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榜看到虎符愣住,这副场景好像似曾相识。
江乔跟他说清楚一切。
林榜点点头,“所以……主将换成你了?”
江乔皮笑肉不笑:“林副将没意见吧?”
林榜摇头,“没,可是、你明日不是要成亲吗?就这么走了,国师他能同意吗?”
江乔开了个玩笑,“逃婚了。”
婚期延迟的事,江乔只让手下的人去通知了那些收到请帖的人,旁的不知道也正常。
林榜:“啊?(;^_^a”
江乔不管他了,往前走,“那就吩咐下去吧,明日天一亮就出发。”
——
此时此刻,皇宫内。
李公公正吩咐人绑江昊,“将军,你可就别为难老奴了,皇上体恤你,他说了,你不用再离京,他已经安排了人接替你,人明天就启程。”
江昊不依,胸口上的伤口都挣扎出血,“我要见皇上,南羌的事一向是我负责,怎可突然换人!”
李公公没再多话,着人点上安神香退了出去。
不一会,寝殿内安静下来……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染了天际。
今夜,有人安眠有人哀……
季沐禾做着家人团圆的美梦,江昊沉睡眉头却紧锁。
深宫里,傅砚辞站在窗前孤独的等待着,手里是算了一遍又一遍的卦,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眼里是无助。
“师父,卦象又变了,她好像要离开我了。”
卦象上说国难消尽,一人不归。
……
江乔半梦半醒中,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手下意识摸去,不知道扯下什么,她睁开了眼。
傅砚辞腰带被扯掉,脸上没什么过多表情,只是温柔的看着她。
“你怎么来了?”江乔揉揉眼睛坐起来。
江乔,别走了好不好?
傅砚辞好想自私的说出这句话,可是他不能,况且就算他说了,她也不会留下的。
“舍不得你。”
此时此刻,这句话暧昧极了。
江乔眼睛恢复清明,傅砚辞突然扣住她的头吻了上去,两人呼吸相交,喘息声重了起来。
傅砚辞捧住她的脸抬起,吻的动情,他将那些不能说出的话全都变成细碎的交替。
尽管如此,傅砚辞还是很克制。
江乔问他,“你怎么了?”
傅砚辞推她重新躺回床上,“早该把你娶回家。”
这样会不会结局不一样……
江乔以为他是真的太舍不得,为此还开心了好一阵,“等我回来。”
傅砚辞哄她入睡,“万事都不如你平安。”
……
当第一缕阳光出现,消散了雾气,给人一种苍凉而又神秘的感觉。
一支军队正整装待发,他们身着华丽的铠甲,手持锋利的武器,神情严肃。
在军队的正前方,江乔身披华丽战袍,手持长枪,眼神坚定,向着远方望去。她身后是一面面鲜艳的旗帜,迎风飘扬,好似在为即将出征的将士们鼓舞士气。
城门开了,军队前进。
城墙之上,傅砚辞看着那个英气的女子,他知道她可能不会回来了。
这次江乔没有回头,她走的决绝。
……
将军府。
春华知道今日婚事取消,整个将军府只瞒着季沐禾而已。
所以她还按照平时的时间叫江乔起床。
“吱呀——”
“小姐,该起床了,将军一会就回府,夫人可高兴了。”
推开房门,床上的被子被叠的整整齐齐,房间内没有半点生气,看起来不像昨夜住人的样子。
江乔失踪了。
江昊被专人送回了将军府。
季沐禾早早的在门口等着,她看到江昊脸色苍白,过去扶他,“怎么了这是?受伤了?”
江昊摆摆手,他现在已经接受了有人代替自己离京的消息,算算时间,这时候军队已经离开了,“无碍,乔乔呢?”
就在这时,春华一脸焦急跑了出来。
“将军、夫人,小姐不见了,房间里面没人!”
季沐禾还没反应过来,她第一时间只想着江乔逃婚了。
江昊不用离京这一好消息冲昏了她的头脑,她只想着等江昊回来,竟也忘了听锣鼓声。
季沐禾思及此才觉得不对劲,她回头。
将军府大门上早就挂上的喜字不知何时被拆了下来,从外面看,一点也看不出今天将军府会有喜事的样子,而且到现在一个客人也没见到,刚开始她以为是还没到下早朝时间,所以没见客人,现在想想处处都透露着不一般。
季沐禾心脏狂跳起来,她第一次那么严厉,“那些喜字是谁拆的?”
春华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说,“夫人,昨日小姐就说她和国师的婚事推迟了,让我们瞒着在将军回来前先不要告诉你。”
江昊听到这,联想起发生的种种,心中暗道不好,他忙问,“虎符还在不在?!”
季沐禾深吸一口凉气,她连忙往回走。
江昊被人搀扶着跟在她身后,因为害怕心中那个猜想实现,步子都虚浮的很。
主院离得不远,没走几步就到了。
季沐禾推开门进去,打开暗格,手抖着拿出那个小匣子。
江昊同样紧张。
小匣子打开后,两个人都愣住了。
原本放虎符的位置被一封信取代。
江昊悬着的心终于死了,他知道那个替他离京的人是谁了。
他颤抖着手拿出那封信。
信上写着:
爹娘,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女儿深知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的道理,爹爹年岁渐长,京中事端不断,边境阴谋重重,我不想父亲这般年纪还要受这样的苦楚。
父亲教的我都没忘记,只是我没父亲那般有骨气,打不过我就跑,平安最重要,所以不用担心我。
娘,你好生休养自己的身体,不要因为我的事情受气,等我回来后亲自向你请罪,而且,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偷虎符。
还请爹娘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望尔平安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