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这次,他就不计较了。
作者:云槿笙   暴戾狼主重生后,他病娇了!最新章节     
    “我去看看玲琅。”
    她抬步欲跨过门槛。
    “且慢。”拓跋晋斜嘴笑了一下,伸手拦住杨青宛,“岳母还是别去打扰她了,孤怕岳母一个不小心“再”伤着了她,动了胎气,这可是孤的长子。”
    “你——”杨青宛被拓跋晋给气到了,浑身发抖,“那是我的女儿。”
    “是吗?怎么和那位萧大姑娘相比,我们月儿更似旁出呢。”拓跋晋冷笑一声,眼底含着轻蔑。
    他是知道她来了,他才先去教训了那只蛤蟆。
    回头一看,反倒是她这个做亲娘的伤了小姑娘。
    “玲琅和沅芷不同,她是宠大,许多事她不明白,做错了,我这个做娘的还不能教训她了!”
    “她做错了,难道不是你们看人不准,挑了个祸害,她懂什么,不是按照你们安排的按部就班。”
    拓跋晋淡淡的乜了眼杨青宛,要不是他们早早给月儿安排了夫婿,月儿早就安生的跟着他了。
    杨青宛深吸一口气,白了他一眼。
    就算不是常琲,也不会是他。
    袖子一甩,她转身回了东厢房。
    暗处的两侍卫一大早见了这一出好戏,纷纷低下头,忙着找活干。
    狼主这一大早火气这么重,可不能让狼主逮着他们闲着。
    午后,小雨初歇,萧玲琅看到拓跋晋从柜子中翻出来的弩弓,心提到了嗓子眼。
    “狼主……”
    拓跋晋目光聚集在弩弓身上干褐的血迹,弓身粗糙不平,还差了一根弦,放弩弓的柜盒里铺着图纸。
    一张张翻看,每一张上都落了血印。
    小姑娘手上的伤痕是这么来的。
    他站在那儿,半边身子落在阴影里。
    “做给常琲的?”
    萧玲琅趴坐床沿,快速的摇头。
    “月儿做这干什么?”拓跋晋的语气已经冰冷,阴戾的盯着她。
    弩弓不需要练习,不会功夫的人用来防身,在适合不过了。
    他很难不猜忌她是为了常琲。
    萧玲琅眸光流转,双手攥着被裘,眼下说是因为想他,他肯定不信。
    “宝宝总出问题,妾想留住它,给它做的,郎中说妾的身子弱,是药三分毒,宝宝就算留下来,也会比寻常人家的孩子体弱,妾就做个东西庇佑它,这个弩弓只是其一,还有些东西在这个柜盒的里侧那道暗盒里。”
    她说完,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看他转过身去叩暗盒的机关时,微微阖上双眼。
    背后激出了一身冷汗,手心也是湿漉漉的。
    幸好,幸好,她做过一些东西。
    拓跋晋看着暗盒里缩小版的五色球,花纹鸟兽大都是带着平安喜乐的寓意。
    那里还有小孩子的衣兜,小巧精致,有的粉,有的绿,她是做了双份,有男孩的,有女孩的,无一例外的是,下脚都绣上了平安安康。
    拓跋晋心底疑虑打消,月儿很在乎他们的孩子。
    他不该质疑她对孩子的爱。
    将那些物件规整放回原处,拿着那把还未完工的弩弓走到小姑娘面前。
    低头在她唇瓣处轻吻了一下,萧玲琅眼睫扇了扇,还是能感受到他压着的怒意。
    “月儿聪慧,孤只讲解了两遍,月儿就能记住个大概,做的也还不错。”
    不能骂,得鼓励,骂了,以小姑娘的品性估摸着还会偷偷琢磨着,拓跋晋在心底一遍遍告诫自己,一定要压制住火气。
    何况她现在还怀着孩子,等孩子生下来,再秋后算账也不迟。
    萧玲琅掀起眸,脑子闪过一道灵光,她瓮声瓮气的回啄了一下他,低声道:“是狼主教的好。”
    将手摆在他眼前,“妾的手都磨疼了,可是做的还是这般磕碜,狼主,你说以后宝宝看到这个,会不会笑话妾。”
    “敢!”拓跋晋眉一凛,点着她肚皮,对着的还没出生就背上锅的孩子冷声威胁道:“你要是嫌弃这个,孤揍得你屁股开花。”
    “嘶。”萧玲琅哑然失笑,宝宝刚刚竟然踢了踢她。
    “怎么了?”放完狠话的拓跋晋被她的低呼声吓了一跳,连忙蹲在她面前,一脸紧张。
    萧玲琅摇头,“宝宝对狼主的话不满呢。”
    “不满?”
    拓跋晋蹙眉,抵着后槽牙,就这样子,等它出来了,少了不了一顿打。
    “不稀罕就给孤,孤稀罕。”
    他捏着她的手,望着一道道错落的伤痕,这次她私逃回南梁的事,他就不计较了。
    念她确实第一次离家这么远,“没有下次。”
    萧玲琅小鸡琢米似的点头,她连未来都没有了,确实没有下次。
    “你住在常琲这儿的事,孤不会这么轻易的算了。”
    萧玲琅歪着头,眼睛弯弯,“狼主想怎么办?”
    “现在孤还没想好,回漠北在收拾你。”男人嗓音低沉缓和,娓娓道来,沉吟的声线像是魅惑人心的魔。
    萧玲琅捏了捏耳垂,心底彻底松了口气。
    明白这事算过去了,自嘲得扯了扯嘴角,她这张脸是祸也是福。
    靠在他怀里,撒着娇,得寸进尺的让他帮忙改进弩弓。
    望着他的俊美无比的轮廓,痛苦深处是疑惑,她不明白,单是这张脸,怎么能让他纵容到这种地步。
    连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对她都带着一份算计,他,高高在上的,君王,又有几分真情。
    不知廉耻,灾星……
    那日阿娘骂她的话,历历在目。
    今早,他与阿娘的对话,她也听到了。
    阿娘给沅芷姐姐备了丰厚的盘缠,送她去了漠北。
    是送沅芷姐姐去侍候他吗?
    姐妹共侍一夫,玉似的指尖轻轻地挑了挑。
    萧玲琅想开口问他有没有和沅芷姐姐见过,后来想想又算了,有阿娘为沅芷姐姐考虑,结果不会太差的。
    他对她这么宽厚,是不是也有这一份原因在这儿?
    萧玲琅脑袋有些乱,若是沅芷姐姐因为她,才进了漠北,那么她确实像阿娘所说,是灾星,沅芷姐姐她,有未婚夫的。
    “弦装上了,月儿要不要试一试,先前你的射程不远,孤重调了一下,虽然是王儿的玩具,孤希望他的杀伤力也要够顶,孤的王儿可不能是弱鸡。”
    拓跋晋抬手招呼她过去。
    萧玲琅望着那把粗劣的弩弓,一管双发,她备了三支箭矢,一箭是常琲,一箭是广宁,最后一支是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