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梦呓
作者:云槿笙   暴戾狼主重生后,他病娇了!最新章节     
    拓跋晋扯过萧玲琅,视线冰冷的落在青菡身上,“月儿给你求了情,你可要上心待她,日后若再有失职,孤可就不会轻易的饶了你。”
    “喏。”
    萧玲琅暗暗的扯了扯他的衣袖,拓跋晋侧眸询问:“月儿要说什么?”
    见他表情严肃,萧玲琅在心底扯了扯唇,目光柔柔,“妾听狼主的话,狼主莫在指桑说槐了,用膳吧,妾饿了。”
    “孤没指桑说槐。”拓跋晋否认,手指切碎肉的动作未停,把牛肉削成薄衣状,放进她的碗碟里。
    萧玲琅拧着脸,把肉给轻扒拉到一旁,一不小心抬眸,正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
    她又讪讪地将肉片扒拉回来,夹起来囫囵吞枣的咽下去。
    “慢些,孤不会跟月儿抢。”男人调侃的笑声传进耳里,萧玲琅护住碗,生怕再多进来异物。
    男人笑声更大,萧玲琅耳朵动了动,轻咬筷头,微瞪着他。
    ……
    宫音袅袅,初秋过半,再萧玲琅主动过一次后,拓跋晋越发孟浪。
    萧玲琅内心无比郁闷,饶双惩戒还未完成时,她还能时不时去文渊阁,解解闷。
    但这人美其名曰不能对一个姑娘家太苛刻了,解了饶双的罚。
    她就只能托着腮陪着他议事批奏折,除了要紧的事和早朝,几乎每时每刻都要呆在一起。
    “阿嚏。”
    捂着嘴,轻轻地揉了揉鼻子,近来下了几场雨,与临安的绵绵细雨不同,王庭的雨又疾又躁,末了还有些凌厉的冷。
    萧玲琅恹恹得撑着昏胀的脑袋,小声埋怨:“若非狼主折腾妾,妾就不会被风寒缠上。”
    拓跋晋手覆在小姑娘的额前,手心滚烫,剑眉微蹙,将她打横抱起:“月儿又起烧了。”
    萧玲琅双臂交迭挂在他的脖颈处,吸了吸鼻子,抽噎的点头,看他闷声道:“难受,怪狼主。”
    “怪孤。”拓跋晋应下,吩咐宫人煮药,将小姑娘安置在床榻上,给她掖好被子。
    脸上凝着乌云,小姑娘病得不正常,风寒也罢,吃了两天的药也不见得好,烧也是反反复复的,退了又起。
    目光满是心疼,拓跋晋哄着人先睡一会,等人睡后,脸色阴沉,立马招来太医院的太医。
    太医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一个个排着给榻上的贵主把脉,把完后,脸色凝重,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拓跋晋坐在床沿冷眼看他们。
    “喏。”
    熙熙攘攘跪了一地,你推搡一下我,我推搡一下你,最后在拓跋晋不耐烦的目光中,太医院的主管如罗平太医被推了出来。
    “回禀狼主,萧夫人确实是不正常的风寒。”
    拓跋晋抵着腮,压住火气,“捡重要的说。”
    胡子发白的太医被厉声吓了一哆嗦,“喏,臣观娘娘非漠北之人,似乎是南朝之人,娘娘此番病情反复有可能是水土不服,心事繁多,遇上风寒,恰好就爆发了。”
    拓跋晋回眸望着陷在被子里人,心事繁多,在想什么呢?
    “除此臣觉得……”太医先瞥了眼拓跋晋的面色,见他脸色一直沉着,只好提着心,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娘娘在宫里没有体己的疏解,心中有郁火。”
    拓跋晋的一个斜眼扔过去,淡睨着跪在地上的人,“心中郁火,如罗太医是指月儿陪着孤不开心。”
    “狼主息怒,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太医冷汗直流。
    “那你什么意思?是在让孤趁着夫人病重迎新人入宫!”
    拓跋晋宽袖一甩,慢阖着眼,淡声吩咐:“拉下去,太医也该颐养天年了,厚葬了吧。”
    宁允立即给侍卫一个眼神,将瞬间颓败的太医堵嘴拖了下去。
    “一个个的,当孤的脾性温和了,滚回去给夫人配药。”
    “喏!”
    其他人都为之一颤,而后又庆幸死的不是自己。
    如今独宠,却心中郁结,这怎么说都是让狼主不高兴的病果。
    众人出了栖月宫纷纷吐出一口气,又活了一天,还不错。
    内殿里,拓跋晋拿着冷水浸过的帕子覆在萧玲琅的额上,冰冷的触感让她微蹙起眉头,偏头要躲。
    拓跋晋按住她,眸色深深。
    宫人察觉气氛不好,做事更加轻手轻脚,小心翼翼。
    萧玲琅迷迷糊糊中好像看到常琲,他站在门前手里抱着什么东西,对她招手。
    想到这段时日发生的事,萧玲琅委屈地瘪扁嘴,第一次没有欢喜的跑过去,站在原地踏着步,不敢上前。
    “玲琅,你在想什么呢?”
    少年见到她不过去,就抬步过来,近了,将糕点喂给她,低声问不解的问。
    萧玲琅张口接过来,吞进喉咙里,苦得她眼泪掉下来,本就满腹委屈,现在更是涩着鼻腔,抽噎着回道:“想你们。”
    “想我们?”
    “嗯呜呜呜呜……”
    “我们有谁?”
    她停住哭声,泪眼婆娑的看着面前的少年,哽咽了一下,眼前人的脸有些扭曲,扭曲中渐渐变成她厌恶的那个人。
    “爹爹,阿娘……狼主?”
    她慌忙抓住他,想让他变回来,她不想梦里都是拓跋晋,好在如她的愿,常琲回来了。
    少年兀自低声说了句什么,又喂了她一口栗子糕,她抿嘴避开,见他目露不悦,不开心的解释道:“好苦,我不要吃这个。”
    “乖一点,吃下去身体才会好。”
    “可是……它真的很苦,苦的玲琅唇涩。”
    对方似乎听进了她的话,没在喂给她,只是萧玲琅觉得他好像不太高兴,刚要开口问,嘴里忽然被填了一块糖。
    她扇扇眼睫,咬着嘴唇,轻声道了谢。
    对方将苦涩的糕点喂完了她,转身似乎要离开。
    萧玲琅慌忙拽住他的袖子,梦里都不能多陪她一会吗,哀声乞求道:“我……想你陪陪我,我生病了,爹爹和阿娘都不来看我,他们在生我气,你也会生气,但现在陪陪我好不好?”
    拓跋晋闻言一顿,转眸看着烧的浑浑噩噩的人,“孤不走,陪着月儿,孤不会生月儿的气。”
    他将手中的药盒递给宫女,又弯身坐在床沿上,病中的小姑娘软乎乎趴了过来,抱着他的胳膊,紧紧贴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