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暮怕他高兴太早,绝色的脸上带着了然的笑:“你若是怕高兴太早,现在我就可以为你解毒蛊。”
司徒追忆从高兴中回神就听到了他这句话,他茫然的看着他:“毒,蛊?”
“嗯。”苏云暮清冷道:“桃花宴上我观你面色苍白,却又带着红润之色,就知道你中了蛊。”
司徒追忆不是不知道什么的人,相反,当他一人在院子里的时候,都是他自己看书的。
蛊,令人闻风丧胆的东西他自然也知道。
现在他听到自己身体里有蛊,他有些害怕。
转眼间又想到就是蛊害自己好不了,他又觉得可恨。
他点头,“好。”
苏云暮宽慰他:“不用害怕。”
“好。”说不害怕是假的,现到如今,他没得选。
只要好了爹爹和母亲就不用担心自己了。
苏云暮朝外道:“念舟,去马车上将白玉盒子拿来。”
“是。”
苏云暮琉璃色的眸子冷冷的,如冰山上的雪棱却又像温煦的日光。
“我给解了蛊,你的药就不能再喝了。”
“嗯。”
“现在没有解蛊,我尚不知道你身体的毒是另外的,还是蛊身上本来的毒,有些蛊是毒蛊,生来就带毒。”
司徒追忆听了他的解释,点点头。
也没问为什么他一个小公子会解蛊和毒。
很快,念舟拿了盒子进来了。
“去搬个凳子过来。”
“是。”
苏云暮将盒子放在凳子上,打开盖子。
司徒追忆看去,发现里面还有一个白玉盒,上面冒着冷气。
还有一把匕首,光是看着就感觉到匕首的寒冽。
“予意,你去找人找盆端水进来,另外再要几个空盆,里面放上干草。”
“是。”
“念冬,你去找人要几壶热茶来。”
“是。”
“念宝,你去折几枝桃花枝来。”
“是。”
“思意,你去告诉厨房,就说司徒公子想吃了血燕了,令他们多做些补血的东西让司徒公子吃。”
“是。”
事情井然有序的安排下去。
苏云暮对着司徒追忆开口:“司徒公子,这蛊想必在你身体里时间不短了,无论是蛊本身的毒还是另外的毒,由于有蛊在,那些毒都沁到你的血里面了,一会解蛊的时候少不了要放血。你别怪我让厨房里做补血的东西。”
司徒追忆摇头,他不会怪他,苏公子是为了自己,更何况苏这个姓,他记得只西街的首富家姓苏吧?要是如此,苏家什么好东西没有,会看上这一点?
他脸色苍白无力的笑着:“我知你是为我好,我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缓了缓气道:“你喊我追忆吧,爹爹她们都是这般喊我的。”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苏云暮听到他的名字就想起了这首诗,他夸赞道:“好名字。”
司徒追忆眼眸亮晶晶的,不复苏云暮刚进来的那副黯淡,他笑着点头:“是这个意思。”
苏云暮抬手从玉盒里拿出几个瓷瓶,宽大的袖子恣意飘动,上面的梅花暗纹在清煦的微风和日光下隐隐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