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着?
打掉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呗!
崔花心里是这样想的,嘴上却不敢这么说。
“嘿嘿,江医生好巧啊,你也来这里吃饭啊?”
江漾掀了掀眼皮:“不巧,我排队已经有一会了。你说我辛辛苦苦排的队,你怎么就到我前面了呢?”
崔花露出自认为特别好看的笑容:“我们都那么熟了,你让我插个队怎么了?
该说不说,你医术确实挺好的,我脸上的麻子都没有了!
怎么样,就我这身段,我这脸蛋,是不是十里八乡最好看的?你不要太羡慕!”
像她这样喝水都能长胖的有福身材,是江漾嫉妒都嫉妒不来的!
江漾抓住崔花的后衣领,面不改色地将人拎起扔到一边。
“你要是还想脸上长满麻子,尽管来插队,我可以满足你。
还有啊,虽然说爱笑的人运气不会差,但你……还是别笑了吧,容易让人产生把你打成猪头的冲动。”
被扔的崔花一下没站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她刚爬起来就听到江漾这番话,彻底笑不出来了。
这个江漾果然不是好人!
这是在嫉妒她长得好看呢!
好好的一个队医,医好了她的麻子,居然还想着把麻子弄回她脸上?!
可她不敢在江漾面前瞎逼逼,害怕她现在这张完美的脸真的会再长麻子。
“我没有真的想插队,我是看到你了,想跟你开个玩笑呢。”
看到面前的队伍往前了一点,江漾跟着往前走,声音不咸不淡:
“真是屁股上描眉画眼,好大的面子!我跟你是那种能开玩笑的关系吗?”
她觉得有必要找个机会揍崔花一顿,免得这货日后还会像今天一样,跑到她面前跟苍蝇似的嗡嗡嗡。
现在是不行了,太多人民群众围观,不适合打人。
崔花不知道江漾在计划着狠狠有打她一顿,看着大家齐刷刷的目光,她也不好再插队,只能垂头丧气地排到队伍末尾。
站在江漾身后的大娘犹豫着开口:“江、江医生是吧?听你们刚才说话,那个没礼貌插队的胖丫头脸上原来有麻子,是你治好的?”
江漾回眸看了大娘一眼,感觉有小钱钱在向自己招手,就耐心开口:
“是有这回事,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打听一下。她叫崔花,前山大队人,原先一脸的麻子,所以有个外号叫崔芝麻。
她之前看过别的大夫,但没啥用。直到前段时间遇见我,我用独门医术几天就给治好了。”
知道自己的年龄不太具备说服力,她从包里掏出一个证件:
“大娘你瞧,这是我在县医院的编外工作证,我是有行医资格的,而且还是全满分拿到的资格证,大家都说我天赋超然。
其实我也没那么厉害,我就是做了一场技术特别难的开颅手术,治好了崔花一脸的麻子,治好了我们大队一位大哥的嗓子……”
胡秋凤仔细看了眼江漾的证件,心情格外复杂地听完她的话。
就这小姑娘的经历来说,这……还不厉害吗?!
长这么好看,还这么谦虚的小姑娘不多了。
她想开口说点什么,就见江漾迅速收起证件,将三个饭盒递给工作人员。
“一份红烧肉、一份大蒜炒猪肝,一份猪头肉,还要五个馒头。”
打菜的师傅看了江漾一眼:“小姑娘又是你啊!”
每次都打那么多饭菜,他想记不住都难。
江漾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家人最近出差了,我又不会做饭,只能多买点回去,能吃个几天。”
说是这么说,她回头还能用了易容丹继续来打包。
这点东西,吃几天是不可能吃几天的,她不会亏待自己的胃。
大家都在努力解决温饱问题,她大吃大喝的事还是低调一点好。
江漾捧着三个铝制饭盒离开前,还瞅了在后面排队的崔花一眼。
她打算找个地方把饭盒收进空间,然后等崔花出来,再进行尾随。
揍人宜早不宜迟嘛!
哪知道她走出没多远,买了馒头和包子的胡秋凤就追了上来。
“江医生,你能治麻子,那能治烧伤的疤痕吗?都在脸上,能治麻子,就能治脸上的疤吧?”
江漾:“……大娘,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麻子和烧伤的疤痕不是同一种东西?”
以现在的医疗技术水平,要治好烧伤的疤痕确实极其困难。
江漾不同。
她空间里还有些以前在修真界炼制的丹药,其中的白骨回春丹不仅能消除疤痕,还有助于愈合伤口。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又问候了一遍天道的祖宗。
她的炼丹炉什么时候出现在空间啊?!
没有炼丹炉,是没心情用大锅炼丹的,只能搞点药丸。
胡秋凤不好意思地咳了咳:“那什么,反正都在脸上,差别不大。你就告诉我,能不能治吧。”
江漾问:“你知道崔花让我治麻子花了多少钱吗?”
胡秋凤听到她这么问,觉得有戏:
“钱不是问题!我儿子好歹是个厂长,他要是付不起医药费我都看不起他!
你就说要多少吧,我儿子要是给不起,他也别当厂长了,去扫大街吧!”
江漾觉得这大娘还行,那她就只要崔花的一半吧。
于是,她一手捧着三个饭盒,一只手默默伸出一根手指。
胡秋凤皱了皱眉:“一千块?那确实有点多了。
算了,只要你能治好我儿媳妇,一千就一千吧,人比钱重要。”
江漾:???
很好,她好不容易有点良心,只想收一百。
既然大娘上赶着给一千块,那她就勉为其难答应了吧!
“你需要回去跟你儿媳妇先说一声吗?我是到你们家里给她治,还是你带她到我家去?我家有点远,在后背山大队。”
胡秋凤拉住江漾的手:“现在能去吗?我儿媳妇现在一个人在家呢。”
江漾垂眸看了眼饭盒:“大娘,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让我们大队的人帮我把饭盒拿回去。”
江漾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将饭盒收进了空间,才回来找胡秋凤。
路上,听胡秋凤提起,她才知道大娘的儿子居然是制药厂的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