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想和兰爸学本事,兰爸也不小气,经常带着两人一起去干活,手把手教学,毕竟地下城这么大,除了官方的修理师,他们这种野生的真的不多。这门手艺还是很吃香的。
阿兰开始有好几个固定找她看病的大妈大姐了,只不过呢阿兰上下楼不方便,每周只上来一天坐诊,因为没有药材,虽有本事也只能是纸上谈兵,所以看一个人也就五积分,架不住看的人还挺多,流水还算不错,坐一次诊也能挣个三四十积分。
种植司一直没动静,张丽丽的工作进入正轨之后就在学校里面给小静和表舅妈介绍了两个清洁工的工作。
在学校做清洁工还有编制呢,每个月三百的积分,很多人想挤破头也想进来的。
苏小姑看着大家都找到事情做,而自己每天在家种点菜,确实挺无聊,也托苏云把自己的名字写上荧光板,苏云抹额道:小姑,都写不下去了,上面密密麻麻写的,我都看不下去。
不过话是这么讲,苏云还是把苏小姑写上了。
看到大家都在努力找事情做,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着。
这样的生活没持续几天,在他们进入地下城快满半个月的时候,外面终于是变天了。
一些离得远,出发的晚一些的基地再路上就被丧尸袭击了,纷纷染上了病毒,地下城目前已经发出了通知,除了能跟随地下城的武装部队外出一起做任务的队伍,其他人严禁进出,这样的结果大家早就预料到了。
外面不安全,大家也不想出去,只是心中不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的生活。
好在地下城有完善的生态系统,里面不仅有工厂还有养殖场和种植司,只要肯努力,地下城总是尽量多派出些任务让大家挣些积分。
只不过地下城贫富差距太大了。
这天苏云和王杰送阿兰回家的时候才发现,住在底下的人,和住在上面的人,生活水平相差是十万八千里。
飞龙队的小孩子们平时是不能胡乱出门的,因为住的地方太乱了,大家就像是住在一个巨大的停车场下面,很多人甚至连围挡都没有能力买,所以就根本没有什么隐私可言。
苏云再送阿兰的时候路过一对夫妻的租地,那两人只躲在一张薄薄的床单下面竟然在做那档子事,旁边的人竟然习以为常,苏云恨不得原地消视,所以飞龙队的娃娃们现在也被禁止单独出门,这些辣眼睛的画面还是少看为好。
好在他们的屋子都用木板围着,好歹自己的隐私是能保住一些了。
苏云心里暗道,没想到环境这么差,看来还是要带着飞龙队的人多弄些积分,让大家都住上面一些。
听谭哥说他们那一层更差,什么脚丫子味和呼噜声简直就是闻到麻木了,没有感觉了。
一想到大家都在这么差劲的环境之下生活,苏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大家都是一起出来的,自己是过的还不错啦,大家的小日子简直就是水生火热,还不如当初在贵k基地的时候过的舒心。
但是他们那些人都没有和苏家店人提过一句话,诉一句过苦,因为他们知道如果没有苏家,他们能不能活到现在都不一定呢,总是不能一直都要依赖同伴,他们也想靠自己的双手撑起自己的小家。
他们越是这样,苏云就越是想要拉他们一把。
地下城出不去,大家现在找的工作挣得那点积分只够换点咸菜和陈米过活。
苏云想要帮助他们,却不能直接给积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他是明白的,无缘无故的施舍他们也不会接受,也不是长久之计。
所以苏云自从去了阿兰家之后,回来就一直留意哪里还缺人,总是要想办法把他们都弄上来才是,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
苏云在地下城里面一筹莫展。
梁灿灿在地下城外面也是,今天他正带着五十人的小队外出清剿被染上病毒变异了的那些丧尸,没想到京都附近被感染的人那么多,才这一小会他们这一群人就被逼进了一个废弃的商场里面。
