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暗的将下半身往后面退了退,顾菀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
整个人呼吸都不敢太重了。
赵从一一只手枕在她的脑后环着她的肩膀,另外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
他呼吸越发的重了,身旁不时传来阵阵甜香,让他放在腰那里的那只手不由的动了动。
顾菀吓的一缩,大腿却不小心顶到了哪里,赵从一咬着牙关,看着怀中人露出一截优美的脖颈,艰难的吞咽着口水。
两人都不敢太靠近,但是却又舍不得放开,顾菀本就睡了一会儿了,方才是因为做噩梦吓醒的。
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三四点了,哪里还睡的着?
一直维持着一个动作,让她十分的难受,本来想悄悄的挪动一下身体。
却不想赵从一也没有睡“怎么了?”
相较于白天,此时的赵从一声音透着一种怪异的沙哑,像是有什么堵在喉咙间一般。
“压着胳膊有些疼,我想侧一点身体。”
赵从一连忙退开了些身体,让顾菀能转过来一些,这样顾菀就能侧躺着,而不是压着她自己的手臂。
经过这么一打岔,装睡是不可能了。
等顾菀调整好姿势,赵从一又靠近了她,将人搂在怀里。
“睡不着?”他哑着声音问道,若是此时开着灯,一定能看到他眼中压制不住的欲望。
两人本就有过肌肤之亲,又是这样的年纪,赵从一环抱着心爱的姑娘,要说没有一点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嗯,我刚被吓醒了,有点睡不着了。”
赵从一将人搂紧,下巴在她毛绒绒的发顶一下一下的蹭着,手在她的背上安抚着:
“别怕,没事的!”
“嗯,我知道的!”
赵从一再次将人搂的更紧了一些,顾菀的嘴唇就这样亲在了他的喉结上。
握着她肩头的大手猛的一阵收紧,赵从一低头,亲吻着她的额头,顾菀一动也不敢动。
他一路慢慢的往下,直到她的耳朵:“菀菀,我想吻你,就吻你好不好?”
他突然变的像一只大狼狗一样,用可怜兮兮的声音祈求着,让她心底一软,完全忘记了思考。
她一时也分不清,到底是她先点头,还是赵从一先亲吻上她了。
顾菀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被放大了的脸,不是,刚还可怜兮兮的模样,怎么一下子就跟个狼一样的,如此来势汹汹。
顾菀总有种,马上要被拆吃入腹的错觉。
然而女人的第六感总是没错,两人就这样闹到了早上五六点,赵从一才喘着粗气放过了顾菀,让她好好休息,他去给她请假。
其实,赵从一是不想让顾菀继续上工的,虽然只需要看着点仓库,但是既然家里有这个条件,他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去。
但是她说她不想和大家格格不入,也不想麻烦,索性仓库的事情也不多,赵从一便也就随她去了。
临走的时候,赵从一看着睡熟的顾菀,温柔的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轻轻的出了门。
昨天他上半夜只睡了一会儿,下半夜几乎没有睡。
他虽然抗的住,但是自己妻子躺在床上睡觉,他很想搂着她睡觉。
早早的去了村支书家给顾菀请了假,请假的时候赵从一才知道,从昨天开始到现在,曹东南还一直没有找到。
曹家不得不让本家另外几个小辈的孩子主持葬礼先。
这事儿和他关系不大,他也就只是听听,假请完了,就着急回去了。
早上的时候露水比较重,进了家门将门锁好后,又换下了刚才出门时穿的衣服,就穿了一跳短裤就上了床。
被子一掀开,人立马钻了进去,睡熟的顾菀只是邹了邹眉,就被卷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赵从一搂着人亲了亲,看了好一会儿,总觉得看不够似的。
但他看着,那目光直勾勾的,让睡梦中的顾菀都睡的不太踏实,赵从一忙移开了目光,搂着人沉沉的睡去了。
而此时还宁静的骡子坳村根本不知道,很快就会有一件大事将要发生。
村子里有人去世,基本都会去帮忙,今天上工的人就只有知青点的几个。
村里的人被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到曹家帮忙,一部分则是继续找曹东南。
就在大家要放弃的时候,在村口玩的孩子,却看到了曹东南带着人从村外走了进来。
那孩子本想和曹东南打招呼,但当看到他身后的人时,吓的脸色都变了。
后退着拔腿就跑,有些是跑回了自己家,大点的孩子则是去了大队部。
“支书爷爷,爷爷,曹东南,曹东南回来了。”
方海生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紧张的问道:“什么?真的吗?”
那孩子跑的急,双手撑在膝盖上,还喘不过气来,听到方海生的问话,点了点头:
“是的,但是他,他还带了人回来!”
方海生面色一凝,奇怪的看着过来报信的孩子,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他,他带了红袖章回来,红袖章!”
轰!
方海生怒目而视,什么话都没说,着急的朝着外面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对着报信的孩子嘱咐道:
“刚子,你快去找村长,快去!”
说完,他自己先跑了,平时走路漫漫悠悠的,今天跑起来,却比一个孩子还快。
被叫做刚子的人愣了愣,虽然已经很累了,但也知道红袖章来了代表什么。
忙咬牙朝着田里而去。
方海生在村口没有堵到人,倒是有不少的人已经看到了曹东南带着人进村,忙给他指明了方向:
“去方家了,造孽哦,那孩子带着红袖章去方家了。”
这是多大仇多大的怨啊,要报公社那边去,还不知道这件事怎么收场呢。
一旦红袖章来了,基本不死也要脱层皮,早年的时候看到他们都要吓的走不动道。
对他们的恐惧,那是深入骨髓的,纵使之前方萍不去看张桂芬有错。
如今曹东南带了外人进来,而且还是红袖章来的,那都是他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