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道白光破窗而入,袭向了浴月。
如果浴月的皇剑砍中黄帝,她也必被这白光袭中。她本能地挥皇剑封挡袭来的白光,暴响声中,她被震开七八尺,差点跌倒,感到一股寒气透臂而入,急忙运功化去。
白光竟是一颗晶莹的光球,爆碎的气劲让房间的温度瞬间下降,如同冰窖一般。
浴月正欲再次扑向榻上的黄帝,白影一闪,榻前出现一位雪衣丽人,护住了黄帝,手一扬,又一颗白色光球袭向了浴月。
“是你?”
话音出口,剑也挥出。
“啵!”
剑劲又把光球震爆。
浴月未退反进,皇剑如虹,向雪衣丽人当头猛劈。
黄帝已经认出,突然现身救了自己的雪衣丽人,赫然是——红杏!
而那白色光球正是红杏的——“流冰弹”!
浴月竟能与红杏的“流冰弹”硬拼,可见她功力也绝对强横!
红杏只能再次打出“流冰弹”与浴月硬拼。
她想带黄帝逃逸,可浴月不给她机会。
红杏心知肚明,如果蚩尤追至,非但救不了黄帝,连她也难逃厄运。
所以,这一颗“流冰弹”她是全力而发!
“砰!”
一声暴响,剑气和光球爆碎的气劲四射,整个卧房飞向了半空。
红杏和浴月第一时间双双被震飞出室外。
黄帝也几乎同一时间一跃而起,抓过那件浴衣穿在身上,窜出室内,躲开了从空中落下的房木的压砸,置身于清风明月之下。
在花径旁边,红杏和浴月又拼战在一起,速度之快,功势之猛,绝对骇人听闻。
黄帝把浴衣的束带在腰上系好,正想过去助战浴月,空中衣袂破风声骤响,三条人影自空而落,围在了他身旁。
游目一寻,黄帝认出来的这三个人赫然是——蚩尤、慕仙和玄冥!
慕仙竟然也在九黎族。
玄冥也并未如蚩尤所言去了东海!
黄帝感到了三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冲天压地的强烈的杀气。
这杀气足可以让一般高手恐怖、窒息而死!
黄帝暗暗提聚着功力——多亏早一步冲开了被制住的穴道,否则这三人一到,连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黄帝知道面对如此强霸的三大高手,他今夜已是凶多吉少。
他投目蚩尤,冷道:“你不觉得现在就与我撕破脸早点吗?”
蚩尤油然一笑,道:“我苦苦忍受,苦苦等待,终于有了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兄台别怪我心黑手狠!帝君的位子应该轮到我了!”
顿了顿,又道:“你如果束手就擒,乖乖的让出帝位,我也许可以饶你不死!”
黄帝洒然一笑,道:“我就算答应让出帝位,你也绝不会让我活着。现在,我终于可以相信兰香氏和黄姖对我的警告了。”
慕仙对蚩尤道:“和他罗嗦什么!快联手杀了他!”
玄冥阴恻侧一笑,道:“不忙。他已是我们的网中之鱼,笼中之鸟!就算他能变出三头六臂也难逃一死!”
转对黄帝冷笑道:“你带来的侍卫,我们一个不剩,全都杀了。你的侍妾我们要让族众进行轮奸!等把你摧毁,我们就发兵帝都,到那时,谁还能阻挡我们称霸天下!”
黄帝一声清啸,奔玄冥一拳轰出。
玄冥似早有防备,第一时间打出“冰旋涡”进行迎击。
“啵!”
拳劲与“冰旋涡”气劲相击。
黄帝一声惨叫,身形后飘,在一丛花树上一借力,划了个弧线,投落进湖里,顿时消没不见了。
“我们上当了!”蚩尤脱口惊呼,又道:“他早想好了进湖藏身!”
三人飞身追到湖边,见湖里荡起圈圈涟漪,哪里见到半个人影。
湖这么大,根本无法入水找寻。
“我去对岸!”
慕仙喊了一声,身形化成火凤凰气势,飞掠过湖面,投落到对岸去了。
蚩尤道:“他不会这么快现身!”
转过身,提着长枪奔正然激战的红杏和浴月走来。
玄冥只好守在湖边。
蚩尤走到跟前,瞧准红杏的破绽,一枪刺出。
“砰!”
