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声落一如出现般,鬼魅的消失不见。
萧兔见此,带着些别扭的撇开脸道,“你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可以搞定。”
宁错转过了头,看着她的样子,危险的脸上露出丝笑,“那本座找到人就直接送你。”
萧兔用眼角斜他,“我是说,我也可以把人找到。”
宁错点了下头,“本座知道,不过那多麻烦,现在太阳都大了,找人又费工夫,不如找个地方坐一下,等着人带来多方便!”
萧兔看着男人愣了愣,这家伙今天怎么感觉有点不太一样?
宁错在她狐疑的目光下,嘴角勾着惯来的艳丽,妖孽的脸上看不出丝毫变化。
萧兔没看出什么,只道,“那行吧,不过找个地方坐一下就不必了,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说着她转身要离开,宁错却跟她同步而行,萧兔见此仰头看过来??
宁错勾唇,慢条斯理的道,“本座刚好没事儿,陪你一起吧。”
萧兔白眼翻了他一下, “不用你陪,我今天不出去玩。”
宁错挑着魅眸道,“那你想要哪儿?”
萧兔嫌弃看着他,“你今天怎么这么多问题,我要回家一趟,你不要跟着我。”
宁错勾起唇,“刚好本座也有些日子没去见过岳父岳母了,就同你一起回去吧!”
萧兔步伐一下停下,她黑线的瞪向男人,“你是不是不知道我要回去干什么?我回去就是要向他们说明,你这个混蛋干的好事儿。”
宁错闻言却是笑了,“你是准备跟他们坦白,然后为和离做准备?”
萧兔瞪起大眼,“你高兴什么,我是去揭你老底哎?”
宁错却笑着搂上她的细腰,“这样的话本座就更应该去了,你揭穿我的身份,刚好岳父岳母可以向我问罪,等他们气消之后,本座也可顺势在向你提亲,一举多得!”
萧兔,“……”
萧兔被这个无耻家伙有理有据的话给雷的张着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宁错却搂着她朝前走道,“走吧,趁着时间早,再给岳父岳母买点礼品。”
萧兔脸在抽嘴也在抽,她狠狠踢了一旁男人腿一脚,然后气冲冲的走人了,“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宁错魅眸垂下看了眼小腿的脚印,笑意加深,迈开长腿重新追向前边女人。
午后,督公府别菀。
窗外,朗朗晴空,清风徐徐。
萧兔头上却顶着一头黑线,走进了华丽奢靡大宅。
她本是不肯来的,就算是不回萧家,不出去玩,她最多是回王府就是了。
可是却被某个混蛋,以荣昌郡主很快就会有消息为由,缠着她来了这地方。
也不知道这个混蛋,是什么情况,竟然变的跟狗皮膏药似的,粘在你身上撕都撕不下来。
萧兔想的认真,回过神儿来,却发现一直缠在身边的男人竟不见了。
她不由的奇怪的朝后看了一遍,人还真不见了?
萧兔不由皱起眉,“搞什么这家伙,把我骗到自己地盘,不管了?”
正想着她突然听见前方似有响动,“叮叮咚咚”的甚至好听。
她被勾起好奇的朝着声音处走去,然后很快就看着前方停下了脚步。
金色的阳光下,一座建于波光水面,万花拥簇的小筑,出现在她眼前。
整栋小楼本身,不是青砖绿瓦,而是晶莹剔透的琉璃,成千上万怒放的花海环绕,斑斓的蝴蝶围着它飞舞,淡淡的水雾轻烟,朦朦胧胧,在阳光下,美的犹如飘渺的仙境。
萧兔被惊艳到了,她慢慢抬脚走过去。
水流“哗啦啦”在她脚下流动,水中荷花一朵朵绽放,清幽绵长的花香,薄雾,随着轻风吹起她的长发。
萧兔顺着花海走到了小筑里,进入了这发着光的琉璃中,然后入目,处处垂着红色的纱幔,细小晶莹剔透的宝石珠帘,微红一吹,珠帘叮咚作响,轻纱摇动飘荡。
帘幕后,奇珍异宝,珠玉锦绣,淡淡暖香熏人欲醉,十丈红软耀人沉沦,穷奢极欲一方天地,是人间极致的富贵处。
萧兔看着这一切,忽然笑了!
倒是难为那个肆意妄为的混蛋,竟然还有这份心思。
她勾着红唇,细白指尖,拨动缀着宝石红纱,然后走到了软座坐下。
她刚坐好,屋内就有两排粉裙宫婢,送上各种美味佳肴,然后再次快速退下去。
接下来优美动人的丝竹声乐同时响起来。
萧兔笑着摘了个葡萄丢进嘴里,然后人也惬意的靠进了软榻里。
这个时候屋外有脚步声传来,那声音她熟的很,不由的挑眉看过去。
然后就瞧见消失的男人重新出现,而且他竟然还换了一身衣服。
一席华丽的黑色锦缎内裳,外罩了件深红色满绣金线曼陀罗的曳地长袍,松垮垮的衣服,半敞着挂在身上,露出肌分明性感的肌肤,让人看的一清二楚。
萧兔见此先愣了下,然后暗骂了声,“大骚包~”
宁错似乎听见了,可邪美的脸上笑意却更重,他缓步走上来,行走之间,似行云流水,华美波光在身上流动,没有任何的作势,却让人忍不住拜倒在他脚下。
他上前来,却没如萧兔一般坐在主位上,而是坐在了萧兔的下一位。
而且,坐下后第一件事,就抬起抬起苍白修长的手,为萧兔亲自斟起了酒。
萧兔见此嘴巴葡萄都忘嚼了,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低垂着华丽睫羽,微睑着潋滟邪美的眼睛,毫无攻击性的样子,太荒艳,也太妖异了!
萧兔直接看着他呆住了。
宁错此刻轻掀了下眼皮,狭长的魅眸看过来,艳丽冷唇跟着勾起,对她摄魂夺魄似的一笑。
“怎么了?”
萧兔骤然深吸了口气,随之脸跟着一热,赶紧掩唇咳嗽的转开头道,“没什么!”
宁错见此深眸笑意更重了。
昨晚上,十统领曾问过他一句话。
那就是,您跟夫人初见的时候,是靠什么博得夫人喜爱的?
宁错闻言,几乎是瞬间明白了,自己对女人最致命的吸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