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笑了,她有点儿无可奈何的看了一下小言一眼。
“行了,信上写什么你就信什么?你倒好糊弄”
“得了,把那东西给我瞧瞧”
“好”
小言立刻拿出了一个袋子递给太后。
太后随手打开,翻了翻里面的东西,又仔细的看了那封信。
随后,她放下东西想了想。
转身对身边的内侍说:“去请皇上过来,咱这儿可是有人比他还有钱呢”
“是”
那内侍立刻点头出去了。
小言想了想:“我还要在吗?我要不要先回避?”
“你可是个小证人啊,哪里去?给我好好儿坐着”
太后笑着对小言说。
“你不是要给你那位赵公子伸冤吗?这不正好是时候”
“好!”
小言立刻高高兴兴的坐好。
“一定要给他伸冤,他们家真的好苦啊。只要听到这个故事,是个人都会落泪”
“……我当时眼泪都下来了”
“是 是 是”
太后叹了一口气。
“这冼家深受皇恩却不知报,如今惹下这滔天的祸事,也是该清算的时候了。否则这天理真的是不公了,你说是吧?”
“对对对,太后说的都对!”
后面的事情就顺利多了。
皇上一来,听到赵家的案子,先是吃了一惊,愤而拍案而起。
“这简直也太过分了!至于把人逼成这样吗?”
随后便提起了官场贿赂。
皇上又大骂这些贪官为了些银子泯灭人性,真真该死!
继而,太后提到了那银矿或者是个金矿的事。
皇上猛地站了起来。
“不会吧,真的?在哪里!快点儿,快点儿派人去呀!”
太后瞟了他一眼。
“所以才找你商量啊”
“怎么去,派谁去?谁来办这事儿?还有这冼家的案子,又怎么查?这乱糟糟的,里里外外一摊子事儿呢”
“你到底有没有想清楚?触一发而动全身啊”
皇上这才又坐了下来。
“那,那母后的意思?”
“去查封银矿这个人呢……”
太后慢慢的绕着手上的帕子。
“不能是官场上的人,要干净,要果断,心里可得装着咱们大吴,装着咱们国事,装着皇室,心中绝无私欲”
“对,对,这个人带去的人也不能是当地上的兵,否则,他自身也有危险”
皇上点头道。
太后点头:“是,还要顶得住……”
“什么?”
“诱惑,金子的诱惑……”
皇上不说话了。是呀,那可是金子呀,遍地的金子啊。
“总之”
太后站了起来。
“他要坚守国法底线,绝不能徇私枉法!这靳洲的疏漏也太大啦!”
“立刻派人去那边,还要带着兵,把那个地方上下官员都给我直接缴了!”
“好大的胆子,两三年居然密之不报,这沿途的官员都该杀!”
“对,母后说的对!太不像话了,这么长的时间,这么多官员怎么可能都不知道,一定是个个都有伸手,都是占了便宜的”
“冼家的案子出了也就这几天,应该还来得及,这事儿就是一个字,快”
“别等那靳州知府到时候把金子都转移了,等我们去的时候,只有这个矿还在,东西别都让人拿光了,所以要快、准、狠!”。
皇上:“对对,那母后,您说这事儿派谁去好?”
太后慢慢的喝了口茶,转身瞟了一眼坐在那边儿眼睛亮晶晶的小公爷。
她笑了:“这不是有个现成儿的”
“……”小言。
所以等到秦琼他们回到了京都的时候,发现小言跟小历将军都让皇家派出去当差了。
林先生也去驸马府帮忙去了。
“怎么回事儿?”
秦琼问还在这里的赵远喆。
赵先生脸上带着熠熠生辉的笑容,很详述了同秦琼说了这件事情的始末。
秦琼听到一半……
一听到居然是去了银矿,不,可能是金矿的时候。
她一跳老高:“为什么不等我,我也要去!”
“这个,小公爷没说,而且下面‘济安社’的重启还要姑娘坐镇啊,所以……”
“嗯!……”
秦琼气得直哼哼。
听雨他们俩个在旁边儿低着头。
心里却念叨了着‘恐怕就是因为是这样,才不敢让你去吧’。
“这次跟小公爷和历将军一起去的靳洲,同行的还有皇宫的禁卫军”。
赵先生忙岔开话题。
“这次连当地的守军都没有调用”
“小公爷他们持旨直接带着京城的人马就杀过去了”。
秦琼白了他一眼。
“那,这林先生是怎么回事?”
“这个……”
小公爷他们去查封银矿了,那么这边冼家的案子怎么呢?
此案一动,那可就是上上下下从京都到地方几十处的官员要查办啊。
听着都吓人!
不过,这次太后动了气。
“这么没良心的官,不能为皇家守正,不能为百姓明冤,还要他们干嘛!”
“他们不是喜欢银子吗?那就让他们都吐出来,这样才对得起他们那身官服!”
话是这么说,可是……这京中上上下下那个没有个至爱亲朋,没有个亲眷连系不是。
这案要动,可又要稳住京中局势。
所以,去办这个案子的人,很重要!
愁人啊!
于是,太后和皇上想了又想。
一事不烦二主,反正儿子都出去办差了。
那驸马也别待在家里跟公主闹别扭了。
刚好,言驸马出身高贵,有才学又有功名。
平时他同大家也走的不远不近的,刚刚好。
行了,父子俩一起出来办差吧。
什么?历朝驸马不得参政?
这不是政,这是特例特办!
于是,言驸马走马上任了。
“我是问林先生是怎么回事儿?”
秦琼问。
要知道下面还有事都要林先生出面的。
“这个……”
言驸马突然接旨出仕为官,这一出面,就是这么一个大案。
一下子,他家的门都要推不开了。
这案子里面是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知道。
往年,这冼家往京里相熟的人家都送过年礼。
可到了这个时候,这可是要说清楚啊!
当然,国公府是没有收过的。
他冼家还够不到国公府的门前。
可这京里,那家又不是沾亲带故的哪。
所以……
几天后,驸马爷受不了啦。
于是,林先生被驸马爷直接调用了。
“那,你又是怎么回事呀?”
看着赵远喆那一直呲着牙的笑脸,秦琼问他。
“我这个……”
赵先生也有点儿无奈,他这边儿有案子,所以要时时到审。
所以每天跟着驸马爷林先生跑来跑去。
这可是自己人,所以林先生也专门给他开了“小灶”。
各种官场上操作的细节,案子中的人犯诉状,等等……
他学了个全面。
驸马爷说了,此案一结。那就是一大批的人事变动啊。
明年一准开恩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