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的态度让吴权几人明白这件事再也没有任何回旋余地,一个个面若死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最后。
眼看长辈们的身影消失,吴权两兄弟相视一眼齐齐朝着魏荣他们扑了上去。
“混账,你们干什么?”猝不及防之下,魏荣直接被打倒在地。
“干什么?当然是教训你这个口无遮拦的王八蛋。”
“要不是你们两个蠢材主动提起话茬,我又怎么可能会说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话,指责丞相新政?”
“……”
“哎呦,吴权你个混账东西,等到了诸僚之地,看我怎么收拾你。”
“去了那里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吴权两人心中憋了一肚子火,下手也是丝毫不留情,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魏荣两人打成了猪头。
魏延还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倒霉遭遇,刚刚回到家中,他的另一个儿子魏昌就跑了过来:“父亲,陈侍中来了。”
“陈只?”
“他来干什么?”
“我问了,他没说。”
“装神弄鬼。”魏延有些不满,但陈只最近风头正盛,他也不想得罪,简单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赶往会客厅。
“奉宗,你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还真是稀客啊!”远远地,魏延就主动打招呼。
“闲着无事,随便来串门,还望长文不要介意。”
看着坐在原位,丝毫没有起身意思的陈只,刚刚走进房间的魏延心中有些恼火,换作以往,他只怕要下令把这家伙打出去了。
但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官职,而对方却是风头正盛,有道是县官不如现管,有些事情他也只能忍着。
“怎么可能会介意?奉宗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魏延见对方迟迟不说明来意,也不去探究,就这样和对方耗了起来,最后还是陈只忍不住主动开口:“我听说文长带令郎去见了丞相,不知所为何事?”
暗自猜测对方目的的魏延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他之前就一直觉得有人在背后操控一切,本来还以为是丞相自己弄出来的,没想到是陈只这个混蛋。
不对,陈只没有这个胆子,肯定是陛下在对方背后支持。
想到刘禅,魏延心中的不满越盛,自对方继位以来就一直没帮上他们什么忙,反倒是不断拖后腿。
眼下更是做起了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混账事。
心中虽然恨不得给刘禅一耳光,但魏延脸上却没有丝毫表现出来,面色如常道:“我那逆子也不知道抽什么风,非要去戍边,我被他缠得没办法,只能去求丞相。”
“咳咳咳。”
正在喝酒的陈只直接被魏延这话给呛到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家伙脸皮这么厚,竟然把黑的说成白的。
不过为了自己的目的,他还是用尽可能平稳的语气说道:“令郎自己请求的?”
“那还真是可惜。”
“我原本还打算将此事禀报给陛下,让陛下撤销命令……可既然是令郎自己请求的,那我也不好干预了。”
陈只不动声色的瞟了眼魏延,发现对方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让他有些奇怪。
正常来说这个时候魏延应该向自己求情,让自己给魏荣一条“出路”才对, 可对方却是没有半点动作。
难道自己暗示的不够明显?
“多谢奉宗好意,不过这既然是犬子的意愿,那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不好干预。”
魏延的话让陈只更加郁闷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仍旧不死心的他开口问道:“不知令郎现在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