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打扰两位兴致了!”
何溪一个箭步上前,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地将那位看不清脸庞的女子击晕,随即转头看向一旁的汉子。
“大冲,我有些问题需要你回答!”
“你他妈是谁……啊!”
大冲话还没说完,就被何溪像拎小鸡似的提了起来,狠狠丢在房内。
见他赤身裸体,模样实在不雅,她顺手扯过边上的帘子,往他身上一丢。
“现在可以回答了吧?”
“救……”
大冲刚喊出一个字,就感觉脖子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掐住,顿时吓得脸色惨白。
“能不能好好回答我?”
何溪声音冰冷,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可……可以!”
大冲被眼前这黑衣人的狠厉动作吓得肝胆俱裂,只能忙不迭地点头。
“望远城的犯人都关在你们监狱吗?”
“是的!”
大冲小心翼翼地回答,眼睛里满是惊恐。
看着他这副模样,何溪心里有些好笑,自己这般贸然闯入,搅了人家的“好事”,实在有些不妥。
“那么你可知道最近关押进去的囚犯在哪里?”
“知道,但是我接近不了!”
“为何?”
“我不知道!”
何溪没有再说话,只是微微一笑,随即上前,用脚轻轻踩住大冲的手。
“我说我说!”
大冲杀猪般地嚎叫起来,但只能用手捂住嘴,接着等手上疼痛过后,才连忙详细说明情况。
原来,十几天前,监狱里一夜之间进来了一大批生面孔,粗略估计有三四十人,男女老少都有。
这批犯人进来之后,就被分散安排到不同的牢房。
起初,大冲想向平日里和他一起搞些灰色收入的牢役打听消息。
可刚一开口,就被对方严厉呵斥,勒令他不许打听,否则两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被牵连进去。
至于这帮人后续会如何处理,大冲表示自己完全不知情。
目前他只负责提供吃食,可每次其他牢役都会主动从他手中夺过食物,然后亲自送过去,所以他也不清楚里面的具体情况。
接下来,无论何溪如何威逼利诱,再怎么追问,大冲也说不出更多有用的消息了。
无奈之下,何溪伸手覆在他的额头,施展功法,强制清除了他最近半个时辰的记忆。
做完这一切,她将大冲丢回床上,转身迅速离开房间。
次日清晨,茶馆里闹哄哄的。
“小希呢?!”
掌柜的站在柜台后面,扯着嗓子大喊,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一个大活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一旁的伙计们面面相觑,也是一脸茫然。
“你们快给我去找!找不到,今天的工钱就全扣了!”
掌柜的气得吹胡子瞪眼,对着下方几人怒吼道。
原来,早上点名的时候,掌柜的发现少了一个人,正是何溪。
起初,他以为何溪睡过头了,还亲自跑到伙计们的住处查看。
结果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这可把掌柜的气坏了。
在茶馆里里外外找了一圈后,他终于确定何溪不见了,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与此同时,望远城的某条街道上,出现了一幕奇特的景象。
一名衣衫褴褛的乞丐正死死抱住一位富商的腿,嘴里不停地哀求着,手上还不停地摸索着。
“你个臭垃圾,赶紧爬开,别弄脏老子的衣服!”
那富商则是满脸嫌弃,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周围很快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大家都好奇这好端端的街头,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个场景。
平日里,望远城管理严格,根本不会有乞丐这类人在城中乞讨,甚至连走动都不被允许。
不知为何,今天竟有一个乞丐出现在这里。
“都给老子让开!”
一声不耐烦的怒吼响起,众人齐刷刷地让出一条道。
只见一支卫兵小队大步走来,那名富商像是见到了救星,连忙露出一副苦涩的嘴脸。
和之前疯狂踩踏、踢打乞丐的模样判若两人。
“嗯!你走吧!”
领头的卫兵走上前,轻声说道。
富商如蒙大赦,三两下挣脱开乞丐的双手,然后一溜烟儿地逃离了现场。
“看什么看,都给老子滚远点!”
卫兵们开始对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大声呵斥,驱赶他们离开。
“嘿嘿!好久都没见到有乞丐在老子的地盘上搞事,很好!”
不出所料,卫兵小队将乞丐带走了,而这个乞丐,正是何溪乔装改扮的。
她打的主意很简单,就是混入监狱。
她事先了解到,望远城的管理层最忌讳自己的地盘上出现乞丐,所以经常命令卫兵们严查此事。
如今这结果正合她意,接下来就等进入监狱之后再做进一步打算。
很快,何溪就跟着卫兵小队进入了一处地下通道。
里面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时不时还传来一些分辨不清的怪异声响。
“老鬼!昨晚又喝酒了吗?”
众人来到一处类似登记的地方,只见一名头戴牢役帽子的老者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劣质酒的味道。
“三德子啊!怎么想老头我了!”
老者睡眼惺忪地抬起头,看了看卫兵小队长身后的何溪,脸上露出嫌弃的神色,随即站起身,腰间的钥匙哗啦啦地响起来。
“这边来!”
老者嘟囔着。
“乞丐不能跟其他人关在一起,以免身上的脏东西让一些伤重的囚犯一命呜呼。“
“上头可交代了,没问到有用情报之前,囚犯可不能死。”
“给老子滚进去!”
老者刚打开牢门的锁,何溪身后的卫兵就飞起一脚,狠狠踢在她背上。
“嗯!可以!身体素质还不错,被老子这么一踢,居然都不哼声。”
看着被自己踢了一脚,踉跄着进入牢房的乞丐,卫兵们哄堂大笑。
“哈哈哈!”
众人笑着离开,老者也连忙赔笑几声,然后将牢门关上锁好,嘴里哼哼唧唧地唱着一些本地特有的曲调,慢悠悠地离开了。
确定这些人都走了之后,何溪才从地上爬起来。
此刻的她,一脸脏兮兮的,头发用破布胡乱包着。
原本玲珑有致的身材,也不知施展了什么手段,看起来干干瘪瘪的,活像一个营养不良的少年。
她站起身,目光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个牢狱呈长方形,一共有两排牢房,两两相对排列。
她对面的牢房是空着的,连着还有三个房间也是空的。
先前那老者就说了,就她这副邋遢模样,不能跟那些伤病的囚犯关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