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储家无耻
作者:云螟   这朝男子被娇养了最新章节     
    战远瓴看完信后,久久不语,他被储家人的无耻给惊到了。
    涂凛接过信,大致看了一遍,储南珣痛乎哀哉自己有负所托,让战云染遭恶人抢强,为战云染安全计,忍辱不与恶人争持,后得机会斩杀恶人,却因战云染被恶人迷惑致使他功败垂成,请战家与其共同诛讨恶人,匡正清明,还两家婚约。
    涂凛轻笑一声,淡淡道:“字字泣血,句句血泪,说的还挺符合事实。”
    “如此无耻之人无耻之事 ,你还能笑的出来?”战远瓴抖着手夺过信撕了个粉碎。
    涂凛将散落在外的几片残纸捡起来投进渣斗,规规矩矩的坐到战远瓴对面,“在储南珣眼里,我才是那个无耻之人。”
    战远瓴重重的拍了一下案几,“他们跟你能一样吗?他们的无耻在于没让他们得逞就是别人无耻!”
    这……
    涂凛虚着眼睛看了一眼战远瓴,自己这算是被夸了吗?
    收起心里的一点雀跃,依旧平淡道:“既然要参那就让他们参好了,反正都是些无用之举。”
    战远瓴也慢慢冷静下来,“宣平侯府的人再无耻,也不能强迫人成婚,大不了算我战家悔婚,绝对不会让他们得逞就是。”
    涂凛看了一眼摊好的纸墨,“那……继续?”
    “继续,继续!”
    矩尺一上手,方才还是气怒之态的战远瓴立刻变的沉稳肃静,若不是他沉浸在绘制中,还以为他有周明德那等变脸的本事呢!
    第三日,沐养还未结束的战远瓴出现在朝堂之上,原因无他,宣平侯参奏涂凛强抢侯府世子夫人,战远瓴是当事一方。
    宣平侯照着储南珣信中所写言辞激昂陈述涂凛恶行,请皇帝做主还宣平侯府公道。
    当初是宣平侯心思阴狡想与战家撇清关系顺水推舟,现在又成受害之人了,众人心中不耻。
    不过涂凛风评根深蒂固,即便屡有功劳大家还是习惯认为他是祸害,没多少人愿意为他出头,况且这是几方家事,没必要掺和,众臣难的意见一致的保持沉默。
    涂凛坦然承认了自己闯府抢人的事实后,安静的退到一边,上殿前战远瓴先交代了,让他在殿上做个锯嘴的葫芦。
    战远瓴刚要上前回应,周御史却先他一步开了口,“宣平侯,此事已过去一年半之久,为何今日才参奏?”
    宣平侯心中暗恨这个周培荣多管闲事,不过这个问题他不得不回答,一年半才参奏必须得说出个合理的因由,“本侯当初摄于涂凛淫威,本侯长子亦担心未婚妻安危不得不隐忍避让至今。”
    周御史蹙着眉头思索了一会,觉得宣平侯的话十分没有道理,“文人尚知威武不屈,宣平侯乃武侯,为何会惧怕廷护司的指挥使,以至于有冤不伸?”
    “若如宣平侯所言,是摄于涂指挥使的淫威,可那时涂指挥使只是一个指挥使,现在不仅是指挥使还是正三品的大将军,不该淫威更胜从前才是?”
    上首的一伊祁燳挑了挑眉,就说这周老头有时候还是挺得用的。
    “这,这……”宣平侯张口结舌,不过很快就想到了应对之言,“自是因为战家已经归京,此乃我两姓大事,当然要共同陈情才可还我两家公道。”
    “是吗?”战远瓴冷哼一声,“我朝并未规定不许与流放之人互通书信,既是两姓大事,宣平侯为何从未将此事书信告知于我?”
    “若说路途遥远书信告知不便,我战家回京已近十日,为何也不见你宣平侯派人登门告知?”
    “宣平侯若在意这门婚事,我战家归京之日不敢劳宣平侯大驾,派个仆从迎接一下也是个礼,前面种种你我心知肚明,如今又何必在朝堂上惺惺作态,浪费陛下与诸位同僚处理国事的时间。”
    涂凛悄然朝战远瓴的方向瞥了一眼,自己这未来丈人也是个言辞犀利的,战云染怕是得了他的真传然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吧!
    众臣目光汇聚于宣平侯,宣平侯此刻感觉自己像被人围观的戏猴,他虽低着头但能感觉出那一道道目光有鄙夷,有嘲笑,有不耻,有戏谑,恨不能今日从未出现在朝堂上。
    顶着众人的目光宣平侯稍微直了直身子,“我宣平侯府确实有不足之处,过后自会登门致歉,现下所参是涂凛抢亲一事,还请战侍郎先莫纠葛于枝末之事。”
    “枝末之事?涂凛为何抢人你岂会不知?”战远瓴差点又被宣平侯的无耻激的失去冷静,转向伊祁燳,“陛下,既然宣平侯非要说开,那臣抖胆再占用半刻钟时间与他好好说上一说。”
    伊祁燳挥手,“战爱卿请说。”
    开玩笑,这么有意思的事他怎会不同意,莫说他这个皇帝,就看殿下朝臣哪个不是一脸兴致。
    战远瓴对伊祁燳行了礼表示感谢后又转向宣平侯,痛心道:“宣平侯将儿子关起来不允其探望照看小女,莫说请医汤药,就连一口喝的水都不给,任由我战家女儿病死渴死饿死,以此与我战家断的干净!”
    “你明着派了仆婢照顾,实则是为了防止有人送水送药,我战家女儿之所以能活着,全靠廷护司出手相救,她看的医吃的药喝的水都是廷护司的司卫送去的,若涂指挥使不将我女儿抢出来,她就的被你磋磨致死!”
    这些正是他当初所为,宣平侯压着慌乱怒目圆睁,“你休要血口喷人,无根无据你凭什么如此诬陷本侯!”
    “证据很简单,一是你府中用药诊病的脉案,二是知晓内情被你送到黑市卖往西绒的仆婢,他们现在就在廷护司,可以提来一问。”
    战远瓴又恨又畅快,涂凛给他准备的证据把储文颋的老脸打的啪啪直响。
    宣平侯幽眸震颤,这狗东西涂凛好手段,无声无息截了人还能如此沉得住气,这一年半来他竟然一点也没察觉出异常。
    伊祁燳顺着战远瓴的话道:“宣平侯,可要取证物提证人?既是诬陷,还是要洗清的好,省的,别人误会宣平侯德不配位!”
    宣平侯身体不由一颤,众朝臣同时看向殿上的伊祁燳,先帝时一句‘德不配位’就削了两个人的爵位,皇帝说着是为了给宣平侯清白,可已然是在警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