枪尖蓦地吐出了蓬紫色火焰,轰中了红杏。
红杏惨叫一声,身形被震出两丈多远,摔在地上,鲜血狂喷。
蚩尤一闪而至,长枪抵在了挣扎坐起的红杏的胸前,冷道:
“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我!”
红杏脸上掠过一抹悲愤神色,冷道:
“怪我当初瞎了眼!你杀了我吧!”
蚩尤却收回长枪,叹了口气,道:
“我们毕竟夫妻一场,你现在回头还不晚!”
红杏冷冷一笑,道:“我不会回头,因为我相信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你根本就是衣冠禽兽!伪君子,真小人!”
浴月走到蚩尤跟前,淡淡地道:
“这女人你今天不杀,会让你后悔的。”
蚩尤的长枪缓缓抬起,又抵在红杏胸前,冷道:“你骂得对!骂得好!骂得真痛快!”
“砰!”
枪尖紫焰暴吐,尽数轰进红杏前胸。
红杏娇躯被震出一丈来远,摔在地上,却未再动。
浴月到跟前摸了摸红杏的脉,又听了听心脏,对蚩尤道:“她还没死!”
举剑欲砍,却被蚩尤叫住了。她对蚩尤冷笑一下,道:“怎么?不忍心了?”
蚩尤上前夹起红杏,道:“我去去便来!”
飞掠而去,眨眼消失在旁边的密林里。
浴月提着皇剑走到湖边的遮阳篷跟前,把皇剑戳在地上,坐到篷内的躺椅上,斟了一杯葡萄酒,举杯一饮而尽。
玄冥走到跟前,在另一个躺椅上坐下,笑道:“芳驾说万无一失,怎会……”
浴月并不看玄冥,懒懒地道:
“你们怎会让红杏知道这机密!若非她赶来相救,黄帝已经早身首异处了。”
玄冥道:“也不知道她怎么偷听到的……”
话音未落,浴月的四个婢女押带着小蕉走到跟前。
一婢女道:“她还会几下子,但还是被我们制住了。”
浴月打量小蕉一眼,对玄冥道:“黄帝的这个侍女你们处置吧。”
玄冥对四婢道:“把她押在一边,一会儿我们回部落时带回去。”
转对浴月又道:“黄帝藏到湖里去了,让你的婢女先在湖边监视,蚩尤可能回部落叫人去了。”
浴月对四婢道:“你们去看着,见他从湖里出来,就喊一声。”
四婢把捆绑着的小蕉绑在一棵树上,便散开,到湖边去监视了。
玄冥的目光落在浴月露在浴衣外面的雪白的一片胸脯上,笑道:“今日杀了黄帝,芳驾首功一件。待蚩尤成为帝君,定不会亏待芳驾的。”
浴月显然不爱搭理玄冥,不冷不热地道:
“他若是老藏在湖里不出来,还真不好办。”
玄冥道:“他未必有那个本事。”
浴月道:“大凡功力深厚者,变外呼吸为内呼吸不是什么难事。他能冲开我制住的穴道,可知功力不简单,在湖里若变内呼吸待上七八天绝无问题。”
顿了顿,又道:“再说,这七八天我们一眼瞧不到,就容易让他出湖逃了。
玄冥道:“就算他出湖逃了,也休想返回帝都!我们要在去往帝都的路上设下重重关卡,再循迹追杀,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顿了顿,又道:“蚩尤可能就是回部落安排人手去了。”
浴月躺靠在椅背上,懒懒地闭上美眸,叹道:“可惜了这美好的夜晚。”
玄冥知道浴月不想搭理他,目光最后贪婪地在她的胸前扫过,站起身,道:
“我去湖边转转。”
湖水又恢复了平静,湖中的月亮对映着天上的月亮,使湖面铺满了白亮亮的月光。
玄冥不由心想,若浴月此时进湖洗浴,那该是怎样美丽的景致,可他却无福得见。
看浴月那懒散闲野的样子,也绝不会买他的帐。
最主要的是玄冥知道,浴月是蚩尤唯一倾情喜欢的女子,他怎能与儿子争风!
