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贤者转目看向一旁，略带笑意却又强自镇定的白芸，她的表情显得有些尴尬。
    “白家千金！苏家之人已尽显诚意，然而秩序至上，他们无视规则，我向你致歉，并将这些不敬之徒逐出，你可满意？”
    白芸惊讶地张大了眼睛，她未曾料到老贤者会有这般严厉之举，连苏以沫的亲生父母也不放过，这已超出常理，近乎疯狂。她轻轻摇头，看着老贤者，喃喃道：“老人家，您让我想起了永恒之殿！”
    老贤者朗声大笑，“永恒之殿？哼，你这小脑袋瓜里装的是何等污秽之念？不对，应说你的视野还不够开阔。若换成白家的继承人或是家主，面对眼前这一切，他们的见解必与你大相径庭！”
    只见老贤者缓缓合上眼，抚摩着他那银白的长发，手指如魔法梳子般梳理着，闭着眼，偶尔动动鼻子，品味着江泽烹饪的番茄烩牛肉的魔幻香气。
    老贤者的梳头动作突然停止，双目骤然睁开，射出两道金色光芒，犹如利剑直刺白芸的额头。白芸不由自主后退一步，幸好抓住了苏以沫。老贤者随后闭目轻声道：“他们只是一群野兽，我这第二代弟子的确失败！”
    “要做到此事并非易事，而您刚才所言，我尚未完全理解。有一件事我很清楚，大房、二房、三房犯了错，他们离此而去，甚至回到苏家，也将面临您的额外惩罚，此事我无权过问。但我还想为苏以沫问您，她在您心中究竟为何物？”
    “这样的努力需要承受屈辱，团结一心，精诚合作，甚至步步谨慎，稍有差池便万劫不复！”
    \"在艾斯特拉大陆的白氏与苏氏家族中，我们的业务局限于神秘配件的交易，而苏家则涉足更为广泛的领域，彼此间的合作并非密不可分。祖父，您期待我能拓展贸易，积累财富，乃至在白氏家族中担当接班人，这既是我的愿景，也是我追求的誓言！\"
    \"坦率地说，岂止苏以沫一人会沦为笑柄，整个苏家在诺森德城都将遭受嘲笑！白氏的长女，难道你未曾察觉吗？\"
    \"实话告诉你，祖父，您刚才亲眼目睹了苏以沫的生身父母，苏正山夫妇，在您要求他们离开庄园时，竟连一眼都没看她。您不觉得这情景令人心寒吗？\"
    \"我这位年迈的智者，多年深居简出，如今为何重出江湖，苏家为何沦落至此，您这位白氏少女心中应有答案。我这是要赋予苏以沫重大的使命，若非如此，若不驱逐长子、次子和三子，我相信以沫也不会甘愿随我回去，当然，我在她身上倾注的心血也将付诸东流，您说呢？\"
    \"苏家在我的手中，乃至我父亲的手中，都得以繁荣壮大。曾几何时，我祖父那一辈的苏家，不过是诺森德城中一个售卖早餐的小贩。经由我父亲，再由我利用时代变革，从小小的魔法杂货店扩展至如今的综合型帝国。这是几代人辛勤努力的成果！\"
    江泽已料到一切尽在掌握，他不急不躁，转身继续为晚宴准备佳肴。白芸轻叹，牵起苏以沫的手，注视着眼前的长者，\"我真的不太懂，因为我对苏家的了解并不深入。虽然我是苏以沫最亲密的朋友，但我们的亲近并不意味着我对苏家有所了解！\"
    \"坚韧不屈的精神，我从父亲，甚至从祖父那里继承而来，否则苏家无法崛起。遗憾的是，我的长子、次子和三子并未承袭这份毅力，若说老大适合守护家业，但他守护的苏家却在他接手之前便已衰败，诺森德城的人们是如何看待这一切的呢？\"
    够了！
    这话不仅白芸和苏以沫听得真切，就连刚回到屏风后的江泽，开放式厨房里的他，嘴角也泛起了一丝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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