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觉得建州军这是在故意曲解自己当初定下的政策,自己的意思是要杀光所有倭国男性,对有价值的女性可以留下作为繁衍之用,但是现在他们无论男女都卖掉了,男人跑掉了还可以生下倭寇后代,这岂不是留下了祸根?
张行接着追问道:“兄台,请问这些倭奴都卖到哪里去,做什么用?”
中年人正在伸着脖子往前面人群里看,听张行的问话头也不回的答道:“这些倭奴都被阉过了,一般都是被卖去当家奴下人,主家用起来特别放心,这些人随便往哪个港口一停靠,一会就能被人买完了。”
张行听得一愣,都被阉过了?别说,这倒真是个好主意,自己怎么就没有想起来,这样一来,既可以从根子上消灭了倭国,同时还能挣一笔钱补贴征倭军费,真是一举两得,张行不由得有些佩服想出这个法子的人了。
其实想出这种缺德透顶办法的并不是现在的建州人,而是他们对“车轮斩”更加熟悉,有段时期蒙古人对敢于抵抗他们的部落都实施了车轮斩政策,男人凡高于车轮者杀掉,低于车轮的幼童阉割,郑和之所以成为太监就是因为幼年时低于车轮被阉割的。
“车轮斩“实质上是减丁政策,一个族群没有了男人,自然就灭族了,看似给男童留了一条活路,实际上还是消灭了所有的族群男性成员。
张行正暗自思考间,前面人群忽然爆发出一阵轰响,他以为发生了什么变故,赶紧往前面挤过去观看,原来是一队军人驱赶着一大群个头矮小衣着破烂的倭国人走了过来,仔细看其中也有个别穿着光鲜的,但是不管是谁,都默不作声目光呆滞的随着队伍蹒跚而行。
张行自从定下征倭策略后,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自己政策之下的倭国人真实的样子,他们显然是已经认命了,也可能是恐惧折磨的精神已然崩溃,并没有人发声抗议或者做出反抗的举动,当然,很可能这样做的人已经被杀掉了,只有不反抗的才活了下来。
这些人被驱赶到离张行这群围观者不远的一片空地停了下来,有一个倭国人模样的矮子,穿着破烂的倭国样式的衣服,头上却顶了一个建州军制式的帽盔,就是影视剧中常见的那种,头盔上顶了一个红缨装饰的避雷针。
这个倭人就是“倭奸”,是给建州人做事的倭人,他就像是一只猴子戴了一顶战盔,样子十分滑稽,但是他却感觉非常自豪,以给侵略者服务洋洋自得,他正高声指挥着全体男性倭奴脱掉裤子,毫不顾忌人群中有一半是女人。
男人们不管年龄多大,上到九十九下到不会走,全都自己脱掉或者被人帮着解开襁褓,默默的坐到了地上,然后就有士兵拿着战刀,对着男人们的根部对准后,用刀尖猛地戳下去,然后惨叫声此起彼伏,一坨坨二两腥臭的烂肉就掉在了和着血水的泥浆里。
成年人疼的死去活来纵声惨叫或者干脆受不了那种疼痛直接晕厥过去,女人们在一旁也难过的撕心裂肺的大哭,搂着自家的男人无助的落泪,他们除了哭泣没有任何办法,好一副人间地狱景象。
襁褓里的男婴也不能幸免,有士兵拿着匕首揪着一刀一个也处理了,然后站回队伍,婴儿体弱,很多惨哭一阵子就没有了动静,可能就此死掉了。
此时商人们就像得到了开始交易的号令,开始拎着大大小小的钱袋子交钱买人,买定离手了就赶紧让后面等候的郎中上前止血,一般男人旁边就守着他的女人,止血后扔下一包药粉给女人就不用管了,女人自会照顾他们的男人,所以活下来的还是占多数。
人贩子买的是活人,他们也不希望买到手里没挺过去死在手里,所以多数商人还是愿意花钱给去势的倭人止血的。
张行看的心中佩服不已,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样处理倭人,只是简单的想到杀光就行了,看来人民群众的智慧才是无穷的,这一点经验可以在其他地方借鉴。
男人们被切断了根,熬过了最初的切根之痛,就原地不动躺在地上硬挺,他们一动不动全身僵直,就像全都死掉了一样,因为一动就会出血更多,只有听见此起彼伏的呻吟声才能证明他们都还活着。
个别没有被一刀切掉还连着一点的最惨,郎中上药的时候看到了,就会好心的用剪刀彻底剪断连着的皮肉,免得伤口不好处理,更难活下来,这样一来,受二茬罪的那一拨人,再次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只叫得旁边的婆娘掩面痛哭。
张行看着这不忍直视的凄惨景象,无奈的摇摇头叹息道:“早知道会有这样的报应,你们又何必几百年后做那畜生之举呢?这就是报应不爽啊!”
张行一句话就劝慰自己心平气和了,他从开始的有点生气没执行他的决策,到现在心悦诚服的觉得这个法子比自己想的更好。
张行正要离开,忽然想到了一个漏洞,这个漏洞让他心下不安,他急忙又在人群中找到了刚才那位交流很顺畅的中年商人,那人此时正在被切的倭奴人群中忙的满头大汗,给自己买下的几十个倭奴上第二遍药粉,看来这是个有爱心的人贩子。
中年人一抬头看到了张行正在微笑着看着他,他站起身来走过来苦笑道:“让兄弟看笑话了,我的人手不多,经常就得亲自上手,能多活一个是一个,愚兄的生意毕竟小打小闹。”
张行虚情假意的称赞道:“不不不,在下看到的却是兄台乃有大爱之人,平时兄台一定是‘扫地尚惜蝼蚁命’的大善之人!”
中年人被夸的嘴角都翘了起来,却连连摆手谦虚道:“哪里哪里,兄弟谬赞了,不知兄弟买下了几个倭奴,可需要我帮你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