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没想到这就要出国了,总算要熬过去这个任务了,过了这么长时间,都快忘记自己是干什么工作的了。
赵德柱接着说:“所以下面几天的训练就要自由许多了,要是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安排,可以跟我说一声去办。”
张行想了想,眼前的事情就是需要再去找家银行存款一次,存好钱需要找个地方租一间仓库,将胖子安排好。
张行就说想要去一趟银行办点事情,赵德柱同意了,张行就离开了训练基地去京城找了几家大银行,分别存入了一部分,都给的协议利率,张行很满意。
从银行出来,又去京城郊区的小商品批发市场旁边,租了一间仓库,又在仓库旁边租了一个小公寓,方便胖子住宿,这些事情忙完,已经天黑了。
吃过晚饭,张行回到了训练基地宿舍,收拾好后上床,灯一关,他又来到了大明的小家。
早上王萌萌在被窝里的春光其实已经刺瞎了张行的双眼,但是他不敢动手啊,那青春的娇躯再美好,他知道只要自己一碰,就得碰出一窝小崽子来。
他还没有心理准备,对姚毓秀已经下过手了,再对王萌萌下手,自己岂不是很渣。
至于秀娘,那不在一个时空里,那真不算渣,不算的。
现在回家如果那边也是晚上,正好让秀娘给泄泄火,男人的火一旦起来,那是要长火疖子的,必须败火才行。
张行兴冲冲的来到了自己的小家,睁开眼看到的是自己的小房子,家里没人,张行推开门走出去,看看太阳,现在是早晨,再看看前方,却发现篱笆墙外面不知道为什么到处都是人,男女老少或坐或躺,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
张行很是奇怪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刚刚离开时没有见到啊。
他走出院门,却见朱刚烈就坐在门前,门神似的守着篱笆门。
张行好奇,待得想要问他事情,却发现这家伙已经睡着了,这么冷的天就坐在地上还能睡的香甜,也是让人佩服。
不管怎么说,有他守在这里,长得这副尊容,起码不会有人敢闯进家里去。
张行没有喊他,属猪的就爱睡,别说他本就是一头猪了。
再看老猪身旁,一个中年汉子就席地而坐在自家门旁,这个汉子看上去还有点力气,怀里抱着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应该是已经饿的奄奄一息了。
张行问这汉子:“大哥,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汉子抬了一下眼皮,有气无力的回答:“额似从陕西跑哈(ha)来滴。”
张行明白了,这是陕西的灾民,如果和曾经的历史对的上,陕西当时持续几年的大旱,导致赤地千里饿殍遍野,现在应该已经发生大批饿死人的惨剧了。
这场旱灾一方面是天灾,更多的却是人祸,由于朝廷没钱展开全面救灾,好不容易筹集一点救灾粮,从西安的福王朱常洵到各个地方县官小吏,无不是变着花样的贪墨,甚至将救灾粮扣留偷偷卖给大明的死敌建奴。
至于受灾的百姓,那是别想得到一颗粮食。
为什么陕西的李自成反了?你让李自成出来说说,他也得说老天爷只是让地里不长庄稼,没说还要官吏逼死人。
可是陕西那么远,他们怎么跑到了这里来?
张行再问中年汉子,中年汉子摆摆手,艰难的说出了一个字:“饿!”
张行没有盲目的拿出食物救济这个人,如果不搞清楚状况,莽撞的救济一个人很可能会给自己和家人带来杀身之祸。
不要以为行善积德就是只管做好事不用动脑子,如果外面有成千上万的灾民,你这时候拿出一块饼来,都有可能吸引无数闻讯而来的灾民,这时候你不能接着拿出食物,没有得到的灾民极有可能立刻对你产生刻骨的仇恨。
那个时候真就是行善之人的死期了,所以搞清楚状况再行善也不迟,他们已经跋涉千里了,不差这一小会时间。
张行看他不回答自己,就起身离开了家去了老宅,他离开的时候
细娘他们都在老宅里。
一路上各处都是灾民,目测小小的村子里来了至少两三千人之多。张行一路小心翼翼生怕踩到了谁,到了老宅,一眼看到院子正中支着一口大锅。
王家父子在围着锅忙活,一旁老沙正在烧火,三人忙的热火朝天。
张行来的路上就知道会是这情况,依照秀娘的善良,她不可能不救济这些灾民,即使她本身也只刚刚吃了几顿饱饭。
张行只盼望他们没有造成混乱,否则他一定会辣手镇压,敢于伤害秀娘的人,必须拿命来赔。
张行紧走两步走进院子,急切的问:“秀娘呢?”
石头反应最快,看到是妹夫回来了就找妹子,感觉这妹夫还是很关心妹子的,赶忙回答道:“秀娘在堂屋里,帮助照顾一个灾民的小娃娃呢。”
岳父和沙悟净也看到张行回来了,赶紧上前行礼,张行抬手回了礼,心中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就不着急见秀娘了,问起四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张行走后当天夜里,也就是今天凌晨,就有大批的灾民涌进了张秀才庄,这些人是陕西过来逃难的灾民,他们在家里没有吃的了,官府不但不救济,还照常收税纳粮,村民们人都要饿死了哪里还有粮可缴。
一边穷凶极恶的差役逼粮,拿不出就往死里打,一边是除了吃土几个月都不见粮食的穷人,除了等死只有逃难一途,老话说“人挪活树挪死”就是指这种呆在原地一定会饿死,挪挪地方还有点活路的情况。
逃荒的人群就像是一块大磁铁,一路上越来越多人加入,从几户人慢慢成了上千人,直至现在的两千多人,人一多安全性大为提高,可是经过无论哪个州县都不让进城,这么多人要是放进去,好嘛,那还得了,当地官员当年的考绩还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