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强躺在地上,艰难的取下腰间绑住的防水布丢给柴狼。
“走....走.....快走.....”
“噗!”
一朵妖艳的血花在王强另一大腿上绽放,两秒钟后,他们再次听到枪响。
“啊啊啊啊....”
看到队友就在自己面前被对方狙击手折磨,柴狼的内心比任何人都要难受,咆哮过后就准备从掩体冲出去救回王强。
“你别过来,他们不止一个狙击手,你的位置刚好是他们盲区,带着那些东西走,别让我十几年的付出就这样白费了。”
王强清楚自己已经被对方当成引出柴狼的诱饵了,自己本来就受了重伤,现在又双腿中弹,他已经走不出金三角了,只能让柴狼带着东西先走,来接应自己的特战小队已经只剩下一个人了,要是连柴狼都走不掉,他十几年的心血就白费了。
六百多米处,两名外国面孔身穿吉利服趴在两棵大树上。
“白蛇白蛇,有一个人我这边没有视角,你那边有吗?”
“火狐狸,我这边也没有狙击的有利视角,但你放心好了,东方军人最看重友情,另一个人是不会抛弃这个叛徒的,我先通知老大他们,让他们包抄过去。”
俩人是十字军骑士团的狙击手,被派来金三角这个地方已经有两三年了,他们怎么都不会想到平日里和他们关系不错的王强居然会是卧底。
就在俩人对话间,代号火狐狸的人身后,陆鸿轩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身后。
因为暴雨的影响,他在这里找人也是花了不小力气,就在他不知道人在哪里的时候,这俩人开枪的枪声却是给了他方向。
不过他还是来晚了,在他赶到的时候,陆鸿轩亲眼看到六百多米外的王强被这些人当作诱饵戏耍。
这就让他心里十分火大,我向老首长保证过,要把这两个人好好的带回去,现在王强伤成这个样子,这带回去了不就是打他脸吗?
自己亲自出手了,卧底还受了重伤,这要是被师姐们知道了,那还不得笑话自己中看不中用。
不过俩人的对话也证明了他没有找错人。
二话不说,陆鸿轩上前一脚踩断了火狐狸的腰椎,直接痛的他哇哇大叫。
“奥买噶,我的腰,该死......”
“真搞不懂你们这种外国人,好好在自己国家呆着不好吗?没事跑金三角这么危险的地方来干嘛?来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向我同胞开枪,我现在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犯我番邦着,虽远必诛!”
陆鸿轩说完,就开始疯狂折磨火狐狸。
通过对讲机,一百多米外大树上的白蛇听到火狐狸的惨叫声一瞬间人都傻了。
“他们的人来接应了?”
回过神来的白蛇直接从树上跳下来,拿着枪疯狂的往火狐狸的方向赶去。
“老大老大,他们的人来接应了,火狐狸已经栽了,请求支援。”
“坚持住,我们三分钟赶到!”
杰克听到白蛇的话,也是吓了一跳,他没想到东方人的速度居然这么快,快到他们找到王强的同时,对方的支援也来了。
白蛇用了不到十五秒的时间就赶到了火狐狸所在的地方,映入眼帘的一幕极为血腥的场面。
火狐狸双手双脚被反折,而且整个脊椎被人硬生生从体内扯了出来,从火狐狸那绝望痛苦的表情不难看出,那潜伏在暗中的人绝对是魔鬼一般的存在。
“把枪放下!”
就在白蛇在思考那人会躲在哪时,一道冰冷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在话落的一瞬间,他浑身的寒毛全部立了起来,直觉告诉他这人相当的危险。
迟疑了片刻,白蛇果断将手里的狙击枪丢在地上,举起双手缓缓转过身,他现在只能想办法拖延三分钟的时间,只要老大带人来了,他就有救了。
在此之前他要尽可能的安抚对方,确保对方不会直接对自己下手。
“嗨,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嗦!”
在他说话的瞬间,陆鸿轩射出一道真气直接洞穿了白蛇的膝盖,痛的他直接跪在地上。
“法克友,我们可以好好好谈谈,你要什么可以直接开口,我什么都答应你!”
白蛇咬牙忍住剧痛,双眼死死盯着陆鸿轩,心里依旧是抱有一丝希望。
毕竟一条腿如果能换自己一条命的话,那这点疼又算得了什么。
“我只要你的命!”
陆鸿轩冷冷说道。
感受到陆鸿轩言语间的坚决,白蛇清楚自己彻底没了活下去的希望,极为不甘的问道:“你到底是谁?至少也得让我死个明白!”
“想死个明白?这里是金三角,死的不明不白的人多了去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陆鸿轩捡起他丢地上的狙击枪,直接对准他脑门就是一枪。
“砰!”
看到白色死不瞑目,陆鸿轩没有丝毫犹豫,一脚将他整个脑袋踩了个稀巴烂,像这些刽子手,死在他们手里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解决完俩人,陆鸿轩朝着王强他们赶去,这些人的增援很快就会到的,他在赶在这些人到之前带走王强他们。
远处,听到第三声枪响的王强和柴狼俩人,心里直接咯噔一下,让俩人意外的是,虽然有枪响,但子弹并没有朝他们射来。
此刻的王强嘴唇已经开始发紫了,这是失血过多的表现,躲在不远处的柴狼看到这一幕也只能干着急。
王强这情况,再过一会要是还没止住血的话,那很有可能就会死。
焦急的柴狼突然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子弹射过来的方向,对方居然没有再开枪了,难道是想活捉他们?
就在他在想要不要乘机把王强带到安全的地方时,耳旁突然响起一连串的脚步声。
等柴狼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脚步声已经来到了他身后,这突然发生的一切直接把他冷汗都吓出来了。
但他还是壮着胆子转过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人,在雨衣之下,他终于是看清楚了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