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川觉得江乔说的不错,她确实很优秀。
“我不审判国王。”
他永远是她最后的退路。
席孟州和唐墨礼都只简单问了不痛不痒的问题,江乔一一回答。
最后只剩下苏徊没有审判。
苏徊在国外主攻心理学,没有人的微表情能逃过他的眼睛,江乔的表情告诉他,她对他的认识不止表面那么少。
他小有兴致看着她,“江小姐,你好像认识我?不可以说谎。”
江乔觉得,苏徊过于敏锐了。
她当然认识他,原剧情中对他这个男二的描述,江乔都知道。
“因为一个人认识的。”
江乔只说了这么多。
然而苏徊好像会错了意,直直看向苏云漓。
苏云漓:那股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接着又开始第三轮。
时来运转,这次是苏徊抽到了国王牌。
苏云漓眼睛不敢直视他,语气却坚定,“你不许把我今晚点男模的事告诉爸妈,最好给我烂肚子里。”
江乔:男模?我错过了什么?
苏徊嗤笑一声,“知道了,但下次再让我发现……你应该知道后果。”
苏云漓:“哼。凸^-^凸”
其他人审判后,只剩下江乔没说话。
就在这时,包厢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好,你们点的酒到了,方便进去吗?”
江乔死都忘不了,这是林小小的声音。
看来女主和男二相遇的剧情就是在今天。
她又要当工具人了。
【叮咚~女二任务:请女二狠狠欺负女主,给予男二救场的机会,推动剧情发展。】
【失败惩罚:发际线后移六厘米。】
江乔:后移六厘米,我就成阿哥了。
同时听出林小小声音的还有苏云漓,但苏徊在这,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进来吧。”
林小小端着酒水,样子有些拘谨。
顶楼的客人非富即贵,她不能出任何差错。
林小小没敢抬头,只把托盘上的酒水拿过去,一一倒酒。
然而在她看清江乔的脸时,她还是出差错了。
正要递给江乔的酒杯滑落在地上,红色的液体全倒在江乔的卫衣上。
林小小愣住了。
“林小小,你是不是故意的?!”苏云漓为江乔打抱不平。
林小小连忙道歉,“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又看向江乔,“衣服我会赔给你。”
一副不屈不挠的模样。
时川递过去帕子让江乔清理。
江乔随手接过,却看向林小小,“林小小,你不打算道歉吗?”
“对不起。”林小小皱了眉头,她本来就不是故意的,已经说了会赔偿,声音极小说了一声。
“林小小,你能不能不要总是一副受委屈的模样,明明做错事情的是你,搞得我好像欺负你似的。”江乔说的很直白。
林小小突然捂着脸哭出来,呜咽着道,“不是这样的,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所以才对我处处为难……”
“停。”江乔站起身打断她,她真的受够了,平时当工具人也就算了,还要被道德绑架!“第一,我是很讨厌你,因为你的性格很难让我喜欢上。
第二,一码归一码,现在是你做错了,我是受害者,不明白你为什么在哭,哭永远解决不了问题。
第三,请不要再提上官予泽这个名字,我很恶心。
最后,我这件衣服加上精神损失费总共十万八千八,威信还是致富宝?”
江乔没骗她,她身上这件卫衣虽样式简单,却是迪奥绝版,不算便宜。
【叮咚~女二任务已完成,请再接再厉。】
江乔:这就完成了,我还没欺负呢?
林小小被说的哑口无言,久久不能平静。
只是一件简单的卫衣,怎么可能这么贵?
“江乔,你明明知道我没有这么多钱?为什么还要为难我?”
江乔:卧槽了个老天爷!
“是你刚才说要赔偿的。”江乔提醒道。
不知道这本小说是哪个作者写的,男女主人设直接崩塌,读者不会骂吗?
席孟州和唐墨礼平时遇到这种情况,大多数不会太计较,可他们刚才听到了上官予泽的名字。
所以江大小姐和上官予泽退婚,跟这个服务员有关?
苏徊整个人靠在沙发上,看女孩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江乔却有意无意往苏徊那边看,心中还疑惑,男二怎么还不救场?
不过救不救场已经无所谓,反正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江乔不耐烦,“林小小,别哭了,我又没打你,只是让你赔偿而已。”
林小小看在座的人都没打算帮她说话的意思,终于止住哭泣,“致富宝。”
她所有的存款加在一起也才十五万,这些都是她兼职挣的钱,转给江乔的时候一阵心疼。
林小小离开了。
江乔身上被红酒弄湿了大片,黏腻的厉害,没有心情在外面玩。
她看向苏徊,与他视线相撞,“苏先生还差我一个问题。”
“当然,你可以问。”
江乔问他,“苏先生对刚才那个女人什么感觉?”
苏徊冷笑,“上不了台面,比不上江小姐,是上官予泽无福了。”
其实江乔就是想试探一下,她想知道现在的剧情还会不会跟原着剧情一样发展下去。
结果显而易见,原剧情只能控制她推动剧情,其他的人物都不会受到影响,他们和原剧情不一样了。
林小小没有原着中那么善良,那么招人喜欢。
上官予泽没有原着中那么厉害,那么干净。
苏云漓没有原着中那么恶毒,那么不堪。
苏徊也没有对林小小一见钟情。
所以,江乔猜,是不是只要这个世界所有故事线断掉,她就能摆脱原剧情的控制。
“时川,我们回家吧。”
她站在那里,纤细而羸弱,骨子里透着尖锐张扬,特别是那双眼睛,通透又冷静。
时川站起身,手里拿着她的包,紧跟在她身后。
唐墨礼心里还想着席孟州的画,拉着满脸不甘心的席孟州离开。
包厢里少了四个人,一下安静下来。
苏徊饮下杯中最后一点酒,今晚他喝的酒最多,眼神迷乱起来,“真有意思。”
苏云漓:“什么有意思?”
“跟我回家。”苏徊没回答这句,站起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