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桑老族长手持骷髅拐杖,嘴中念念有词,横旦在队伍之间的裂缝越来越大。
马匹受到惊吓,发出阵阵嘶鸣声。
小狻猊扬了扬小爪子,唯有在夜卿羽面前才表现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这一刻,它亮起了锋利的爪子。
只见它,对着老族长就是一爪子,把老头子给摁在地上疯狂摩擦。
裂缝停止了。
一缕鲜血从老头子的嘴角蜿蜒流下。
一股狂风从半空中袭来,只见风幻化成一道天桥,连接着这头和那头。
恪亲王看到如此景象,不可置信的同时,嘴角扬起一道痛快的笑意,他高声喊道,“儿郎们,杀。”
将士们兴奋的嗷嗷叫,“杀,杀,杀……”
一道道杀声震天响。
士兵们也憋着一口气呢!
他们守护南境十几载,如今,在他们守护的土地上,他们守护的百姓,却对他们亮起了屠刀。
这种被背刺的滋味,又怎会好受?
不好受。
一点都不好受。
被背刺的痛苦、心寒,一瞬间席卷上心头,化作最凶狠的杀戮。
怒火需要找到一个突破口。
既然你们不仁,那就别怪他们不易。
他们是守卫边疆的将士,但他们同时也是活生生的自己。
他们的身后,有国家和家人。
他们的肩上亦有他们的使命。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他们从不害怕死亡,却怕被辜负。
自己用命守护的人,亲手捅了他们一刀。
桥梁架起,被阻挡的士兵,这一刻也明白了木桑部落的算计。
这些狼子野心之人,居然想要害死他们的统帅,他们能忍吗?
不能的。
将士们蠢蠢欲动。
秦风看着将士们同仇敌忾的神情,他挥刀阻止了他们的动作,他高声喊道,“将士们,听我说,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的目标就是等恪亲王死后,他好光明正大的接收这支队伍。
这是他们一开始就计划好的。
“王爷已经陷入困境,我们不能做出无谓的牺牲。”
“我们要保全我们自己,我们会为王爷报仇的。”
“将士们,跟着我,先离开。”
一番大义凛然的话,却让众人的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起来。
路殇看着秦风的模样,不屑的撇嘴道,“秦风,你这胳膊肘拐的还真是弯啊!”
这般明显的挑拨之言,这般明显的举动,当谁是傻子呢?
“将士们,秦风已叛变,我们不要听他的。”
听闻这话的秦风眼底闪过一道杀意,拢在袖筒中的手,已经准备好了暗器,准备给路殇来个一了百了。
夜卿羽看着底下的一幕,手拿长剑,一身红衣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
“逼逼赖赖个鬼,叛变就是叛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做什么?”
一剑在秦风猝不及防的情况下,直接从他的后心插入,前心透出。
一道入肉的‘噗呲’声,通过风,送到了众人的耳中。
人群惊了一瞬。
这般神出鬼没的手段……
要是敌人的话,他们又有几人能逃脱?
路殇想起恪亲王的交代,知道了这道红衣的身份,他单膝跪地道,“末将参见长公主殿下。”
被阻隔在这一头的将士一听,纷纷抱拳道,“参见长公主殿下。”
“起。”
“是。”
夜卿羽犀利的眼眸环伺众人一眼,红唇微掀,振臂高呼道,“众将士,随本宫杀!”
“杀杀杀!”
一身红衣的夜卿羽,一马当先,朝着前面杀去。
每一次的挥剑,都能割下一个人头。
小狻猊在和老族长斗着法。
它懒洋洋的看着小老头越来越苍白的脸,嘴角勾起一道人性化的笑容。
然后,小爪爪再次凌空一点,小老头的一口鲜血,直接从口中喷出。
“噗……”
夜卿羽回手割断一人的脖颈,看着老族长吐血的样子,冷冷一笑,“既然你们需要血,那就本宫给你们杀个够。”
“用自己的血来破诅咒,这样才显得有诚意啊!”
“不然底下的老祖宗,怕是棺材板都盖不住哦!”
这声音不高不低,但也足够在场的众人能听清。
被说中心思的木桑部落之人,脸上划过一道难堪,随即是惶恐。
他们的祖宗?
真的会怪罪于他们吗?
真的会从地底下爬出来吗?
不对啊?
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了……
他们木桑部落,实行的是天葬。
他们的祖先早就去了极乐世界,哪来的尸身从棺材板爬出来?
他们差点被这女人给忽悠了。
夜卿羽才不管这些人怎么想呢。
不管黑猫白猫,能抓老鼠的就是好猫。
手中的长剑用力一掷,一剑戳穿了和恪亲王战在一起的木桑勇士。
紧接着从空间里掏出一把霰弹枪,朝着木桑部落的人,就是一突突。
一枪一个,别提有多爽了。
夜卿羽一边收割人头的同时,一边也在时时观察了色勒莫,她倒要看看,他会怎么做?
是和木桑共存亡,还是,趁着这混乱的时机逃跑呢?
一个搅风搅雨的渣渣,死真是太便宜他了。
色勒莫的眼底闪过丝丝缕缕的冰冷和漠然。
他看了眼死伤大半的木桑部落,悄无声息的往后退去。
夜卿羽的嘴角勾起一道似讥似讽的弧度,渣渣,搞了事,就想全身而退,有这么好的事吗?
夜卿羽收回霰弹枪,从空间里换了一把三管猎枪,朝着色勒莫开出了三枪。
他彻底的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身边多出来的三根箭矢一般的东西,直接封住了他的去路。
眼底的惊骇一闪而过。
转瞬间就镇定了下来。
夜卿羽手一甩,扛着三管猎枪,大摇大摆的朝着色勒莫走来,嘴角带着一抹痞笑。
只是笑不达眼底。
一边走一边说道,“这是哪只躲在臭水沟里的小老鼠啊,让本宫好好瞧一瞧!”
“哟,还戴着面具呢?这么的见不得人啊?”
“也对,都是臭水沟的老鼠了,自然是见不得人的。”
“瞧这一身臭哄哄的味道,哎,做人不好吗?非得做那惹人厌的玩意。”
说时迟那时快,手一扬,三管猎枪再次打出三根箭矢,朝着色勒莫的后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