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中秋宴
作者:龟龟胖   互换,内卷摄政王宫斗还逼我造反最新章节     
    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身上衣服和贴,脸上抹着胭脂,“她”黑眼圈却浓厚,遮盖不住。
    南映栀咋舌,几日不见,云霁怎么一副好久没睡好的样子?
    想想王府那曾经让她爬不起来的安神香,南映栀倏然明白什么。
    她侧身,问翎风:“府里的安神香,你可随身携带着?”
    不曾想出门还要携带安神香,翎风面露尴尬:“没有。”
    看云霁眼底乌青,南映栀吩咐:“让翎雨走一趟,取些过来。”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翎风仍照办,他转身,和翎雨说去。
    明知自己不该目不转睛,一直盯南映栀看,云霁还是控制不住视线。
    眼睛跟朝阳花追日光一样,不可抑制,追着南映栀跑。
    如果不是因为不合礼节,他甚至想冲上前去,把荷包塞入南映栀手里。
    观察到云霁的手一直在桌下,将荷包捏来捏去,兰芙视若无睹,悄悄移开目光。
    这几日,小姐偶尔给皇后和太后请安,时不时弹弹琴,剩下时间都在专攻女红。
    荷包做了一个又一个,终于挑出个最好的,现在又巴巴带它来宴会,视线还一直粘在摄政王身上。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破天荒,她家小姐春心萌动,对象却是丈夫兄长。
    于情于理,都不该。
    不过,兰芙并不想劝小姐“爱皇上,别爱王爷”。
    因为,这几日,能让小姐勉强保持正常状态的,只能是兰芙口中的“您这样,摄政王会心疼”。
    可人们都说,摄政王眼高于顶,对爱侣要求极高,而且郎心如铁,擅长辣手摧花。
    看来,小姐的情路,苦哟。
    实在想念“阿莲”,云霆悄悄在人群中寻找涟美人的身影。
    虽然前些日子两人闹不愉快,但云霆自认只是喝醉,有些失态,并未伤害到二人感情。
    看到南映栀和云霁眼神有来有回,像丝线般来回拉扯,云霆不自觉恼怒,心里吃醋。
    他的“阿莲”,怎么可以看别人?
    “涟美人,”不顾后宫位份礼节,云霆使唤高舒,往自己身边多安排个位置:“坐到前面来。”
    可以和南映栀坐得更近,云霁心花怒放,他眉眼温柔,宛若鲜花初绽般娇艳:“谢陛下赐座。”
    “皇上,”仗着兄长宋城在场,淑贵妃对这个决定表露不满,对云霆娇嗔,“涟妹妹这个位子坐的,比臣妾都高了。”
    不好拂她面子,云霆转动翠玉扳指:“那就……涟美人坐你下边吧。”
    让一个美人位置,仅次于贵妃,这明显不合宫规。
    身为后宫之主,皇后意意思思要劝,一声“皇上”刚出口,云霆便伸手止住她话头。
    “前些日子,朕不慎吓到涟美人,今个儿算赔罪,”自以为显示宠爱,云霆慰问云霁,“听闻涟美人近来总不适,现今,身子可好些了?”
    这几日告假,不过是无病呻吟,除睡不安稳,云霁并无大碍。
    他表情平淡,正想说一声“好些了,不劳陛下挂心”,小腹倏然一痛。
    像莫名其妙,被人隔空重打般,没由来地难受。
    稳了稳心神,云霁稍微弯下身,说出一贯推脱之词:“无碍。”
    见坐上席位仍有空缺,云霆问高舒:“那是谁的位子?”
    听到问话,高舒连忙核查,有答案后立刻汇报:“是国师的。”
    “是了,”想起国师往日中秋祈福后,都会参加宫宴,云霆挑眉,“怎么不见国师?”
    “国师说,今夜不来了。”
    “他单说不来,没再说些别的?”
    “说是疲惫,提前回府休息。”
    云霆没再多说,他举起酒杯,说过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便宣布“开宴”。
    由于先前跟翎风通过气,南映栀知道国师推脱“回府”,是提前到安蕙宫等自己和云霁。
    既然国师在等,她当然不便在宴会久留,南映栀默默观察局势,打算混个肚饱就开溜。
    宫廷菜式多样,少吃一口,她都觉得亏,可惜,这次只能速战速决。
    飞速把每一道菜都夹过一筷子,南映栀起身请辞:“陛下,臣不胜酒力,先行告退。”
    分明,南映栀一口酒都没喝,“不胜酒力”,不消说,肯定是借口,云霆却不甚在意。
    准确的说,是在意,也无法深究。
    心思全在涟美人身上,云霆挥挥手:“皇兄慢走,朕就不送了。”
    小腹莫名胀痛,面对满桌美食,云霁没胃口,甚至恶心欲呕。
    本就不欲多待,看到南映栀走出殿门,云霁立即起身,用帕子掩唇轻咳两声:“启禀皇上,臣妾身子不适,想回宫歇下。”
    他面色冷白,怎么看,都透露着丝丝缕缕,令人心疼的脆弱感。
    本来想留涟美人下来,云霆一时心发软,他意有所指:“好好养着,朕得空去看你。”
    被云霆油腻的目光扫视,云霁胃部一阵翻腾,他行礼,快步走出去。
    果不其然,南映栀在不远处等候。
    见云霁出来,南映栀招招手,示意保持这样的安全距离,进安蕙宫再说。
    云霁没会意,他以为,南映栀是喊他过去。
    尽管身子不太舒服,云霁仍强撑,小步跑过去。
    原本闷痛的腹部,越发作疼,以至于云霁连腰都直不起,只有微微躬身,才勉强能抵御痛楚。
    也许是南映栀在场,云霁首次想示弱,他小心翼翼伸手,轻扯南映栀衣袖。
    见云霁误解她手势,一路跑来,南映栀心有不快。
    这儿人不少,被看见该如何是好?
    她正要拉开距离,袖子忽地被云霁扯住。
    察觉到云霁唇色发白,南映栀顾不上生气,一把反握住他手:“怎么了?”
    明明穿得不少,云霁的手却冷得跟冰坨子一样,冻得很。
    感受着南映栀手心温度,云霁心里发暖,又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说“腹痛,像是被千百只蚂蚁咬,痛得直不起腰”吗?这样说,南映栀会不会觉得他矫情?……
    两人沉默片刻,气氛尴尬。
    就在南映栀无法继续忍受寂静,想再问些什么时,云霁倏然,用力将南映栀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