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暖溜溜哒哒的走着，难得有一个人出门的时候了。以前有哈哈他们跟着，现在有姜珏，今天他没空。
    于是，这次她随便走走，漫无目的，哪里人多往哪条路走。
    不一会儿，咚咚咚咚的锣声大老远地传到大家耳朵里。宋初暖循着声音，跟着大家看热闹的脚步到达了声源地。
    一条街道上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宋初暖看不到中间的热闹，便站到热闹的人群中，手从口袋中掏出一把瓜子往大娘群中一递：“大娘，里面敲锣打鼓的，是有什么好玩的吗？”
    三五个大娘顺着一把瓜子看到瓜子的主人，嗯，一个脸生的可爱小姑娘，透着满脸的好奇。大娘看着亲切，接了一些瓜子，边磕边说：“哦，里面就是些小孩表演，也没什么好看的。那些小孩也不知道哪来的，在这表演了两三次了。表演完就追着人要钱。小姑娘你想看就挤前面去，待会儿记得跑就行，别被缠上了。”
    “好的，谢谢大娘。”说着又掏了把瓜子分给大娘们后，穿过层层看热闹的人群，站到了看表演的最佳位置。
    宋初暖这才看清了人群中间所说的表演，一点没有什么表演的样子。倒是能看到一个女人带着七八个脏兮兮的小孩，其中有一个拿着铜锣正在敲着，想要吸引来更多的看客。剩下的小孩都各自站着一动不动，眼神空洞，任由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打量、议论。
    宋初暖看着就不是很舒服，谁家养小孩这么养啊！就离谱！是亲生的吗？
    这个吐槽一进入脑子就一发不可收拾，总感觉有这个可能。
    她得再看看。
    宋初暖站在原地观察着小孩们和那个女人，看着锣声停下，看着小孩们开始表演。独轮自行车，顶碗，抛球之类的表演，场面显得简陋又老练，周围围观的人也只是驻足一会儿又走开了。
    三五分钟后，表演陆续结束。小孩们一个个都分散开，要起了打赏。女人在大声说话：“有钱的捧个钱场，三毛五毛不嫌少，三块五块就更好，感谢各位观看孩子们的表演。”
    听着这话，人群立刻散开，生怕被要钱要到自己面前。
    宋初暖瓜子还没磕上几颗，就看着人散了。
    就这么快？这何必呢？直接乞讨算了呗。
    就宋初暖没走的这一会儿，一个小女孩凑到了宋初暖面前，伸着手，说道：“好心人，给点钱吧。求你了。”
    宋初暖仔细打量了一下靠近的女孩，小小一个，看着脏兮兮的，但是肉眼可见的地方没有伤，眼神没有刚开始那样的放空，现在只透着可怜和乞求。
    最终结论：“我没带钱，带了糖你要不要？”
    小女孩有些失望，但还是开口说了“要”。
    宋初暖从口袋里掏出糖，给了小女孩，顺口问道：“那是你们的妈妈吗？”
    小女孩接了糖，“不是。”
    “啊？那是…”
    “一个村的婶子，带我们出来赚钱而已。”小女孩说完就换了下一个目标，走向了另一个“看着有钱又心软的人”。
    宋初暖长舒一口气，心里嘀咕道，还好不是人贩子，她刚刚都以为是人贩子拐了小孩来让小孩乞讨了。想来人贩子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吧。
    宋初暖站在原地，看着周围的人很快散了个干净。也不知道他们这一场表演能讨多少。这些孩子是家里没人了吗？让他们这么小跟着村里人出来卖艺赚钱。
    小孩们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宋初暖也看着差不多了，换了条路接着溜达。
    她身后，女人收了孩子们手里所有的钱，脸黑地带着人回到临时住所，“今天怎么只讨了这么点钱，我们这么多人看这三瓜俩枣怎么活？是不是非要跟那些断手断脚的一样？还有你！”女人目光阴冷地看着一个女孩子，“你刚刚在和别人说什么？”
    小女孩颤抖着回答道：“那个人问我你是不是我们的妈妈。我说你是我们村的婶子，带我们出来赚钱的。”
    “嗯，下次也机灵点，不要乱说话，不然小心你的舌头。”
    “是。”
    女人：“明天换个地方吧，这个地方不好讨了。做饭去吧。”
    女人发话了，孩子们这才散开，忙着做饭去了。他们这一批孩子胜在听话，还会点表演，至少活得好好的，挨打也不算多。比不听话的好多了。
    宋初暖溜达完，买了些东西就回了家。对于这些小孩的遭遇一无所知。第二天就接手了那忙死人的工作。她就觉得还好有姜珏能帮忙，至少晚上不用加班看文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