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卿羽:阎王啊,能者多劳啊!你这黑眼圈,消是消不下去了。你就安安心心的在你的岗位上,发光发热吧!
能给你消化一些的,本宫还是能勉为其难的给你消化掉一些的。
你放心,我绝对是大好人。
童叟无欺。
阎王:……哭唧唧!
长信侯把姬月狠狠的打了一顿,这才感觉心中郁结的那口气,好像稍稍松快了些许。
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他知道,今日,他罪责难逃,他也不准备逃,更不准备辩驳了。
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
就这样也挺好。
他这是自作自受。
是他是认不清,怪不得别人。
曾经的豪情壮志,在这一刻,好像一个泄气的皮球,彻底的消失在这尔虞我诈的朝堂。
他的凌云壮志……
消散了。
他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高呼道,“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夜阑看了眼长信侯,冷冷的道,“罚,自是要罚的。一边待着去!”
虽说这一切的事情,是长信侯送美人进宫的原因。
但追根究底,还是两国之间的博弈。
是东篱国想要用一个美人,挑起两国的战争。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或许,在水烟进入皇宫的那一刻,很多事情就已经发生了改变,但不变的依旧是那些狼子野心之人的博弈戏码。
“罪臣,遵旨。”长信侯挪动身体,跪到了一边。
大殿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异常紧张,就像一股阴风拂过每个人的身体,让人感到一阵阵寒意。
众人都似有似无的感觉到,一股紧张的气氛,像是一道看不见的风,在众人的周围盘旋。
更像是一把铁剑,悬在众人的头顶。
稍有不慎,人头落地!
夜卿羽漆黑的眼眸,淡淡的瞥了水烟一眼,一丝阴冷的笑容,从她的嘴角一闪而逝。
“水烟,你为什么要挟持祺贵人呢?”
“绕着大半个皇宫,只为挟持一个贵人,这举动怎么看怎么诡异?”
“本宫啊,很是好奇呢?”
如果想要挟持人,来达到她要进入大殿的目的。
那么,祺贵人就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自从太后和苏捷良闹掰后,说句实在话,苏捷良在朝堂上的位置是有些尴尬的。
同样,在后宫的祺贵人也是有些尴尬的。
虽然大家都不说,但唯有身在其中的两人,能品出其中的意味。
那么,显然,想要达成什么目的,挟持祺贵人,就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然而,水烟偏偏却找了祺贵人作为挟持的对象。
要么,她的目标一开始就相当的明确,就是这个人。
要么,就是她和人密谋好的,背后之人告诉她,最好的人选就是祺贵人。
这人只要出一点问题,就能达成他们的愿望。
什么愿望?
一个人挟持另一人,想要达到的目的,无非就是脱身,或者想要达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显然……
这里的水烟,可不是想要脱身这么简单。
那么,就是第二种,她想要达成的目的。
目的是什么呢?
祺贵人是皇帝的贵人。
更是国舅府的小姐。
如果祺贵人出事了,那么国舅府和皇室再次会陷入一种僵局。
国舅府会不会认为,这是皇室的卸磨杀驴?
还是皇室对他们的秋后算账?
到时候,祺贵人的死,就可以大作文章。
皇帝的贵人都被东篱国的人杀了,那么皇帝不做出点什么行动,世人会不会认为这个皇帝太懦弱无用了?
连为自己的贵人讨回公道的勇气都没有?
那么怎么讨回公道?
这里就不得不说到……战争。
或许,这才是背后之人真正的目的吧!
挑起两国的战争。
听了夜卿羽的话,众人也是若有所思。
心思敏锐的,很快就猜出其中的关键。
国舅府如今的处境,是成为那把被折的刀的最佳选择。
苏捷良何尝不懂其中的关键,他跪地高呼道,“请陛下为臣做主啊!”
“臣忠君爱国,从没其他非分之想,这歹人是想要把臣推到风口浪尖啊!”
想要牺牲他们苏府之人,达到他们想要引起战争的目的。
做梦。
他苏捷良虽然不是好人,但也绝不会随意把百姓卷入战争之中。
静,大殿一片寂静,唯有夜卿羽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扶手的‘哒哒’声。
这一声声,像是看不见的硝烟,在这大殿上弥漫。
夜卿羽抬眸看了眼苏捷良,嘴角微不可察的翘起一抹弧度,“苏大人,你可知,除掉了你和祺贵人,谁得利最多?”
苏捷良一怔,不明所以的看向夜卿羽。
什么叫除了他和祺贵人?
难道背后之人的目的,不仅是祺贵人?
还包括了他?
为什么?
他想不明白。
他恭敬的一叩头道,“还请殿下为臣解惑!”
夜卿羽脸上笑意全无,嘴角弧度轻蔑,“因为除了你,苏府将会陷入混乱,争权夺利就会上演。”
“你说,到时候,是不是只要苏家的,都能出来分杯羹?”
不管嫡系的也好,旁支的也罢,都能从偌大的苏府,咬下一块肉来。
听闻这话的苏捷良,他的面部肌肉瞬间变得僵硬,仿佛被电流击中一般,眼神中充满了不敢置信和震惊。
许久,他仿佛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哆哆嗦嗦的问道,“殿下的意思是,这次的事情,是家贼所为?”
所谓的家贼,自然就是苏家的自己人。
嫡系也好,旁支也罢,都称为苏家的自己人。
简称家贼。
正所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众人听了皆惊。
没想到,到头来,居然,居然是如此的曲折。
苏家……
想到国舅和太后做的那些事,再到如今,苏家居然为了权势,勾结外人,想要挑起战争。
他们都为苏捷良掬一把同情泪。
夜卿羽笑眯眯的看了眼苏捷良,点点头道,“嗯啊!”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你们苏家真是人才辈出啊!
一个个的眼睛长在头顶上,都想要往上爬,但就是手段不咋地。
脑子也不咋好使。
明明脑子是个日用品,偏偏把它当成一个装饰品。
不死你苏家人,那死谁呢?
正好一锅端了,来个一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