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
秦婉莹正在洗澡。
天上掉下来一个人,扑棱着四肢,大喊大叫。
“我x你x,陈宏!!!”
“啊!!!!!!”
陈宏告诉她会穿越,会落在温泉里面。
但是没告诉她是自由落体啊!!!!
“陈宏,我x……”
她喊得撕心裂肺,话还没说完,就落到了温泉里面,溅起了一片水花。
秦婉莹叹了口气,身上披上了一件衣衫。
三回,整整三回啊。
陈公子是带着他朋友来旅游了吗?
完全是把这个世界当做玩乐的地方了吧,明明给我说的都是有危险,真是的……
这是哪位来着?
我记得好像是周瑾,长得很漂亮一姑娘。
秦婉莹对周瑾印象也很深,毕竟是个小美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陈宏把她也带过来了。
周瑾落在水里,挣扎了两下,浮了起来,看着面前。
穿越了,真的穿越了?
原来陈宏不是在骗自己,也不是在逗自己玩。
周围的景致和刚刚经历的一切,都绝不可能是假的,自己上个瞬间还在长椅上,下一秒就从空中落了下来。
而且眼前,就是陈宏的女友。
她忍不住感叹。
“你身材,真好……”
秦婉莹一时间有些沉默。
为什么这种事情她要经历三遍?
而且,这几人说的话是串通好的吗?
是不是还有别的地方需要注意的,干嘛一上来都关注自己的身材啊。
我已经知道自己的身材很好了,在陈宏那个流氓来的那一天就知道了,你们不用每个人都强调一遍。
秦婉莹微微叹气。
“周姑娘?”
她正想了自己要说什么,毕竟她也穿越了,可能不太能明白现状吧。
可是陈宏一晚上没回来,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明明答应自己不去锦绣楼的。
秦婉莹这会其实是有点心里不舒服的,但是两人,终究只是假夫妻。
秦婉莹正要和周瑾说明情况,却听周瑾说。
“陈宏他被人抓走了。”
秦婉莹愣了一下,神色立马变了。
“什么?”
与此同时。
陈宏则是反手握着切割机,背上还多了一个小黑包。
王可欣已经消失了,捆着她手的锁链已经落在了地上。
陈宏反手紧紧握着切割机,然后启动了起来。
切割机打在锁链上,打得铁链弹了一下。
陈宏这才意识到这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既然发出了声响,就要干到底。
陈宏直接将切割机继续往前抵,自己的身子也往前抵,卡得锁链勉强死死的,火花四溅,嗡鸣不断。
很快火花就点燃了地上的干草。
腾地一下燃了起来,房间里面立马升起一股糊味。
而铁链才切到一半。
陈宏咬着牙。
不会自己没被小萝莉做掉,反而是被自己搞出来的动静呛死吧。
他根本没想到这茬,不是啊,谁在地上铺干草啊。
他加大了手中的力,并且侧着头万分小心切割机切到自己的手。
反手切是违规操作,要是让那大叔知道了,他肯定不会卖给自己了。
刺耳尖锐的切割声几乎要贯穿了耳膜,陈宏使劲一用力,终于是将铁链切成了两段,整个人向前倒去。
他来不及扶自己,先是关掉了手上的切割机,然后就摔在了干草上。
火势升腾,白烟弥漫。
陈宏猛地咳嗽几声,然后就去推那扇门。
门上了锁,但好在是木门,陈宏猛地踹了两脚,第二脚就把门踹开了,他一个小冲刺,就冲出到了门外。
但是迎接他的不是自由的空气。
外面是一片密林,像是以前古装剧的乡下小屋。
火在背后不断升腾着,烧上了屋顶,照得地面通红发亮。
在陈宏的面前,站着那个捉摸不透的小萝莉。
白兰。
她赤着脚踩着地面,背着手转身看着陈宏,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有意思,练气一层能挣脱铁链?你莫非是天生神力不成?又或者你有什么法宝?”
白兰看向陈宏手里的切割机。
“这就是你的法宝?”
这是个什么新鲜东西,倒是没见过。
陈宏后退,哦,后退不了,他强忍着心中的紧张感受着身后炽热的烈焰说了句。
“是。”
白兰又看了看陈宏背后。
“你还有个朋友呢?就这么不管呢,我还以为你很照顾她呢。”
陈宏耸耸肩。
“有没有可能她已经逃掉了。”
白兰笑了笑。
“逃掉,怎么可能?就凭你们俩个,怎么能无声无息地在我眼皮子下面逃掉。”
陈宏说。
“那你找找看?”
你找遍天边你都找不到,找吧你就。
陈宏手慢慢靠近了自己的纳戒,那里面有三颗烟雾弹,花了他一百八,还有两个信号弹,花了两百。
不是正儿八经的,但能用。
周瑾手上带着的是王可欣的纳戒,只要能遇到秦婉莹,就能把放里面的无人机取出来。
白兰只是冷笑一声,放出神识,房间内并没有另一个人的身影。
她愣了一下。
“怎么可能?”
居然真的就在她眼皮子下面逃掉了?
陈宏问。
“你都问了这么多问题了,不妨让我也问两个,你为什么要抓我们?”
白兰赤脚踩着地面。
“因为你们身上有熟悉的气味。”
熟悉的气味,你是属狗的吗?
陈宏思索着什么叫熟悉的气味,他和王可欣都是异乡客,自然谈不上熟悉,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
他抬头问。
“秦婉莹?”
身后的房屋应声而塌,吱呀作响,火焰升腾摇摆。
白兰微微一笑。
“正是。”
“你和她有仇?”
陈宏问出这话,却像是问到了白兰的痛楚,她咧嘴一笑。
“一点小过节。”
得,我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走在路上好好的遭殃了。
不是,秦婉莹啊秦婉莹,你在外面到底还有多少仇家啊。
剑宗圣女,这名号真不是白来的。
自己又是被下毒,又是被抓的,全都和秦婉莹脱不了关系,这当未婚夫的危险值是不是太高了一点。
而且还有多少个潜藏的家伙没出现呢,像韩广那种能讲道理的还好,对上这种不讲道理,真是秀才遇到兵。
白兰说。
“算你倒霉,她现在修为尽退,只是个废人,这笔债,我自然会慢慢算的。”
白兰撑着下巴,尽情地攻击着秦婉莹。
“不过秦婉莹那种废人,想来这辈子已经完了,以前不过是靠着地位和名声作威作福罢了,本来也只是废物罢了。”
陈宏笑了一下。
白兰问。
“你笑什么?”
陈宏说。
“不过就是正经对决的时候打不过别人,只能趁着别人生病的时候找点风头的废物罢了,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你不仅输不起还喜欢狗叫啊。”
陈宏说着说着,白兰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这个人居然敢这么说?
陈宏鼻子看人,发出一声鄙夷。
“我只能说,菜就多练,垃圾。”
当着我的面说秦婉莹?我啊,可是她的相公。
虽然也只是还没结婚的假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