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几乎占满视线的红尘瘴气，古金张了张嘴，感觉自己会很累。
“你平时梳理地脉不会受影响吗？”
“而且仙山福地哪来的红尘瘴气？”
扭头看着山灵，红尘瘴气可不似云霞聚拢只飘在天上，而是弥漫在整个天地间。
地下应该也有吧！
其实他一直有个疑问，都能孕育神胎的洞天福地怎么会允许红尘瘴气弥漫。
“嘿嘿，我一般都在地下百千丈之下，有地气阻隔倒是无碍。”
山灵挠了挠头，工作轻松还能自在于群山游玩，他从来没遇到这么好的雇主。
“而且红尘瘴气缘于人间疾苦，凡俗之人的爱恨情仇，七情六欲，苦难灾祸兵戈杀戮，甚至人间烟火都是形成这红尘瘴气的源头。”
说到这山灵想起前任山神种种，不由得恨的牙痒痒，虽然与山神效力，但不意味着他就想被困洞天那屁大点地方。
只是屈于人下，反抗不得做出的自我掩饰罢了。
“只要不入凡尘，对修行者没有影响。”
随即山灵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的说道：“前任山神为躲避三灾，引红尘瘴气弥漫群山，这才是祸根。”
“迷惑修行者，把仙山福地霍霍的不成样子，自己躲在洞天之内，还想登临神位，我等无力，不代表天地不会惩戒。”
古金听着心中危机感顿生，他也是个懒散的主，老天爸爸不会惩戒自己吧！
随后看了看那红尘瘴气，怎么看都是毒瘴漫天。
不过想起界珠毕竟是连世界意志都只能驱逐的狠角色，应该不会拉夸。
“这样，我去试试！”
“哎～山神大人……”
说着古金已经飞身而出。
山灵伸出手想要阻拦，可是慢了一步，只能张了张嘴，有些干涩的说着：“分身可没有山神符篆庇护啊！不是神体会被污染的……”
声音越来越小……
一路所见甚是奇妙。
那平平无奇的森林荡起层层绿光，像是两军对垒，绿光与红尘互不相让。
还有那群峰如宝剑，锋芒所过，红尘瘴气被劈的四分五裂，只不过下一刻就会卷土重来。
立于红尘之前，身边是浓郁的灵韵，耳畔传来群峰呼啸，万灵绝唱，一股悲悯席卷全身。
神念离体，顿时身边充斥满了各种杂念。
歌颂者，悲鸣者，述说者，祈求者……
“这是？倾听万灵之声？”
山神的权柄打了古金一个措手不及，即使是庞大的神魂都感觉有些吃不消。
赶紧收敛神念，心有余悸的看了看四周山河万灵。
没想到这些土木山石看起来平平常常的，小嘴吧啦起来跟山呼海啸一样。
“咕嘟～”
咽了口唾沫，古金决定还是不要用神念试探了，直接上手试试。
怀着忐忑的心情，古金伸手探入红尘瘴气中，一股侵蚀感袭来。
很微弱，就像是微风拂过，没啥刺激感，还有点小舒服是怎么回事。
一旁赶来的山灵眼都瞪直了，嘴张的老大。
化身乃是灵体，与红尘绝对是对立的，以灵体探入红尘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
而且如果眼睛没有欺骗自己，山神大人好像没有用灵韵阻隔红尘瘴气，而是直接以灵体接触红尘的吧！
“大～大人，你没事吧？”
吃惊到结巴的山灵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古金正爽着呢，看见山灵，鼻腔里“嗯”了一声。
感觉不过瘾，回头来了一句。
“你先在这等着，我进里面试试。”
话音刚落，人影已经消失了，空间遁行，再出现时已经立于一处山顶。
这里已经完全被红尘瘴气包裹，张开双臂，古金享受起全身按摩起来。
山灵直接傻眼了，难不成红尘瘴气改性了。
待缓过神来，心中疑惑，山灵缓缓伸出指头，越过两军对垒，指尖轻触。
“嗷～”
闪电般收回手指，四周灵韵蜂拥而至不一会就将他指尖沾染的红尘消弭。
山灵松了口气，刚才一瞬间的灼烧感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这红尘瘴气还是那么猛，与灵体犹如烈火干柴，一点就燃。
可是……
看着远处古金那张开双臂，拥抱天空的样子。
“俺没看错吧？山神大人是在享受吗？”
山灵咽了口唾沫，突然感觉自己嘴巴有些干。
山神这么猛的吗？那上任山神也没感觉有什么了不起的啊！不就几巴掌把自己拍地上了吗。
如果换成现在的山神大人，估计自己挨不了一巴掌吧！
心里剧烈翻腾，这还是那个他认识的小白山神吗？
只是睡了一觉啊！
山灵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只是睡了一觉而已啊！怎么一睁眼和变了个人一样，先是本源不要钱一样喂虫子，现在更牛掰了，敢在红尘里打滚了。
这边山灵心神恍惚。
另一边古金感觉浑身舒坦。
“呼～难得放松啊！看来界珠比我想的还厉害，以界珠造就的这尊分身更本不惧红尘瘴气。”
“倒是不用想着唤醒本体了，就让他沉睡恢复意识体吧！”
随即想到自己刨土百里天地意志赐予的那道天纹。
天纹：吞云
吐纳食气，聚灵之法
神念探知，数息之间，一门吐纳食气之法出现在脑海中。
天地万物万灵具能吐纳灵气，产出灵韵，获得神异。
云聚成雨，云散遮天，冷为冰霜雪，热化雾气烟。
食气之道，朝采山雾，暮纳云霞，可吞云吐雾，遮掩天机。
古金重点关注吞云中聚拢云雾的手段，一气可食百里雾气云霞，正好适合自己，至于修炼吞云法。
开玩笑，他是谁，山神唉！
山神还需要修行凡间法诀吗？古金感觉不需要，别人修行为了长生久视，登仙成神。
他已经站在终点了，该做的就是积累。
神力，神韵，神魂，神念，神体，这些才是古金注重的根本。
神力涌动汇聚于口中，按照吞云食气法中描述的灵纹图案，铭刻于喉间。
一气风云动，呼吸之间，千里范围内的红尘瘴气开始涌动。
“吸～”
明明不见风雨，红尘却滚滚而来。
如龙卷入喉，直入心间本源空间，天地大磨盘开始转动，一股股红尘经过磨盘碾压淬炼后。
一点点红色晶体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