蚩尤终于去而复返。
他竟带来了黄帝的五位侍妾,用绳子绑成一串,由十几个彪形大汉押送着。
他让大汉们把那五位侍妾带到湖边,对躺椅上的浴月道:
“黄帝如果知道他的侍妾在受辱,他还会忍着不出来吗?”
浴月睁开眼睛,瞥了蚩尤一眼,又闭上了眼睛,懒懒地道:“什么还能比他的命重要!”
蚩尤道:“我太了解他了!他就把自己喜爱的女子看得比命还重要!”
这时玄冥也走回来,接道:
“这办法不错!实在不行,把她们大卸八块,扔到湖里去!看黄帝还能忍住不出来!”
浴月猛的睁开眼睛,道:“不行。你们不能让一滴血流进湖里。”
蚩尤展颜一笑,道:“水神也是说说而已。”
浴月起身,道:“只怕你们白折腾。”
轻轻盈盈提着那把皇剑走回那塌了一间房的香兰雅舍了。
她显然是不愿看到五女受辱的场面。
蚩尤和玄冥坐到躺椅上。蚩尤对那些大汉道:“把她们都剥光,对湖里喊话。”
如狼似虎的大汉们粗野地把五女剥得精光,她们的胴体沐浴在月光里,更显得粉装玉琢、雪雕冰塑一般。
大汉们就扯开喉咙开始叫喊,让黄帝出来,不然就污辱他的侍妾了。
喊了半天,湖里毫无动静。
玄冥冷下脸,道:“干她们!”
大汉们争先恐后地把五女按倒在湖边,开始强暴。
但五女却忍着不叫,像僵尸一样。
大汉们气极败坏,一边强暴一边毒打和叫骂,可不管他们如何施暴,五女就是一声不吭。玄冥起身过来,抓起一把大刀,正要砍断一女的手,被蚩尤伸过来的长枪挡住。
蚩尤道:“见到血,浴月会不高兴。”
转对那些大汉,道:“行了。”
扬声道:“把她们,还有那边绑着的那个高个儿侍女,都绑到树上去,让她们忍受蚊虫的叮咬!她们自然会惨叫。”
大汉们呼呼啦啦押带着六女走到旁边的树林跟前,把她们绑在树上——小蕉也像五女一样被剥光了衣服,幸而她未遭到强暴。
“黄帝,你千万不要出来!我们不怕死!我们……”
桑婷突然忍不住朝湖面大声地喊起来,立即被人卡住脖子,在嘴里塞进衣服堵住。
蚩尤却对那堵桑婷嘴的大汉道:“让她喊!”
大汉又扯下桑婷嘴里的衣服,恶狠狠地道:“喊啊!你她娘的怎么哑了!”
桑婷把一口唾沫吐到这大汉脸上,却换来大汉的一个嘴巴,嘴角流出血来。
蚩尤和玄冥又坐进躺椅,投目平静的湖面,谁都没说话。
这时,慕仙从湖对面飞掠回来,飘落到他们面前,道:“我看,他今天晚上一定不会出来了。咱们等也是白等!”
蚩尤道:“不等能怎么样?”
慕仙却对他打了个手势,又扬声道:
“咱们还是回部落部署一下,防止他逃出山去!”
蚩尤当即会意,也提高了声音,道:
“那就留下这几个大汉和浴月她们在这儿监视!”
玄冥也知道他们是欺骗湖里的黄帝,大声地道:“也好。咱们快去快回!实在不行,明天叫来多多的人,往湖中下网,就是把湖翻个底朝天,也一定找到他!”
三人说完,都立即噤声不语了。
月亮西斜,移到山峰后面去了。一时间,湖面和四周都变得幽暗下来。
湖边的玄冥等人已经苦巴巴守候了多半夜,仍然一无所获。
绑在树上的六女也未喊叫。看守她们的大汉都坐在一旁开始打盹。
浴月的那四个婢女也返回雅舍陪伴浴月去了。
而被蚩尤打发去湖边寻视的那些大汉,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马虎,眼睛睁得更大,寻视着湖面,生怕黄帝从哪儿钻出来逃逸。
月亮西斜之后,慕仙也拖着疲惫的身子去雅舍睡觉了。
玄冥和蚩尤开始在躺椅上打盹。
天亮时,玄冥和蚩尤被人叫醒了,睁眼看时身边站着慕仙、换了一件月白色长裙的浴月,还有浴月的四个婢女。
见两个人醒来,慕仙道:“你们是怎么看守的,人都逃了!”