商场里面玻璃大部分都被打碎了,各种出入口的门大多也被破坏了,应该是前几年天灾的时候被人占领过这个地方,如今确实方便了丧尸,他们如入无人之境。
梁灿灿这边也有两个队员被丧尸抓伤,手臂上流着黑色的血液,那两个队友在痛苦的哀嚎着,请求他了解了自己,量尺寸也不是没经历过生死离别,但是让他亲手杀了自己的队友他办不到,只能让人把他们绑了起来,看能不能又奇迹发生。
他们已经被逼到这栋六层商场的顶楼了,好在顶楼的防火门还在,只是锁头不翼而飞了,他们用绳子穿过锁洞然后横绑了一根手臂粗的钢管用来阻挡那些丧尸的袭击。
负责观察环境的队友悄悄摸到梁灿灿身边说到:梁队,怎么办,楼下的丧尸似乎越来越多了,似乎是被人引过来似的。
梁灿灿也觉得今天那些丧尸格外不对劲。
他们到地下城一周之后就被安排到了剿尸队,每天负责探查和清理地下城附近的丧尸。一开始他们还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没想到后面丧尸数量竟是呈井喷式的爆发,连给他们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好几次他眼睁睁看着逃难过来的人都到地下城门口了,还要被丧尸扑上去,地下城的大门现在也是进入了戒严关闭状态,荷枪实弹的武装队守着门口,但凡有丧尸靠近,迎接他们的就是无情的炮火攻击。
本来丧尸出现也只是三五个,最多的时候十几个聚在一起,今天怎么一下来了两百个,而且还有增加点趋势。
他们已经尽量的保持了安静,身上的味道也做了相对的掩饰,正常来说应该不会吸引这么多的丧尸围攻才对。
难道是丧尸又进化了,还是说有其他隐情?
梁灿灿给负责侦查的队友做了个侦查的手势,那人就开始蹑手蹑脚的离开了,看那身影比其他队员更加矫健和灵敏一些。
过了三分钟,队友回来,脸色凝重的说到一楼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们,那群丧尸拼了命的往这边赶来,在一楼形成了七八个集中点,应该就是那些集中点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们。
梁灿灿略一思索,心中有些念头告诉他此事不简单,抬头看着周边一圈,眼睛扫视着附近几栋比较高的建筑,忽的发现有一栋高楼的窗户后面似乎是有了人影,那人很警觉,在自己看过去的时候就已经躲起来了。
梁灿灿凭借自己敏锐的直觉,他坚信自己刚才的眼神余光确实是瞥到了一个人影。
心中很是震惊,在这个人类生死存亡的时刻,难道还有人故意引得那些丧尸围攻他们 ?这是为什么啊?他百思不得其解。
虽然不知道那个人的目的,但是那人绝对用了什么办法吸引了这些丧尸靠近这里,这时防火门传来了剧烈的撞击声,就连绑着的钢管也被迫发出叮咣的声音,梁灿灿捏紧了手里的枪,他们子弹有限,就算是全打光了,也不一定能消灭那么多丧尸。
情况十分危急,只能找方法离开天台,但是这个商场附近没有很近的楼栋,想要利用空间距离逃开是不可能的,正在一筹莫展之际。
那两个还没完全丧失神智的队友流着泪说到:梁队,用绳索把我们从后面吊下去把,我们身上的肉还没变异,我们去帮你们引开他们,你们从前面吊着绳子离开。
梁灿灿是不可能同意这种要求的,用同伴的身体做诱饵换自己的平安,这种事他做不来。
那两名已经被绑着的队员流着泪酷酷的哀求:我们已经活不成了,也不想变成这样吃人的怪物,你就成全我们吧,被他们吃掉能换大家一条生路,我是愿意的,等以后世界回复太平了,你记得帮我回我老家看一眼我家还在不在就成。
队友见梁灿灿还是不为所动,和另一个受了伤被绑的队员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里的决绝,于是说到:梁队,我好渴,能喝点水吗?
