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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眼高手低的舅舅遭此劫难后一蹶不振,从此游手好闲起来。
外公外婆对他大失所望,勒令盛南伊不准再出手相助。
软的不行来硬的,经过几番较量舅舅最终败下阵来,无计可施之后,他和十几年不曾工作的舅妈只能涌入找工作大军中,和年轻人抢饭碗以维持生计。
当然,这还要得益于林曕北的帮忙,不然依照两人好吃懒做、能力不大脾气不小的性子,哪里有公司敢聘请他们!
盛南伊为了不欠人情,把林曕北帮忙的亲戚家的孩子送出国读书了。
舅舅一家抵押出去的房子她也暗中派人赎回了,只是一直瞒着舅舅,把房产证放在外公家里,此外每月给两人打几千块钱,只要两人不像之前那么大手大脚,应该生活无虞。
做人最怕贪心,因此盛南伊一看到舅舅主动接触傅承屹,立刻紧绷起一根弦,更是不得不出言提醒一句。
没想到傅承屹口吻却很轻淡:“是他跟我打听一些行业动态。”
舅舅现在所在的公司也是搞互联网金融的,这个理由说得过去。
盛南伊将信将疑,秀眉一挑:“你最好离他远一点,还有,别以为帮了他我就会承你情。”
她倏地起身,把肩上的大衣还给他,便施施然离开了。
月光皎皎,括着她的身影,清冷中带着点孤寂,很容易让人产生保护欲。
傅承屹凝着她的背影远去,心中涌起几分怅然,又在外面待了几分钟才回去。
夜里终究还是有些凉了。
天气一冷就想钻进被窝里,如果再有人能给暖被子就更好了。
老人家已经睡下了,傅承屹上楼的脚步刻意放得轻缓。
别墅面积并不大,房间也不够多,二层楼共有四间卧室。
一楼只有一间主卧能住人,是两位老人的房间。
二楼有三个房间,盛南伊住在母亲出嫁前的房间里,舅舅和舅妈睡在舅舅原先的房间里,还有一间客房被表妹占用了,只剩傅承屹被安排在书房里。
家里没有折叠床,傅承屹只好睡在沙发上。
别墅内外都是中式风,沙发也和书房保持了统一风格,红木沙发,又宽又长,外婆帮他铺了一层厚厚的毛毯,看起来还挺像回事的。
本着不被赶出去就是赢了的想法,傅承屹还是心满意足的。
书房放置了两张书桌,同色同款,摆放和装饰却全然不同。
一张书桌上密密麻麻堆放着医学书籍和常见的医药工具,整整齐齐甚至可以说一丝不苟,看着生冷。
另一张书桌靠窗,古香古色、生意盎然。小小的文竹被修剪成优雅模样,文房四宝和水彩盒也是整齐摆放的,却带了点文人雅趣,看着温馨了许多。
若有所思地打量完两张书桌后,傅承屹迈着长腿从书架一端走向另一端,随拿了本书打算做睡前读物。
回到沙发上,他随手端起玻璃杯抿了一口。
水有些冷了,入喉却舒适,略带回甘。
顺着喉管一路往下,熨帖着他的胃,滋润他的心田,舒服极了。
忍不住又喝了几口。
看来,外婆不只是做饭好吃,连烧的水都与众不同。
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傅承屹炯炯有神的黑瞳一目十行地阅览着书本,骨节分明的手指一页页掀着。
因为已经洗过澡了,他只穿着一件黑衬衫,袖口高高挽起,在轻微的翻书过程中,手臂线条隐约可见。
不知怎么的,莫名的燥热袭来,他脸颊发烫,呼吸发沉,越发口干起来。
抬手抚触脸颊,这个温度不太正常,但他的手也是差不多的温度。
书本上密密麻麻的字在跳跃,飞来飞去的,他用力眨眼,还是看不真切。
傅承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心跳会失常,体温会失常,心里好像蹿起一团火,亟待被扑灭。
他端起水杯,即将入口时忽然想起那丝儿甜味,淡淡的回甘,不像白天喝过的味道。
幽深的目光审视着玻璃杯,看不出什么异常,随着“砰……”的一声,他狠狠将杯子掼在桌上。
唯一的解释是水有问题。
可为什么会有问题?他说不好。
盛南伊的外公是医学界着名前辈,桃李满天下,要弄这种药不费吹灰之力,可他老人家一向克己守礼、老实本分,他给自己下药根本是无稽之谈。
那是舅舅么?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时,轻而短的敲门声传入他的耳膜。
心中那团火一瞬间燃至熊熊。
门口出现一张艳丽的脸,翦水般的秋瞳深深凝望他,笑意直达眼底。
那团火一瞬从胸口蹿至头顶,傅承屹喑哑着嗓音:“难道是你?”
郁晚晚只穿了条黑色的真丝吊带睡裙,身材凹凸有致。
她遗传到郁家的优良基因:五官立体、肤白胜雪。
此刻黑白分明的她上前一步,靠在门框上,身姿妖娆,笑靥如花:“承屹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大懂呢?”
傅承屹只看到红唇一张一合,耳朵好像被堵住了,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只是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小巧的指尖轻轻戳他胸口。
一股燥热从两人接触的地方开始燃烧,他双眸充血。
女人的笑容在不停放大、逐渐模糊,似乎变成了盛南伊的,整个人一激灵。
他抓着她的手一把扔出去,低哑道:“给我滚。”
郁晚晚踉跄着摔在墙边,脸上却一点都不恼,贴着墙壁缓缓起身,露出了两条白净细长的腿,一步步向他走来,波浪长发飘动着,笑容妖冶,宛若树林的女妖。
她的声音细细柔柔,极具蛊惑性:“承屹哥,你确定让我滚吗?我看你,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呀~”
魅惑的嗓音与突突的心跳呼应,极大程度地刺激着他,奇经八脉异常活跃,傅承屹狠狠吞咽了一口。
郁晚晚垂涎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苦于两人的关系,不好贸然下手。
自打盛南伊车祸后,她就没怎么见过他,更别提单独相处了。
久而久之,她也只能逼迫自己将之遗忘。
可他却突然出现在家里,撩拨着她的心。
他还是像过去那么英俊,不,好像比过去还要帅气逼人,更加矜贵稳重。
她一见到他,仿佛枯木逢春,整个人活过来了,这才明白这些年她的男人有多么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