玄冥和蚩尤脸脸相觑,惊异于怎么睡得这样死呢!
慕仙道:“黄帝不仅自己逃了,还救走了她的女人!”
玄冥和蚩尤站起身,投目望向树林,见那四个看守大汉躺在那里,扁扁的,显然已经死了。
玄冥叹道:“他竟然能神鬼不知地出湖,还救走了人,看来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厉害!”
蚩尤狐疑地道:“按说我们不应该睡得这样沉,他一定是用什么办法把我们昏迷了……”
浴月道:“说什么都晚了,还是想一想补救的办法吧。”
玄冥道:“当然是组织人手立即封山,他带着六个女人没马没车走不多远!”
蚩尤像忽然想到了什么,急道:“我们快回部落。”
转对浴月道:“你也和我们去部落吧,万一黄帝返回来,你一个人恐怕应付不了。”
浴月想了想,对身后四个婢女道:
“小清、小瑛和我走,小洁小娴留下。”
蚩尤便叫回在湖边寻视的那些大汉,让他们抬了四个看守的尸体,众人匆忙离去。
那小洁和小娴便回到雅舍去了。
过了大约有一个时辰,黄帝从湖里冒出头,大喘了几口气,四处游目一寻,便从湖里出来,快步走来雅舍。
他出湖的地方就在遮阳篷前面,他一直就隐藏在湖边的水下,所以湖畔上众人说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当然他也听见了五女受辱,他当时忍得好辛苦,但还是忍住了。因为他知道,他现身非但救不了五女,自己还有性命之患!
他惊异的是,竞有人在玄冥和蚩尤的眼皮子底下,神鬼不知地救走六女——他知道这不是对方使诈,因为对方如果知道他在湖里绝不会说他已经出湖逃逸了。
黄帝走进雅舍,见两个婢女正在吃早餐,便展颜一笑,道:“你们好!”
两个婢女立即花容失色,难置一言。
黄帝在矮几旁坐下,笑道:“你们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们。”
老实不客气地吃起早餐来,问道:
“那个葡萄酒还有吧?”
一个婢女起身道:“我去替你取来……”
黄帝连头也没抬,道:“你如果想借机跑去部落报信,如果被外面我带来的高手杀了,我可不管。”
那婢女急忙道:“我,我不敢,我……真是想去给你拿酒。”
黄帝道:“那就快去快回。”
那婢女果然捧回个小坛,但只倒出两杯小坛子就空了。”
黄帝一边吃喝着,一边对恭立一旁噤若寒蝉的两个婢女道:“那个红杏死没死?”
一个婢女道:“不死恐怕也只剩半条命了。她被蚩尤带走了。”
黄帝又道:“我的皇剑呢?”
另一个婢女道:“让小清背着呢,她和小瑛随小姐去了部落。
黄帝道:“你们小姐真不简单。她到底什么来历?”
一婢女道:“我们也不知道……”
黄帝知道她们知道也未必肯说,也就不问了。
吃完饭,黄帝对两个婢女道:“我的衣服呢?把我衣服取来。”
一个婢女就抱来黄帝昨夜下湖洗浴前脱下的衣服,侍候着黄帝穿好。
黄帝在一旁的榻上躺下来,道:“我的人来找我,就说我睡觉呢!除非你们小姐回来,不准叫醒我。”
便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两个婢女被他吓唬住了,不敢轻举妄动,便想抓紧时间休息。
他这么好整以暇地高卧榻上,也不由两个婢女不相信他外面布下了许多大高手护卫,哪里还敢想点别的事,只好恭而敬之地守候在一旁,连大气儿也不敢出。
直在黄帝发出均匀的鼾声,两婢女才敢稍为放松一点。
黄帝心知肚明:浴月怕他去而复返,绝不会一个人返回来,而蚩尤等人正安排人手封山搜索他,也绝不会再来这里,所以暂时他在这儿是最安全的。
一直到下午晚些时候,黄帝才睡醒。
他到室外溜达了一圈,见无异常,又回到雅舍,让两个婢女给他安排饭食。
虽然没有了酒,饭食也很可口。
黄帝边吃边盘算着下步行动。
他知道自己一个人溜出山,悄悄返回帝都,完全没有问题,可是他不想那么做。
因为他要救出红杏,也有点不甘心皇剑就这么失落。
吃完饭,他已经拿定了主意:今晚就潜入部落去救红杏!
