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王爷责罚。”
凤清宸冷冷给出了她的惩罚:“褪去衣裳,鞭子三十。”
柳城主呼出一口气,这鞭子三十应该是普通鞭子。
“烟青,你来打。”
“是。”
“烟雨,你去找衙丞。全部忙起来。”
“是。”
很快,柳城主被拉倒在了长凳上,身上的衣裳被脱掉,只余一件小衣和里裤。
烟青从柳管家手里接过一根普通的银鞭,手腕一动一鞭子便落了下去。
啪、啪、啪,鞭子和肌肤的交叠,声音震耳发聩也使人恨不得没有发现自己,生怕鞭子下一刻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三十鞭下去,柳城主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看她失血过多要死的样子。
凤清宸摆手:“找人给她看伤,别死了。”
柳管家低着头的嘴角抽搐,“是。”
找人把柳城主抬回她自己的院子,夜晚的柳城便忙碌了起来。
衙丞到来,礼都没行先被打了三十鞭子。
衙丞自知理亏,也不未多说什么。
凤清宸一系列事情安排下去,已然是子时了。
她在停尸房里看到了尸体,想到了京城的案子。
“烟雨,你去请暮暮过来。若是没睡,你便告诉他。
若是已经休息,让暮暮起身来一趟。”
“是。”
烟雨领命而去。
凤清宸看着尸体神色不变,只是想扣下折子的人怎么也得挨上三十鞭子。
她眼中红光划过。
半个时辰的功夫,苏云暮看到了立在衙门中央的她。
“陌绝。”清冷凛冽的嗓音传来,凤清宸脸色温柔。
“暮暮,麻烦你了。”
苏云暮调皮的捏捏她的手指,“我告诉陌绝了,有事可以找我的。”
凤清宸溺宠道:“是是是,我的小凤凰说的对,料事如神。”
苏云暮素白的手指点着她的额头,“忙完了回府休息。”
“嗯。”
他不说没感觉,一说她发现自己疲倦的很。
刚清理的朝堂才有多久开始压折子了,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段,等鞭子打到身上就知道后悔了。
她凤眸幽暗:都察院该换人了。
“暮暮……”
苏云暮无奈:“怎么了?不说话可不是你的风格。”
“事情你都清楚了?”
“来时都了解了。”
“开始吧。”
苏云暮和她去停尸房,拿出蛊王看它围绕尸体打转。
“陌绝,这是蛊王。这回的案子和京城的差不多。”
凤清宸眉心微蹙,“上回有女有男。这次都是男子是为了什么?”
苏云暮将他和念意的话温声告诉她,“八九不离十,便是这样的。”
“命格属阴?”
“嗯。”
“他们都还小,为何偏偏是他们?”
“正是如此,还未及弱冠的青涩、即将及弱冠的长大,有一点,他们没有成亲,都是处子。”
凤清宸听到耳尖红了红,“竟是如此荒谬的缘由。”
苏云暮摇头,“不是荒谬,是事实如此。这个年龄段的郎君,正值年少、懵懂的时候,对情爱一事处于美好的情愫之中。
没有经历过,所以希望、期盼未来的妻主是个好的,憧憬的、鲜活的郎君让同样对此憧憬的女子对他们心动,两颗心的碰撞牵连着灵魂的羁绊。”
凤清宸低咳,眼尾潋滟,“所以暮暮也是如此吗?”
苏云暮听到她的问话一愣,随之点头。
“是有一些这方面的原因,更多的还是因为是陌绝。”
凤清宸耳尖滚烫起来,喉间滚动:这是自己今晚听到的最好的情话。
蛊王停住,朝外飞去。
苏云暮拉着凤清宸:“陌绝,我们跟上蛊王,它亲自去找下蛊的人会省了我们很多的力气。”
“嗯。”
凤清宸的眸色看看手腕上的柔荑,勾唇任他拉着,看的出来很是愉悦。
柳城东的一户农家,里面的人为此时的事情还在沾沾自喜。
“柳城城主没有找到我们。”
“我就说,是你们太过警惕了,你们看都过去半个月了,什么事都没有。”一道沙哑作呕的嗓音响起。
身下的动作却没停,身下的人翻着白眼,柱子上被绑了一根绸带吊在房梁上。
“是是是,就你厉害。有本事你不借外力自己做蛊。”
“呵,这有何难?”
“哼,别吹大气,有本事做出来才是真的。”
“你等着我忙完。”
沙哑作呕的声音一阵怒吼,发泄着自己的精力。
凤清宸和苏云暮来到这里时,便见屋里烛火未熄。
凤清宸摆手,烟雨三人在屋子上方站定。
衙丞的衙役踹开房门进去,里面的人听到动静出来,正好被逮着正着。
一个个火把随着衙役进去照的院子灯火通明,如同白日。
烟雨三人一人擒着一个,膝盖往几个人后面一磕,出来的三人跪在了地上,其中有一个衣衫不整,胸脯裸露在外面。
凤清宸脸色阴沉,修长的手落在了苏云暮眼睛上,“暮暮,闭眼。”
“嗯。”
不用她说,苏云暮自觉的闭上了眼睛,刚才看到的真是令人作呕,辣眼睛。
跪在地上的三人叫嚣:“你们是谁?凭什么抓我?”
烟雨冷问:“柳城的失踪案是你们弄的吧?”
这人一听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开始否认:“不是我,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蛊。”予秋淡淡道。
这人一听慌了,她们怎么知道蛊?肯定是炸自己的,她眼神一瞬间的顿住,随即为自己辩解道:“蛊不是严令禁止的吗?”
凤清宸紫色的锦袍随着夜间的冷风扬起一道弧度:“将她们带走,明日问斩。”
“是。”
凤清宸一点机会都没有给她们,问也是浪费时间,直接杀了一劳永逸。
“烟雨,派人严加看守。”
“是。”
她们走后,衙役冲进屋里,在看到里面的场景,一个个的红了眼眶。
那是多么污秽的画面。
本是在母父膝下承欢的小郎君,一个个的裸着身体生不如死,到处都是血,光洁的胸膛上都是一道道的刀口,清楚的可以看到里面五脏六腑缺少的大洞。
她们上前将吊着的人解下来,活着的给他们穿上衣裳,死的穿上破碎的衣裳为他们敛容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