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宋学文就去了武装部,找到秦军,秦军带着他,先去到工地,看了一下要实施的内容,只是弄一个打靶场,把原来的荒山给挖一些工事,还有就是有四五公里的路要修建,另外在打靶场处,还要建两栋房子,作为军训的营房,宋学文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就和秦军一起回到部里,把工程合同给签了,把这件事情确定了下来,新的工地要开工了,他再次骑车回到村里去一趟,得把工人的事情落实好。
还没有到家,就在路上,找到了陈建国还有宋学友,他把来意说了一下,陈建国说道:“这样吧,既然那边马上要进场了,我们先带一百人过去。”
宋学友说道:“陈支书,我们都去了,这里的路没有人管着也不行,要不这样,你先过去,我在村里监管着,等这边完工了,我再一起去。”
宋学文说道:“目前去那边,开始这两天主要是打杂,清理出来一块场地,然后把工棚搭起来,大家才有住的地方,有个一二十人过去就够了,更多的劳动力留在村里,尽快把路修好。”
陈建国也觉得有道理,说道:“就按学文的意思办。”
宋学文说道:“这样吧,你安排一个组长,带着二十来个人去就可以了。”
陈建国点了下头,走到一处工地上,把正在修路的王海波叫了过来,他是茅草坪村下坪组的组长,也不过三十来岁。
王海波听到陈建国叫他,跑过来问道:“支书,你叫我?”
陈建国对他说道:“学文又在外面接了个大工程,还要很多工人,工钱的事情,是按天来算的,一天一块钱,你带一二十个人先去那边把工棚建好,我们在家里加快进度,等把路修好了,我们也马上去。”
王海波是家的独子,上有八十来岁的爷爷奶奶,下面还有四个孩子要养着,家里生活条件很苦,也是一个非常热心的人,下坪组的人都推选他来当村民组长。
听到陈建国这么照顾他,忙说了几声谢谢,陈建国说道:“这些活,都是学文在外面找的,没有他认识那么多领导,我们只能喝西北风,你过去,要好好听学文话,服从安排。”
王海波又对宋学文说了声谢谢。
宋学文说道:“这都是互利互惠的事情,只是一点,去了那边,可不像村里一样自由,不能乱破坏别人的东西,更重要的是,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谁敢在安全生产上玩心机,被我发现,肯定是马上开除。”
陈建国补充道:“安全生产大于天,一个不小心,命就没有了,学文说这话,是把丑话说在前头,你带人过去了,一定要照办。”
王海波忙说道:“放心吧,陈支书,宋老板,我们肯定照办。”
宋学文点了点头,对他说道:“那就好,你现在先去挑人吧,再找二十来人就可以,先不要去太多了,记得把生活用品都带上。”
王海波问道:“我们现在就回去收拾吗?”
宋学文说道:“你们今天晚上先收拾好,我一会回县城去给你们联系一个车,你们明天一早到三合大路上去,大家坐车去。”
王海波应了一声,就先找人去了。
陈建国对宋学文说道:“学文呀,你真是我们全村人的福星,不光是给我们修了路,建了兔场,现在还给大伙儿找到了活干。”
宋学文见陈建国和宋学友都在,于是说道:“建国叔,学友哥,正好你们都在这里,有些话,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说一下的。”
陈建国忙问:“什么话,你就说吧。”
宋学友也说道:“都是兄弟,有什么话还用得着这样拐弯吗?”
宋学文见他们这样说,便说道:“两位都是我们村的鸡母娘,你们为全村人着想,是很值得我学习和敬佩的,你们也知道,这个工程,完全是秦部长赏脸,让大家有口饭吃,所以这次去,不是说谁家有劳动力,就一定要去,而是要能干活的,那带去,不能干活,或是偷奸耍滑的那种人,坚决不能要。”
宋学友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宋学文继续说道:“我们是去外面做工程,是求财,是赚钱,在我们赚钱的同时,也要保证人家的利益,更不能抱着混日子的心态,人家能给我们活干,要心存感激。”
听到这里,陈建国心里明镜似的,说道:“大侄子,你放心吧,我做了几十年的村支书,这些事情又不是不懂,只要你帮着大家渡过了今年这个难关,大家心里肯定会对你更加感激。”
宋学文说道:“建国叔,我也没有别的意思,主要是村里人多,我也不能每一家都照顾得到,我和大家一样,只是村里的一份子,只是托朋友的福,在城里做了点事情,有些话我也不好明说,还希望你们两位,多给我和大家解释一下。”
宋学友说道:“这个你放心,去的人,你自己去工地上看,谁能用就留下,谁不能用就滚蛋。”
陈建国说道:“你说那话,不是要把坏人给学文当吗,学文,你放心,坏人我们自己当,只要是谁不合格,我立马让他滚蛋,不会给你添麻烦。”
宋学文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以后工地上的事情,还要多麻烦你们两位,给你们的工钱,每天比别人多五毛。”
陈建国却说道:“那哪行,我们也只是去干活,没有理由比别人工钱还高,只要按照大家的给就行了。”
宋学友却没有说话,他是村长,去是给宋学文做管理的,管理工资当然要比别人高一些才对。
宋学文对他们的态度已经心知明了,也不便再说什么,对陈建国说道:“建国叔,你一心为村里办事,这个大家都知道,工地交给你,我最放心,你威望高,能震得住他们。”
又对宋学友说道:“学友哥,委屈你给建国叔当个副手,没问题吧。”
宋学友干咳了一声,说道:“我一直都是给陈支书当副手的,当然没有问题,何况你给我们的工钱,还比别人多五毛呢。”他着重把多五毛的工钱说了一遍,陈建国白了他一眼,他当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