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漠郡与蒙原郡以恒河为边界,恒河为两郡共有。
由于恒河流域渔业资源丰富,两郡的渔民经常因为捕鱼发生矛盾,甚至大打出手。
久而久之,这些摩擦逐渐升级,成为了两个郡之间长期存在的矛盾根源之一。
此时的恒河之上,公孙无极率领的战船队已经驶至恒河中央。
若再继续向前航行,便意味着他们将正式向西漠郡发动战事。
公孙无极和纳法森正乘坐在最大的一艘战船上,两人并肩而立,目光如炬,虎视眈眈地望向河对岸的景家军。
“就这么点兵力守住恒河?”
纳法森皱起眉头,有些疑惑地问道。
“哼!不过是一群垂死挣扎的家伙罢了。”
公孙无极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不屑之色。
然而,纳法森心中仍然存有一丝疑虑,他谨慎地建议道:“家主,不如我们还是先派人去打探一下景家军的底细吧,以免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
公孙无极也正有此意,他思索片刻,道:“你带人去劝降,若是景家军从今往后愿意为我所用,那么便免了一场战争,他们也不用死,还能吃香喝辣的,对他们来说绝对是好事!”
纳法森一听,立刻明白了,他当机立断,点了数十名手下,登上一艘战船,便朝着西漠郡进发。
此时,正在恒河岸上观察敌情的西望和苏若扬,突然看到远方出现了数艘战船。
这些战船气势汹汹地朝他们驶来,仿佛要将整个恒河踏平一般。
苏若扬脸色一变,他深知敌人来势汹汹,但他并没有被吓倒。
他的声音如同雷霆般震耳欲聋,回荡在恒河两岸:
“所有神箭军听令,立刻开始排兵布阵,将你们手中的弓箭拉满弦,做好战斗准备!”
伴随着他这声怒吼,岸边的弓箭手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紧紧握住手中的弓箭,用力将弓弦拉开,箭头对准了远方的战船。
同一时刻,西望也发布了指令:“传达我的命令,全体将士务必保持警惕,严密戒备,随时准备迎战敌人!”
西望的命令一经下达,后方的整个西漠郡都收到了消息,所有的景家军再次披上战甲,奔赴各个战略要地,严密防守。
而在恒河一带,早已被景家军牢牢守住,一旦公孙家的军队胆敢上岸,必然会遭到毁灭性打击,让他们有来无回。
在这一刻,恒河两岸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凝重得仿佛让人窒息。
每个人都清楚,一场激烈的战斗即将爆发。
然而,当一切都准备就绪后,苏若扬和西望惊讶地发现,那些战船竟然停止了前进,静静地停泊在河中央。
只有一艘战船例外,它承载着几十名士兵,缓慢地驶向了西望等人所在的方向。
“苏将军,你在这里坚守,我带人去会一会他们!”
西望眼神坚毅地看向远方的战船,语气坚决。
话音刚落,他便迅速带领着十名士兵登上一艘小船,毫不犹豫地朝着纳法森等人所在的方向驶去。
这一次,景家军并没有选择动用战船,原因无他,实在是经费紧张,根本无力建造大量的战船。
他们有一些战船,但不到迫不得已,他们不会动用。
面对这样的情况,如果公孙家族当真要来袭,他们也唯有在陆地上与之展开一场生死决战!
西望的小船不断靠近纳法森的大战船,但是西望脸上却没有丝毫畏惧之意。
他远远地,便一眼看出来船上之人便是纳法森大将军,当下便大喝一声:“纳法森,你们意欲何为?”
西望的船,并没有停下,反而直直地朝着纳法森的船逼近过去。
纳法森见是西望,他自然也知道,在景家军之中,除了景雪衣之外,西望的武力值最高,就连他自己都不是西望的对手。
当下,纳法森一脸诚意,说道:“西望将军,你要节哀啊,可别这么大火气。”
西望当然知道纳法森这话中的意思是什么,如今外界都以为景雪衣已经死了。
当下,西望脸色铁青,反斥道:“节哀个鬼!干你何事!你们若是再敢向前一步,信不信我让你们有来无回!”
说话间,西望举起手中的剑,一身寒意和杀伐果断,直接指向纳法森。
纳法森瘪回心里的不屑和怒气,仍旧一副笑脸,小人般回应道:“将军息怒,咱们还是先冷静下来好好谈谈吧。”
西望不用想就知道纳法森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他一脸冷厉,眼中闪烁着寒芒,威严地呵斥道:“谈个鬼!若是再不滚回你们蒙原郡,休怪本将军手里的剑不饶你!”
纳法森见西望油盐不进,顿时开始甩脸色,他讥讽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的核心骨都死了,你们还垂死挣扎,有何意义?”
他语气充满了嘲讽,似乎认为西望等人只是在做无谓的抵抗。
“再者,你们西漠郡自古以来就穷得叮当响,要钱没钱,要吃的没吃的,你看看,你这瘦的。”
身材臃肿、肥头大耳的纳法森,望着西望瘦骨嶙峋的模样,心中满是不屑与得意。
他故意提高音量,让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西漠郡向来贫穷,资源匮乏,百姓生活困苦。若你们景家军能投靠我们公孙家,成为我们的一份子,我可以向你们保证,以后的日子将不再艰难。有公孙家作为后盾,你们再也不必为温饱担忧,可以尽情享受美食佳肴。”
西望的眼神闪过一丝怒火,但他并没有被纳法森的话语激怒。
相反,他冷静地回应道:“我们景家军虽然贫困,但我们有着坚定的信念和不屈的精神。我们不会轻易屈服于他人,更不会因为物质的诱惑而放弃自己的原则。”
纳法森冷笑一声,威胁道:“若是你们冥顽不灵,我公孙家的军队必将踏平你们西漠郡。到那时,你们除了投降别无选择。难道你们真的愿意看到自己的家园被毁,亲人被屠吗?”
而就在这时,景雪衣和洛夕染已悄然抵达恒河河畔。
他们隐在暗处,注视着恒河水面上发生的一切。
公孙家的人并未察觉他们的到来,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盘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