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萧母信笺
作者:云槿笙   暴戾狼主重生后,他病娇了!最新章节     
    “月儿,孤想吻你。”
    四目相对,萧玲琅眼中的欢喜还没褪去,眼前就压来一座大山。
    长久被热水熨烫的花瓣有些蔫巴巴随着微波晃荡,蒸汽弥漫的空间中,花的香馚飘散,唇齿相依,狂烈又充满了侵占,呜呜咽咽,拉开一丝丝银丝。
    “乖,先上去,等孤一会。”拓跋晋猩红着眼,压制住自己,抬手挑过搭在一旁的绸巾,将她裹好送到池边。
    萧玲琅眨着水眸,含着胆怯,随意的点了头,软着腿头也不回地离开。
    坐到了床榻旁,心还是扑腾扑腾的跳着,惊魂未定。
    缓了好一会,心里的怕才散去,她侧眸看向并排的玉枕,眼睛里流露出复杂。
    指甲一点点陷进手心,倏尔,她站起身,又折回浴室,面上眼里全是担忧。
    脚步轻缓的蹲在闭着双眸的人后面,手搭在他肩上,怯怯的唤着他。
    “狼主。”
    拓跋晋从她进来时就知道了,双手搭在汤池壁上,并未有何反应。
    但萧玲琅明显听出他的呼吸又浑浊了几分。
    “若是等不及孤,让青菡去取,出去。”
    萧玲琅咬着唇,松了裹在身上的绸缎,抬脚下了池子里。
    拓跋晋听到耳畔悉悉索索的声音,睁开凤眸,额角青筋暴起,他压住气,“你下来干什么?不是说让你去取信了吗?”
    萧玲琅眼睫颤了颤,微微弯唇,手抚上他的胸膛,慢慢地靠近他,温声道:“妾是狼主的姬妾,狼主没必要忍着。”
    拓跋晋握住她的手,视线在她的脸庞来回扫了扫,纠正她的话,“月儿是孤的妻。”
    他叹了口气,将她的手拿开,侧身在她眼睛上落下一记轻吻,“给孤按按额头吧,孤想月儿,但现在会伤了你,乖一点。”
    萧玲琅心中是有些惊愕的,乖巧的点了点头,双手按在他的额角轻重适宜的按捏,好在她常哄娘亲和爹爹,这一套做起来也到称心应手。
    水温渐凉时,拓跋晋才抱着人出来,给她绞干头发,又吩咐宫人准备姜汤。
    萧玲琅穿好绸衣裹在裘被里,脸红扑扑的从绸布下睁着圆眸,“狼主,你动作轻点儿,妾会被闷死的。”
    “说什么昏账话呢。”拓跋晋呵斥她,动作却如她的意,轻柔了些,但显得笨拙。
    萧玲琅微微耸肩,视线无意落在他腰腹间,又红着脸挪开。
    绞的差不多后,也许他今日的态度,又或是因为有杨青宛的消息,她大着胆子在他还没平息下去时,招惹他。
    “狼主,妾给你绞发吧?”
    拓跋晋垂眸注视着她,哼笑两声将干的巾帕递给她,没点避讳的意思,就着身上寝袍敞着腿,坐在她身旁。
    萧玲琅咬着下唇,细眉微动,将被子盖在他腿上,嘴里振振有词道:“妾是怕狼主冷着。”
    拓跋晋今日没有想动她,也乐得看她这些掩耳盗铃的小动作,配合的应了一声,“嗯。”
    萧玲琅在心底暗自窃喜,双膝跪在被子上给他绞干头发,手滑过他硬朗乌黑的发时,在心底小小感慨一番,这人不愧是食肉的,人高力壮且不说,就连发丝也这么好。
    拓跋晋闭着眼,享受着小姑娘的体贴。
    青菡给端来煮好的姜汤后,他淡声吩咐她去取来信笺。
    萧玲琅在旁边小口小口喝,装作毫不在意的听。
    等他吩咐完,看过来时,扬着脸给了他一个笑。
    拓跋晋靠着床柱,偏头嗤笑,指腹痒的想掐掐小姑娘的脸。
    青菡很快将信封取过来,呈给拓跋晋。
    拓跋晋指尖夹过来,对萧玲琅轻撩眉尾示意。
    萧玲琅端起碗将姜汤大口大口喝下去,含过蜜饯凑到拓跋晋身旁,眼巴巴看着他。
    “慢慢吃,别急,给月儿的,孤不会昧了去。”拓跋晋弯唇道。
    “妾已经吃好了呀。”她急的将蜜饯直接吞了下去,险些卡住。
    拓跋晋拧紧了眉心给她顺着气。
    萧玲琅讪讪地笑笑,尽量克制住激动,颤着手打开信封。
    看到信纸上短短的一行字后,她颤着唇看看拓跋晋,又低头翻看信封。
    再三确定信封里没有旁的东西,而信纸是字迹也是娘亲的后,眼泪止不住的,一颗一颗滴了下来。
    玲琅吾儿,见字如晤:
    尔居室曾走水,毁之一旦,吾本以尔亡,行了葬殡,今闻我儿无恙,为娘无忧,尊君上待尔良诚,救尔于危亡,尔幸得入王庭,当侍奉好夫主,谨言慎语,莫行不敬之事。
    勿念!
    萧杨氏亲笔
    她眨着泪眼,看向拓跋晋,扁了扁嘴,委屈的扯着唇,双手捂着唇呜咽着哭着。
    阿娘不要她了,还要她去讨好这个强掳她来的人。
    从爹爹离世,阿娘对她不复往昔,甚至不如府上旁出的姐妹。
    没了爹爹,阿娘也不要她了。
    萧玲琅泪眼婆娑的捏着那封信纸反复的看。
    拓跋晋一手将萧母写给小姑娘的信抢过来,一手将小姑娘按进怀里轻抚她的脑袋。
    略扫了几眼,微蹙起剑眉,萧母字里行间都透着疏离之意,忆起在萧府时,他眼里再度滑过对萧母的不满。
    “娘亲说狼主救了妾是何意?”
    萧玲琅扬起小脸看向他,深处压着怀疑,掳走,走水,怎么可能这么巧,不是他自导自演?
    “孤带你离开那日,恰好萧府招了贼,岳母说你的住处损毁最严重,孤很庆幸当时带走了月儿。”
    拓跋晋捧着小姑娘的脸,有心解释跟她那前未婚夫有关,但转念想到南梁的探子说常琲还没从了广宁。
    他看着哭成泪人儿的人,将念头压了回去,万一小姑娘觉得常琲无辜,对常琲的好感再深一层,于他无利。
    萧玲琅听他说完,眼中怀疑加深,就这么巧合!偏偏是她的住处!!
    传闻中他又是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但他现在又坦坦荡荡,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蜷缩着手指,她抽噎道:“娘亲和姊妹们可安好?”
    拓跋晋想着萧母还活着,就点了头。
    萧玲琅微松了口气,娘亲她们无事便好,软软趴在他肩头,梳理着混乱的情绪,视线落在那张泛黄的信纸上。
    也许阿娘是故意这么说,是想护着她,她怎么可能舍得她,萧玲琅扇着挂着泪珠的眼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