另一面队员也说到:梁队,我也想喝水了。
梁灿灿示意边上的人扶他们两个起来,两人靠着楼顶的围墙就着队友递过来的水壶矮下身子想要喝水,却在快要碰到水的一瞬间浑身打了一个寒颤,似乎水壶里面的水变成了火热的岩浆一般,那人赤红着眼睛,摇晃着头,想着,是了,听说被病毒感染后,变异的前兆就是畏光怕水,想到着,那人回过头看向了一旁的同样呗捆着的队友,那人也望向他,两人一瞬间,几乎同步向后倒去。
楼上的护栏并不高,直到成年人的腰部,加上两人比较高,一下子失去重心就从楼顶吊下去了,还举着水壶想要喂水的队友大惊失色,想要伸手抓住他们,却来不及了,眼睁睁看着他们就这样掉入丧尸群里,底下的丧尸群闻到人类新鲜的肉香味,都一窝蜂的涌上来。
梁灿灿也是一瞬间头皮发麻,他没想到两人为了给他们一线生机,竟是选择了这样的方式。
扑到围墙边上看着下面被分尸的两人,忍着哭说道,全体有令,从前面下索道。
前面的丧尸全都被吸引到后面,他们快速的从六楼楼顶向下滑去,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刚着地的一瞬间就已经做出了攻击姿势守护还在下来的队友。
另外两个人立马跑到远处停放的军卡上想要先启动好车子,是了五六下,车子没办法启动,气恼的派了一掌方向盘,两人立马下车朝不远处的梁灿灿喊到:梁队,快跑,车子启动不了了。
想到那个一闪而过的黑影,梁灿灿猜到这是被人动了手脚的,当下看到最后一名队友滑下来之后立马带着众人准备撤离,此时在商场后面的丧尸没分到肉,反而闻到商场前面散发着浓郁的肉香味,全都百米冲刺一般的朝这边跑来。
一场速度和耐力的对战拉开了序幕,好在梁灿灿这边带的队员都是精挑细选的,在这种生死关头也没人掉链子,大家足足跑了半个小时才甩开跟着的丧尸群。
一群人经历了这翼遭,车也没了,身上食物也没了,今天的任务宣告失败,他们没时间去悲伤,要尽快赶回地下城,不然夜晚来临,那么他们就更加被动了。
一行人对着地图花了三个小时才走回地下城附近,葛大叔的儿子葛青山看到远处步行而来的一群人,立马拿出望远镜看去。
受灾大门口等武装部队也都架好机枪紧张的看着逃回来的一群人,他们要是丧尸那就原地击毙,要是逃难者就送去隔离所。
然后令他们吃惊的是回来的人竟是早上开着军卡出去的两队长,他们这几天也出任务,但是都全须全尾的回来了,第一次看他们这么狼狈。
梁灿灿带着队员回到地下城后做了个全身检查,确认没被感染之后,他一个人把自己锁在房间久久不说话。
那两名队友最后牺牲的样子给他的震撼实在太大了。
心中实在郁闷,躺下睡不着,脑海里面又想起了那一闪而过的黑影,立马起身去指挥室把这个情况汇报上去。
如果说今天的事情真的是人为的,那么地下城就要格外的小心防范。
苏云此时还不知道外面已经是这幅惨烈的光景了,不是她不关心实事,而是没亲身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懂的,那种直面丧尸的绝望恐惧和愤恨交织交织在一起比任何一个天灾都令人恐惧。
梁灿灿汇报完情况,不想一个人呆着了,一个人的时候总是能看到那个令他难过的画面,于是在地下城里到处闲逛着,就遇上了几个老熟人。
苏云的大表舅和小标就正在帮一户人家加固门窗,这是梁灿灿来基地这么久第一次偶遇原来基地的人,倍感亲切。
他也不上前打招呼,就一个人站在远处看着两人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