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猜测主要有两种可能。
    一是朱彪的弟弟朱进山。
    另一个是杀手组织后续的王牌杀手。
    至于在仨水县得罪过糖市太子，对不起，寒意不知道什么糖做的太子，不是小看他，而是他真的不具备调查跟踪自己的能力。
    就连前面的两种可能，寒意都不太相信。
    没有人能避开自己的感知而跟踪自己，至少现在不应该有。
    寒意和云定康一明一暗，走的都是没有监控的小巷。
    云定康虽然不是侦察兵，但基本的反侦查还是能做到。
    寒意又临时传授了他一些侦查和反侦查技巧，让康哥心悦诚服。
    怀疑对方可能在自己能接触到的位置留下过特殊的气味标记，寒意又特意走了气味比较混乱，乞讨流浪人员较为聚集的暗巷。
    转了三圈。
    跟踪者没有现身。
    不知道是对方谨慎，觉察到自己可能有所发现，而放弃了追踪；还是这里复杂的气味，让对方失去了追踪的能力。
    寒意通知云定康，准备撤。
    云定康却发来消息：“小意哥，你过来看看。”
    寒意走到云定康说的位置，看到了地上躺着的人。
    鸡窝似的头发，胡子拉碴，胳膊和腿上的伤口都流着脓，散发着腥臭的气味。
    是豹子，他被遗弃了，像条死狗混在乞丐堆里，融为一体。
    “啊，啊。”似乎注意到身前有人，豹子睁开浑浊的眼睛，反射性的蜷缩起来，再看不到曾经的冷漠不羁。
    “豹子，还认识我们吗？”
    虽说豹子打了王云二人，但对方是手下留情了的。
    而且接自己一肘，只短暂失去片刻意识，又很快清醒过来，其意志力相当强大，还要超过王阳虎。
    豹子惴惴的看了一眼，赶紧瞥过头去，又偷偷用眼角余光再看一眼。
    云定康愤愤道：“那些天龙人太不是东西了吧？只是打输了就把人弄成这样？”
    寒意道：“未必是因为我们的事。”
    云定康道：“要，帮他一下吗？”
    他打不过对方，但格斗过程还算公平，云定康只是不忿天龙人那种卸磨杀驴的作为，心想如果救好了鸡窝头，给天龙人找找麻烦也是不错的。
    寒意看着豹子问：“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如果是因为输给我导致你变成这样，我能帮你走出现在的困境。”
    不为别的，这家伙有点惨，肉眼可见，他的手脚骨骼被生生敲断了，看他肌肉和皮肤的松软程度，很可能三天饿九顿。
    不管怎么说，也曾是一名优秀格斗手，向体极境发起过冲锋的强者。
    “啊，啊……”豹子似乎认出了寒意和云定康，显得有些激动，他想伸手比划什么，却更像疟疾发作一样发抖。
    寒意和云定康这才留意到，豹子的嘴里，舌头少了半截，被人剪掉了。
    “呼——”不管这豹子做了什么，天龙人都有点无底线了，寒意见惯了酷刑还好，云定康差点惊呼出来。
    “给他喷点吧。”寒意让云定康给豹子外露的伤口喷上生命一号浓缩液，这才上前检查伤处。
    手脚断骨处不是简单打断，而是重物反复击打或碾压造成的粉碎性骨折。
    以豹子的骨骼强度，他遭受的力道，很可怕。
    手脚筋也被挑断了。
    以现在的医学手段来看，这个人基本彻底废了。
    “你的伤，我能治。”寒意一句话就让豹子眼中迸发出慑人的凶光，暗藏着仇恨，不甘，倔强。
    “不过，你得先回答我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