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钗道:“母亲,姨妈她都说了些什么事?”
“你姨娘来了之后,东拉西扯说了很多事。”
薛宝钗皱眉道的:“您好好想想,她都说了些什么?”
薛姨妈想了想,道:“你姨妈,她先说了勇毅侯家的事,勇毅侯的二房太太长得很漂亮,很受侯爷的宠爱,十几年来一连生了好几个儿子,因为正房侯爵夫人唯一的儿子不争气,和人家打架断了腿,现在是二房太太的大儿子得封了侯府的世子,以后可以继承爵位和家业。”
“姨妈,还说什么事吗?”
“还说了昌宁伯的家里,那个正房太太身子不太好,前几年去世了,今年二房正式成了他的正室。”
薛宝钗满脸疑惑,不解的道:“姨娘她只说这些,还有什么吗?”
薛姨妈道:“没什么了,你姨妈就说了其他人家的闲话,没说什么正经事情。”
薛蟠嗤之以鼻,做出一副冷笑的神情,道:“母亲,妹妹,你们俩平时总说我傻,我看你们俩才是真的傻,姨妈说这话的意思,你们真的不明白吗?”
薛姨妈与薛宝钗愣住了,她们俩都还不明白,薛蟠他能明白什么?
薛姨妈气道:“孽障,看把你能的,你且说说看,如果你胡说八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薛蟠道:“母亲,姨妈的心思还不简单,她说的两件事,都是说二房太太得了好处的事,我告诉你,我们男人只要想在青楼买个歌姬回家做妾,我们都会先哄骗她们,说做妾有多好多好,说不准以后还有机会做正房太太呢,哈哈哈。”
薛蟠继续道:“要我说,姨妈肯定看上了哪个女子,想给宝玉将来做二房吧?哼,她莫不是看上了我们家的丫鬟香菱?”
“母亲,你可不能答应姨妈啊,香菱这么水灵,可要留个儿子做妾啊。”
忽然,薛姨妈的脸色变得难看极了。
薛宝钗也明白过来了,顿时遍体生寒,感到一种无助和迷茫,内心深处涌起莫名的悲哀,这种悲哀深深地刺痛了她,忍不住落泪。
薛宝钗的泪水,一颗颗地从她的眼中滑落,滴落在地上,她默默地哭泣着,没有声音,只有泪水不停地流淌。
薛姨妈望见薛宝钗落泪,又是心疼,又是愤怒,瞋目切齿,恨恨的道:“大姐啊,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姐啊!你把薛家当什么了?”
“就宝玉哪个怂样,他也配?”
薛蟠终于也明白过来了,王夫人她不是想要香菱,她是想要薛宝钗给宝玉当二房!
薛蟠怒吼的道:“我去你姥姥的,贾家竟敢如此羞辱我们薛家?我要找她算账去!”
薛蟠站起来,就想往外面走。
薛姨妈也顾不得生气,大喊道:“你站住,孽障!!!你要气死我是吗?你给我站住!”
薛宝钗流着泪,也起身双手拉着薛蟠的手臂。
薛蟠转头悲鸣的道:“母亲,难得就这样算了吗?贾家她们太欺负人了。”
薛姨妈骂道:“这事与贾家没关系,是你姨妈心黑了,眼也瞎了,把宝玉当成什么宝贝似的,也没将薛家放在眼里,她只当我们是任人欺凌的落魄亲戚。”
过了好一会,薛宝钗终于冷静了下来,止住了泪水,道:“母亲,明天让刘掌柜买套小院子吧!”
薛姨妈犹豫了一下,虽然王夫人想让薛宝钗给宝玉当二房,的确太瞧不起人了,但是薛家要撇开贾府,自己在京城立足,还是不行的。
薛姨妈原来的打算,让薛蟠在国子监读上几年书,花点钱给他买个小官做,再娶一个娘家有点背景的媳妇,就能慢慢离开贾家了。
“母亲,我可以先不搬,继续留在大观园,我们现在搭上了环哥儿那边,韩王府的药坊也给我薛家发货了,不用太担心姨妈那边翻脸的,你也知道,姨妈与环哥儿,是水火不容的。”
薛姨妈决断的道:“女儿,听你的,明天就买套二进的小院子。”
薛蟠听了,生气的道:“就凭宝玉那小子,还想娶我妹妹当二房?想瞎她的心。就算妹妹要嫁给贾家做二房,我宁可妹妹嫁给环哥儿做二房,也好过给宝玉这混蛋。”
听到薛蟠这疯话,薛姨妈顿时又怒了,大骂道:“孽障,你瞎说什么?让你妹妹去做什么?我去拿棍子,今天我要打死你这孽障。”
“母亲,您别生气,省的气坏了身子,我不说了!”
薛蟠说完,嗖的窜了出去,一溜烟,跑得人影都不见了。
……………
韩王到了刑部,带领众人与刑部尚书辛君洛会面,辛尚书看上去很恭谦,和气。
督捕司的郎中苏远,员外郎秦唯也都在。
苏远四十多岁的样子,一个肥胖的中年人,脸上时时带着笑容。
秦唯一副书生模样,看上去比秦遇大不了多少,板着脸很严肃,不苟言笑的样子。
郎中苏远是督捕司最大的官,贾环任督捕司参领,是武官中最大的,算是督捕司的二把手,员外郎秦唯是文官第二位的。
见过了刑部尚书,苏远带着贾环回督捕司的值房衙门,郑玄跟着贾环一起去,韩王府其他人都留下来跟随韩王。
让苏远很惊讶贾环的年纪,却也没说什么。
苏远带着贾环去到武官的院里,走到院里朝东最大的一间值房,道:“贾参领,这间房就是你的值房了。”
苏远对员外郎秦唯道:“我还有公务,秦大人,你带贾大人熟悉一下环境吧。”
秦唯俯首领命,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苏远对贾环点点头,就要走了,贾环与秦唯送他到门口,才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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