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两个棺材,后持记载中,古铜并没有多说,但俞红豆倾向于两者都不是。
这个答案当然是来自科幻作品的刻板印象,所以俞红豆也不全盘否认。
古镜只跟着徐卯去了一次这个秘密洞穴,之后徐卯一次又一次的去,他都没有再跟。
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也开始渐行渐远,从亲如兄弟无话不谈,到再无二话。
直到村里遭灾,准备要搬迁,古镜才又跟挺身而出的徐卯站到一处。
二人彻夜长谈,徐卯说起那个秘密洞穴,说起了那位跟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仙人”。
“哦豁!真相就要揭露了吗?”俞红豆听到这来了兴趣,蛄蛹着身体往谭燕临身边凑了又凑。
谭燕临低头看了半响,摇了摇头:“不,古铜更迷茫了。”
“?”俞红豆跟着低头往竹简上看。
可惜沟沟壑壑犹如天书的字体让她眼晕。
“徐卯说,那不是神仙,那就是他。”谭燕临沉吟了片刻,抬眼看俞红豆。
“灵魂注入道法?”谭燕临的语气有点怪异。
俞红豆的脸色更怪异,她前面都是跟着影视剧胡说八道的啊!
“后面怎么说?徐卯和那个神仙最后怎么的了?”俞红豆直接忽略谭燕临的阴阳怪气问结果。
“不知道,古铜只是说,徐卯好似变了一个人又好像没变。”谭燕临指着竹简。
俞红豆皱起眉头,这个描述倒是触及了她的知识盲区了。
“古铜说,他们出村寻找新地址,徐卯却像似早有准备似的,他们在探路过程中,遇见了困难,迫于无奈徐卯带着他去洞穴密室那边找了几样东西带出来。”
谭燕临皱着眉仔细的盯着竹简看了几遍,起身去拿了纸笔,开始描描画画起来。
俞红豆盯着谭燕临画的图,眼睛越来越亮。
谭燕临笔下出现的是一个十分简略潦草的图形,可俞红豆却一下就认出它的作用。
头顶钻头的车,肯定是开拓那个穿山洞的工具,这个车看上去不太大,因为谭燕临在旁边画了一个小人作为对比。
根据这个再联合捡到的那个黄金钻头,倒是十分合理。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盒子和一堆奇怪的石头,一个大的形如棺材,却不是他们在密室中见过的那一个。”
谭燕临画完的图,也把这一段整个看完了,他若有所思的把这段跟俞红豆共享,说到石头的时候,不禁抬起头。
“这堆石头,大概就是能量石了,我很好奇,【黄如水玉,带晶】到底是水玉是能量石还是那晶体是能量石?”
一袋山密室,俞红豆签到完,就没想着开那个黄金箱子,谭燕临也就没机会看能量石原石长啥样。
俞红豆跟着古老奶去那颗神秘的古树时,谭燕临也不在,所以哪怕是能量耗尽的能量石,谭燕临也无缘一见。
“……也许黄玉里有一点,晶体才是精华?”俞红豆本来想斩钉截铁的说晶体的,不过想到古树里变成透明状的石头,不太敢完全肯定。
“从古铜的记载来看,这能量石不经过提炼也能使用,但效果可能不尽人意,而且数量十分稀少,所以他们落脚后,徐卯把盒子跟古树融合到一起后,也只用了三次。”
谭燕临把古铜记载一下子看完,直接把结果告诉俞红豆。
古铜跟徐卯含辛茹苦把村里的人安顿好之后,村子启动开荒模式,难免有人会受伤,但徐卯跟古铜有约定,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不能动用【神树】。
后面就是二人携手建设村子的一些记事,徐卯依然会时不时的消失几天,但古铜却无暇去管了。
“藏得这么深,其实好像也没什么秘密。”俞红豆一脸失望。
还以为会揭露徐卯的真正身份,或者徐卯的后人为什么又有叫徐mao的,更甚者,洞穴密室里那些东西的来历,竟然什么都没写。
谭燕临觉得古铜把这份记载埋藏的这么隐秘,必然不只是这些,但翻来覆去,也没看出记载中有什么暗语,不禁凝眉细品每一行话里的意思。
待看完了一遍又一遍,觉得自己有点傻,想要放下竹简的时候,谭燕临忽然停住了动作。
“怎么了?”俞红豆看着他看似淡定,实则已经暴露出急迫的拿起桌面上另一卷竹简,有些迷茫。
“这竹简被人截去了。”谭燕临把两份竹简同时摊开放在一起示意俞红豆。
也是他大意,竟然没注意到这点。
古往今来,竹简记事历史悠久,但竹简其实是有制式长度的。
虽然不乏有特定的长短,但日常记事肯定不会特定,所以按照制式,记录所用竹简乃是二尺四寸。
这里其他竹简基本都是这般长,即便是寥寥无几的几句亦是,而谭燕临手中这份古铜的记录,也就一尺三寸多点。
因日常书信的竹简尺度是一尺,所以谭燕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得,白玩,又让人抢先一步。”俞红豆抚额叹气。
你说这背后躲着的人多可恨,要么你就什么线索都别留,直接把古铜这份记载都拿去就完了,非得留一半,到底是想干啥?
谭燕临目光闪烁了一下,环顾整个房间,在白色的兽首上停留了片刻又挪开。
俞红豆气鼓鼓的在原地转圈,刚想吐槽两句,忽听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
她以为又有什么发现,转身看向门口,结果就扛到老师墨守归一脸急切的走了进来。
“老师,怎么了?”俞红豆难得见墨守归如此,急忙上前迎了两步扶住他。
“我想起来了。”墨守归气喘吁吁,一手抚着胸口,一手扶住俞红豆过来搀扶的胳膊。
“我想起在哪看到过那个兽首了。”墨守归急喘了两口气,才缓过来就迫不及待的继续往下说。
“早在地宫里看到那个兽首我就觉得眼熟,后来种种叫我给忽略了,直到来时路上我才想起,你那二师兄,曾经回来过一次,当时我在他身上曾经看到过这样的兽首。”
“二师兄?”俞红豆头上冒出一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