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海市新华书店。
    几张桌子面前，苏衍拿着签字笔微笑的坐在那里，周围都是书店的工作人员和出版社的一些工作人员在维持秩序。
    书店张灯结彩的挂着很多横幅和灯笼，不知道的还以为书店搞什么节目表演呢。
    “苏神！苏神！”
    “苏神给我签个名吧！”
    “苏神咱们合个影吧。”
    “终于线下见到真人了！”
    “是啊，苏神又不商演又不开演唱会，我都没见过真人。”
    “真人也好帅啊。”
    “别插队啊，我在你前面排着的！”
    “苏神，签我衣服上吧”
    看着面前排起的长龙，苏衍有点牙疼。
    这签售可不是签两个小时，他第一天的签售可是要从早上九点一直签到下午六点！
    这写字写一整天都完不成啊。
    他早就发文说最好有需要的学生来买，其他人就先别来了，但是架不住粉丝不听他的啊。
    “苏衍老师，我儿子在上课，我来给我儿子买书，麻烦您帮我签个名吧。”
    这时，一个中年女性提了个买菜的包微笑着走了上来，看样子是准备买菜去。
    “有了您的签名，也给我家孩子沾沾运气，说不定也能考上京大呢！”
    苏衍笑道：“可以的阿姨，祝您儿子学业有成，在哪里签？”
    这才是苏衍这次签售会最喜欢的人，即使她没买书，但是苏衍还是很乐意签的。
    女人微笑致谢，把手提包缓缓放下，在苏衍惊骇的目光中，抱着一摞书放到了桌子上。
    打眼一瞅，足足有一二十本！
    “咳咳咳！！”苏衍呛了口水：“阿姨，冒昧问一下，您...有几个儿子？”
    中年女人笑道：“就一个啊！不过买的多，那就能沾更多的福气啦！麻烦苏衍老师了！”
    苏衍：...封建迷信要不得。
    但是对这类人，苏衍也没有二话，直接就一本一本的签完了，每签一本都祝她孩子学业有成心想事成开心喜乐，把阿姨高兴坏了。
    除了这些之外，居然还有让签在锁骨上的。
    那是一个穿着很时髦的漂亮女生，她走到苏衍面前，指了指锁骨道：“苏衍哥哥，签这里。”
    不得不说，这个女孩的锁骨是真漂亮。
    没想到签完之后，那女生突然把苏衍的头按在了她的胸上。
    苏衍被这个骚操作给整懵逼了！
    足足三秒钟！苏衍才恢复光明，一张脸憋的通红。
    助理呢？林婷儿呢？救一下啊。
    突然苏衍又想起来，林婷儿早就去当王雪丽的实习经纪人去了，人俩闺蜜现在正在外面活动呢。
    工作人员赶忙出来阻拦，这种情况他们见过不少，把人拽回来之后，都是一脸憋笑的表情。
    而那位女粉丝很高兴，疯狂的在向闺蜜炫耀。
    苏衍脸色通红的大喊道：“各位各位，咱们不提倡这么做啊！这是书店门口，大家都...额...斯文点，不要这么...不要这么豪放...不对，不要这么...额...激动。”
    众人纷纷大笑起来。
    没想到出口成章，平时在网上怼天怼地的苏衍老师，也有这结巴的时候。
    下午六点，签售会终于结束了。
    没排上的人群也是很不甘的走了，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早点来，还有些痛恨自己为什么中午跑去吃饭，下午的签售自己又排在了最后。
    一想到这样的签售会要持续一周，连飞五个城市，苏衍整个人一阵头晕目眩。
    不过还好的是，后面的签售都是两个小时，不用一整天了。
    签售完之后，苏衍赶到了抖手嘉年华的直播现场。
    苏衍在这场晚会上可没有什么表演，毕竟他跟女团完全是两个赛道，即使他风头再盛，也根本没办法抢走大家对女团的关注。
    他来的目的有两个，第一，他是有合作要跟抖手谈。
    这第二嘛，毕竟是跟寒流的正面交锋，他得亲自来看看，而且他还有一张倒霉符没用呢，说不定这次能用上。
    到了之后，姚铮和抖手策划部总监已经聊起来了。
    见到苏衍之后，两人纷纷起身，互相见礼。
    “苏衍老师是吧？您好，我是抖手策划部总监简前，苏衍老师名声在外，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啊！”
    面前，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刚忙站了起来。
    苏衍也握了握手笑道：“简前？好名字啊，很吉祥！”
    简前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姚铮也起身笑道：“就等你了，怎么样，签售会还顺利吧？”
    苏衍想起了让他失去三秒光明的场景，浑身一抖，尴尬道：“顺利，很顺利。”
    看到苏衍不自然的表情，姚铮坏笑道：“哦？看来中间有了点插曲，那我得在抖手上好好搜一搜了，毕竟论传播速度和范围，谁能比得上抖手啊。”
    随着姚铮巧妙的调侃，办公室的氛围也更加放松了。
    “不知道苏总想要跟我们合作什么项目呢？”
    抖手作为万亿企业，跟九天更是天壤之别，而简前作为策划部总监，其眼界和能力更是不俗。
    但是他对苏衍却很感兴趣，自打苏衍出道以来，虽然露面不多，但是每次露面都能搞出个大新闻。
    最近这半年，关于苏衍的搜索量在抖手居高不下，堪称热度第一人，光看他这出道半年多，粉丝量就破亿就知道其恐怖。
    跟这样的人合作，他们自然乐意。
    苏衍神秘的一笑道：“不知道简总有没有兴趣去海外“捡钱”呢？”
    简前闻言，眼睛一亮！
    国内市场他们风头很盛，多赚点外国人的钱，这对他来说简直比喝了蜜还甜。
    龙国在国外几乎寸步难行，无论是人种歧视还是居心叵测，他们都不希望这头巨龙再次腾飞起来。
    如果是正常的市场竞争，哪怕手段再肮脏，都是可以接受的。
    但是最卑鄙的是，国家直接出手，以国家之力封杀一个小小的企业，这是让他们这种企业家最不能接受的。
    企业做的越大，出海越多，他的感触就越深。
    如果真如苏衍所说，能多赚点洋币，那可真是出了一口恶气了。
    毕竟硬科技方面，他们可以封杀，像这种他们可不好找借口。
    听完苏衍一系列的策划，简前的眉头皱成了疙瘩。
    他缓缓开口道：“苏衍老师，我相信你的能力，但是...您后面的计划，几乎是完全改变了我们出海的策略，这种事情我拿不定主意，得我们老板亲自决定。”
    苏衍笑道：“不急，咱们先去看晚会吧。”
    几人也来到了观众席的前排。
    第一排，最打眼的两个人，看到苏衍的到来，脸色有些不好看。
    姚铮介绍道：“左边那个戴眼镜的是整个皇朝的副总裁李正元，右边那个烫头猥琐男是ms的副总裁李振英，以后应该也是龙国的总负责人。”
    “他俩还是本家啊。”
    刚坐下，苏衍就感受到两人投来的目光，李正元眼神冰冷，而李振英则是充满蔑视，看苏衍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垃圾。
    嘿我你还牛气起来了？！
    这倒霉符你李振英是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