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武平见大哥翻出了图片,就跟大哥抢了起来,“大哥,你说了让我继续学业,你怎么还和我抢?”
向毅平捏着一本书不放手,“如果你保证你能考上秀才,我就不抢。”
向武平顿住,看了眼自家娘,低声说道,“季姐姐说,读死书考上秀才也不能保证就能养家,有一技之长才能养家,我,我想经商。”
“不行!”
“不准!”
向毅平和向母异口同声拒绝。
向毅平低头看着手上的图书,封面上画着植物,植物挂着果实,这植物他不认识,“有我在,你不用经商,如果你不想读书,就跟着我好好种地,用季姐姐给的种子、教的办法种地。”
“好!”
向武平答应的非常爽快,“我首先要种辣椒,季姐姐说,辣椒是极好的去腥之物,是很好的调料。”
向欣这才发现二哥的红嘴唇,“你偷吃酸辣粉了?”
向武平有理,“谁叫大哥不着急吃的?我再不吃,粉就碎了,季姐姐说,吃饭要趁热,冷了就不好吃了。”
向毅平举手想揍弟弟,弟弟妹妹两个人在季姐姐那边吃过了,拿来的是给他和娘的吃食,居然被抢了?
但他看看手上的图书,又小心的放了下来,这本书,一看就是教种地的,肯定是季姐姐给他买的。
……
吃了晚饭,洗了澡,季晓兰躺在床上一时难以入睡。
刘家想要老宅子的心不会改变,淫乱之事他们到底会不会推在自己的头上?
魏老虽然答应了,但不知道他的人际关系够不够硬?
“妈妈。”
涵涵拽了拽妈妈的衣袖,“我门口的雾,好像少了一点点。”
季晓兰忙问,“那你有没有推一下试试?”
涵涵点着小脑袋,“推了,还是推不动。”
季晓兰也看不到涵涵的门前雾到底有多浓?又散去多少?涵涵小,没有大的变化,肯定发现不了,“那涵涵就继续观察。”
“好哒。”
被涵涵一岔,季晓兰放下了所有心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边走边看吧。
……
在季晓兰以为魏老那边还需要等两天的时候,第二天上午八点,手机就响了。
是县公安局打来的,问她在不在家?如果在家,公安局就派人上门做笔录。
季晓兰“……”
看来魏老找的关系够硬,公安局给了最优质的上门服务。
“在家,在刘家老村二巷23号。”
挂断通话,季晓兰前后院巡逻,把不该出现的东西收起,再放出一些在市里购买的衣服和玩具。
没多久,就有人客气的敲响前大门。
门外是身着制服的两名民警,一男一女。
两人亮出证件后,就进入正题,女警问话,男警记录。
“季晓兰,9月1号下午1:30到3:00之间,你在哪里?”
“我在市里,住的是萧水宾馆,我在前一天就入住了。”
“去市里做什么?”
“购物,散心。”
“9月1号下午1:30,你家后院进人,发生聚众淫乱案件,你是否知情?”
季晓兰摇头,“昨天回来时,我被村民围住叫我赔偿某位受伤村民医药费时,才知道的。”
“介意我们查看你的手机通话记录吗?”
季晓兰把手机交给女警,“随便看,你们也可以从电信局调取。”
女警只简单看了通话记录,并没有看短信和微信,季晓兰却主动打开短信和微信给她看。
她没有朋友,短信息都是公益短信,微信里只有订阅号、微信支付、服务通知和微信团队四条,一页都没满,一目了然。
女警有些尴尬,起身问,“我们可以去后院看看吗?”
“请!”
季晓兰走在前,“后院东屋一直有鬼屋传言,在我住进来后,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中元节那天晚上,村民回老村子烧纸,烧着了村里遗留的稻草和玉米秸秆,引起大火,幸亏大雨下得及时,不然那天晚上,我和涵涵就葬身火海了。
村民不思悔改,认为我鬼上身,跟着刘大嘴一起起哄要打死我,说是要打死我身上的鬼。当时,我和我女儿被他们推倒在这屋门板上,门板倒了,我们娘俩晕了过去。
你们看,就是这块门板,这个房间现在是柴房,我就任由门板这么倒着。昨天我回来后发现,门板不仅移了地方,门板上的木板还碎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男警快速的记录着,女警四处查看拍照。
被季晓兰的说话声惊醒的向毅平,听到季晓兰所说内容,紧张的连呼吸都放轻了。
季姐姐昨天才说过,天不亮就有官差来了,呃,不对,季姐姐那边已经是上午了。
幸亏他没叫小武和欣儿打扫那边的案发现场,他觉得欣儿是个女孩子,现场的味道肯定一时半会散不掉。
拘着两人在家七八天,一直等到昨天季姐姐回来了,小武和欣儿才过去。
见男警记录完了,女警拿着相机走出东屋,“我们回去了,有新发现再联系你。”
“好的,谢谢警察同志,辛苦你们了。”
季晓兰送走警察,也没敢给魏老打电话,怕通话记录被警察调取,谁知魏老给她打过来了,“丫头,在家吗?”
“在家,警察刚走,谢谢魏老的帮忙,过两天我再给您送过去,暂时我不能……”
“不用不用。”
对面魏老心情极好,“我到你们县城了,快把地址告诉我,我上门取件,哈哈哈……”
季晓兰理解不了古玩爱好者的心切,魏老上门取件正好,早还了人情早轻松,“刘家老村二巷23号。”
“烧开水等着我们哈。”
“好的。”
魏老挂断手机,对死皮赖脸跟来的老左说道,“你不会真信她挖了坟吧?”
老左跟来的理由是要亲眼看看丫头婆家的祖坟。
老左笑呵呵,“那丫头嘴里没有一句真话。”
魏老笑容淡了,“等到了地方,你还能再说一遍这句话,我就服你。”
老左不以为意,在车子开进荒凉的废弃村子时,他皱眉问,“是不是走错了?”
司机没回头,“没错,我问过路,刘家老村已经搬迁半年多了。”
老左“……”
既然村子搬迁了,怎么没走错?
在他沉默间,车子停了,停在一个烟囱里冒着青烟的破院子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