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沉骄气顺了,“这还差不多。”
慕容沉松问着慕容湘,“母亲觉得如何?”
“那是你的夫郎,你觉得如何做不必叫你愧疚后悔,你就如何做。”
慕容沉松刚正的脸没有一丝纠结,夫郎?那又如何,守不住寂寞勾三搭四的,一杯毒酒送他上路已是她最大的仁慈。
“事情就这般定下了。”
“嗯。”慕容湘闭眼,疲倦怎么也掩盖不住。
慕容沉松淡声道:“我去看看大姐。”
慕容沉寒拦住她:“大姐不会想见你的。”
慕容沉骄说的是事实,她也不怕慕容沉松对她做什么。
慕容沉松嗫喏了一下,终是没有去。
“我去准备毒酒。”
慕容沉骄冷哼,“亏她有良心。”
慕容湘无奈扔去茶盏:“你闭嘴。”
“哼。”慕容沉骄甩袖九族,她要去看看蓝路的惨样。
寒松院,慕容沉骄走进去,身后的人端着一杯毒酒。
她打开堆放杂物的屋子,面无表情的盯着蓝路。
蓝路看到她一喜,爬过去抓住慕容沉松的衣摆,全然忘记了他就是被慕容沉松亲手逮住的。
“妻主。”
慕容沉松退后几步,正色看着他。
蓝路怔愣,“妻主?”
“你做的事,我不追究了。”
蓝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真的?我就知道妻主你对我最好。”
慕容沉松不屑,好?好的结果就是你勾三搭四。
她弯腰将蓝路拉起来,抬手理着他的头发。
蓝路激动的握着慕容沉松的手腕,眼睛润湿,“妻主。”
“别这么喊我,你喊声我的名字。”
蓝路怔怔的,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不过他仰面瞧着没有表情的慕容沉松,自从成亲以来她就是这般,不苟言笑。
和慕容沉寒比起来,慕容沉松算的上沉闷,成天一面葫芦的架势,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话。
蓝路喜欢的,是她护短的架势,是她极其可靠牢固的样子。
他忽然发现,好陌生啊。
慕容沉松垂眸,没有心软的捏着他的手腕,废了他的一条胳膊。
蓝路疼痛的清醒过来,脸上都是豆大的汗珠,他想开口问什么,苦咸的汗珠滚到了嘴里,尝出了满心的苦。
慕容沉寒拿手背贴贴他的额头,废掉了蓝路的另外一条胳膊。
蓝路双臂无力的耷拉晃悠,疼痛难忍的他倒坐在地上,眼睛始终未曾离开慕容沉松。
慕容沉松随着他的动作蹲下来,将他黏到脸上的头发理到身后,细细的擦去他脸上的汗珠,不留一丝汗痕。
蓝路把脸贴到慕容沉松宽大的掌心里,细碎密集的喘息透过掌心传到慕容沉松的心上。
他很疼,这个认知告诉慕容沉松,慕容沉松脸上仍然没有半点情绪。
蓝路无从得知她究竟是个什么心情,到底是怎么想的。
慕容沉松从袖子里掏出一根金玉簪子,上面雕刻着三只展翅的凤凰,每根羽毛都极其逼真,上面点了很多的小珍珠,如同米粒大小,金珠玉碎,未曾缺一。
凤凰的头高高仰着,眼珠璀璨,通体流转着莹润的光泽,华丽的凤尾摆动垂下,围绕簪子本身,只一眼,便觉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