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川沉默观察着两人的互动。
她喜欢那位将军吗?
他的长姐还真是多情,谁都能入她的眼,偏偏看不到他。
……
江疏欢一舞结束,得意回到自己的席位,还对江乔露出挑衅的眼神。
江乔就坐在她旁边,她对江疏欢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有一个秘密,你想不想知道?”
江疏欢狐疑看向她,长乐有秘密能告诉她?一定有诈!
“不想。”
江乔点头:“那好吧,我不说了。”
说完,开始给自己剥螃蟹。
江疏欢:!!!就这?
“我又想了,你告诉我!”
江乔会意的笑了,她直勾勾地注视着她,“秘密就是……丁达尔效应和万有引力,你个土鳖,不懂吧!”
话落,江疏欢把桌子推翻,捂着头大叫,“啊啊啊啊!头好痛!救命啊!”
动静之大,宴会不得不停下来。
江霁放在龙椅上的手慢慢攥紧,脸也黑下来,“来人,把永宁公主带下去。”
江乔冷笑,江霁不是自诩是个好父亲吗,自己最宠爱的小女儿这么疼,他第一时间还不是觉得丢人。
他才是最虚伪的人。
有了这场闹剧,宴会上每个人都心神不宁。
江柔嘉缓缓走向舞台中央,整个人不急不躁,在众人面前演示书法。
德妃把她养的很好,长相虽平平无奇,可她身上的气质独一无二,宛如深山中的一株幽兰。
江霁对她表示赞许,没想到一直不受关注的柔嘉公主,竟也如此惹眼,心中渐渐有了盘算。
江柔嘉下场后,对江乔露出温婉的笑容,一瞬间,让江乔想起了白眠,白眠也总这么对她笑。
江乔对她点点头,笑着回应她。
这下只剩下江乔上场了,她找了块面纱围在脸上,想了想又放下,她戴着面纱,总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还是不戴了。
江乔气势汹汹的上场。
她不能表现的太好,万一被看上怎么办,但也不能太差,不然她长公主的颜面往哪放。
江乔站在中央,一身青衣,如果她不开口的话,倒有几分仙气,“父皇,此情此景,儿臣想唱一首。”
江霁不知道她卖什么关子,“随你。”
江乔清了清嗓子,“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什么样的节奏……”
里面还时不时夹杂几句rop 。
不知为何,这首歌曲,仿佛有魔力一般,其余人竟也跟着打起了节拍。
一曲结束。
气氛怪怪的,江乔心想。
江霁:“好,没想到长乐竟有如此天赋,赏!”
江乔:……我也没想过会是这种结果。
容绥看着大厅中央的青衣女子,那张脸与记忆中男子的脸重合,他们的神态如此相似,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他真的好想问问她。
……
又过了半个时辰,宴会终于结束了。
雨星:“听说,宁远国的人这次会在安槐国待上半月。”
江乔:好了,我这半个月不出门。
“雨星,你去把我给皇祖母准备的安神香送去,我去茶室等你。”
江乔本来打算来的时候就送去的,可是今天迟到了,只能这会送去给玉嬷嬷。
“好嘞!”
就在江乔去茶室的路上,她手里突然被个小太监塞了一个小纸条。
江乔:好熟悉的画面。
她一直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江乔打开纸条。
上面只写着几个大字:明日午时,醉心楼顶层见。——无欢
江乔看着纸条上的字,心里打鼓,完了,她被认出来了。
她男装女装很像吗?
江乔把纸条揉成小团,正想扔掉,迎面走来池祈安。
他视线落到她的手上,“公主手上是什么?”
江乔急忙把手背后,“没什么?”
池祈安眼神变得委屈,“是吗?”
他刚才亲眼看见宁远国太子把纸条交给那个小太监。
她和那个太子怎么认识的?
江乔:……
“一个故人邀我明日相见。”
池祈安盯着她的眼睛,眼中的光芒柔和似水,仿佛要把她的一切灵魂包裹其中。
“公主会去吗?”
这还是江乔第一次从他身上见到这么炽热的感情。
“不会。”
池祈安把江乔拉到一旁黑暗的角落,江乔只能看到他眼中闪过的光,喘息声在此刻显得暧昧不清。
“公主,臣想要亲吻你也是罪行吗?”
江乔环抱住他的脖颈,声线带着挑逗,“本公主恕你无罪。”
话落,池祈安彻底吻了进去,他吻的动情,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
事后,江乔质问他:“池祈安,你怎么这么会?是不是亲过别人?”
“没有,因为是你。”
江乔无话可说。
“池将军先走吧,咱们两个无名无分,孤男寡女在这里不太好。”
江乔是有些生气他拒绝自己求婚的。
池祈安把怀里的白玉戒指戴到她手上,“江乔,我会娶你的,你等着我好不好?”
顾昀说过她体内有多年堆积的黄噬,那些东西会让她变得易怒、易躁、嗜血,甚至活不过三十岁。
可是那又怎样,他曾经以为自己一定会战死沙场,可是池祈安见过她最不安的时候,他心疼她。
池祈安不想战死沙场了,他想娶她,与她共度一生,让她过上安稳的生活,成为她最坚实的依靠。
江乔是自私的,她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活不了太长时间,一年……两年……她不知道。
可江乔还是想嫁给他,即使男人以后无法接受她死亡的事实,她也想嫁给他。
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
“好。”
阁楼上的容绥面无表情看着底下的一切,只有脖颈处暴走的青筋才能反映他的情绪。
从女人看到纸条的反应,容绥就知道,江乔就是那位公子。
他在安槐国二十年间,没有得到想要的自由,或者说他想要的什么都没得到。
现在他想在安槐国得到些什么,容绥觉得一点都不过分,他能给她的太多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