我能不知道今天这个结局嘛,一切都是命。”胡有才长叹一声,抬头望天。
然后,他似乎看到了什么,远处一抹光亮,惊叹一声:
“你们快看,远处那一片朦胧之中,却有一道光亮从升起,照亮了这一角的黑暗。”
“那有什么,那肯定是哪个肾虚分子起来小解。”
“你呀,你就不能往好的方向想吗?即使起来小解,那也可能是完事后的小解。”
“有区别吗?”
“看到吗?那里有一线生机升起,很可能他们正在创造生命。”
“而我们也正是从这里,获得了一线生机。”
“胡军师,我明白了,你是要我去死,托胎在那个女人肚子里,然后重生。”
胡有才一巴掌拍在那人后脑勺上:“你这脑子,乱七八糟的,都想些什么!”
“那你的意思?”
“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胡有才长叹一声。
街上又陷入了死寂。
然后,他们就听到一个声音响起:
“胡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