他对两个婢女和颜悦色地道:
“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一个婢女道:“我叫小洁,她叫小娴。”
黄帝道:“这样吧,小洁,麻烦你去一趟部落,就说我在这儿,让你们小姐回来,或者你把我的剑给我取回来。告诉你们小姐,她不回来,又不给我剑,我可要生气了。”
小洁看了小娴一眼,应了一声,走出屋去。
黄帝对小娴道:“你就留在屋里,千万不要出去,免得外面我的人不小心杀了你。”
起身道:“我去游览一下那镜湖的美景,一会儿就回来陪你。”
走出屋,在外面关好门,故意大声地道:
“谁也不准进屋打扰她。都到树上去隐蔽,浴月一会儿准回来!”
说完,瞄着那小洁远去的背影,尾随追来。小洁当然想不到有人跟踪她,走得快疾,也不回头。出了密林,便在山路上展身向前飞掠,速度很是不慢。
等黄帝跟踪小洁来到部落时,已是夕阳西下。
小洁径直来到部落东头的一片松林,进松林,便走向林中的那一排红木房舍。
在房舍门外有十几个大汉在把守,有的拿着铜制长矛,有的拿着铜制大刀。
小洁一到,立即有一个大汉迎上,说了几句什么,领小洁进了一个房间。
黄帝借松树掩护,飞掠到房舍的后面,来到那个房间的木格窗外,悄悄探头往室内窥视。
见室内的地上放着个矮几,有四个人围几而坐,正在吃晚餐。
这四个人赫然是——
蚩尤、玄冥、慕仙和浴月。
在一旁站着浴月的那两个婢女。其中一个婢女身上背着他的皇剑。
这时小洁和那大汉已经进屋,小洁正和四人说他让她说的话。
听小洁说完,玄冥道:“他果然返回去了,多亏浴月没一个人留在那儿。”
慕仙讶然道:“可他为什么还要让小洁来报信儿?是想分散我们的力量,进行各个击破?”
浴月道:“显然他是留小娴为人质逼我回去,或者交出皇剑。”
玄冥道:“咱们就将计就计,你明着回去,我们暗中跟着……”
蚩尤却截声道:“他的目的是要救红杏!说不定已经跟随小洁潜进部落!”
黄帝心头剧震,急忙收敛气势,变为内呼吸,更是一动也不敢动。
蚩尤又道:“他是想利用小洁报信儿把我们引到月明湖去,而他在部落救走红杏。”
黄帝的计划被蚩尤一语道破,心中真不是滋味儿。
慕仙道:“那我们就在这儿不动……”
蚩尤道:“不,我们要动。要装作中计的样子赶去月明湖,到部落外再返回来,直扑向红杏那里,必能逮他个正着!”
黄帝怕蚩尤等人感应到他的存在,悄悄离开,飞身跃上一棵巨树,藏起身形。
他刚藏好,蚩尤带几个大汉绕到房后进行了一番巡察。
他心中暗凛:显然蚩尤已猜到他可能藏在附近。
转念又想:那么蚩尤的话也可能有诈。
他唯有以静制动,静观其变,再见机行事。
很快,蚩尤、玄冥、慕仙、浴月及三婢离开房舍,往松林外面走去。
黄帝知道现在蚩尤已猜出他来救红杏,不仅要派大高手看守,而且也肯定派人封锁了部落。
他让小洁来报信已经打草惊蛇,实在是弄巧成拙!
怎么办?
趁蚩尤四人暂时离去,进行突围而去?
灵机一动,心头涌上一个大胆的念头。遂从巨树上跃出,弹射到另一棵树上,如此在树上穿跃,很快出了松林。
这时天已经黑下来,,由于月亮还未升起,部落里显得很幽暗。
黄帝潜入部落,正想闪进一个洞府,迎面走来一个人,笑道:“老四,这么晚了干啥去呀?”
黄帝知道对方认错了人,便一闪身到了那人跟前,伸手扼住那人脖子,低声道:“快带我去见蚩尤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