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裴慕舟早已起床,精心准备了丰盛的早餐,此刻正站在齐妩家的客厅中间,目光温柔地注视着门的方向,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不一会儿,齐妩的卧室门轻轻打开,她穿着舒适的家居服,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显然是刚洗漱完。
而chayim早已按捺不住,欢快地在地板上翻滚,见到主人出来,立刻飞奔过去,围着齐妩的腿欢快地蹭着。
裴慕舟见状,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他轻轻地走了过去,伸出手臂将齐妩揽入怀中。
齐妩微微一愣,随即顺从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温暖和安心。
“怎么了?”齐妩轻声问道,感觉裴慕舟今天的举动有些不同寻常。
裴慕舟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突然想抱抱你。”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还记得今天要去针灸吗?”
齐妩听到针灸两个字,瞬间明白裴慕舟这大清早的异常。
她以为裴慕舟是担心她不愿意去,毕竟她以前确实很怕打针。
于是她拍了拍裴慕舟的背,安慰道:“放心吧,我答应了你肯定不会食言的。”
裴慕舟看着齐妩认真的模样,他知道齐妩误解了他的意思,但也没有解释。
他故意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毕竟之前某人有过先例,不得不防。”
齐妩听到这里,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她想起之前的一些事情,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
为了转移话题,她故意问道:“你早上做的什么啊,好香啊。”
裴慕舟闻言,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拉着齐妩走到餐桌前,指着桌上的早餐说道:“看看,你想吃什么?有你最喜欢的煎蛋、小笼包、还有新鲜出炉的三明治和橙汁。”
齐妩看着桌上的早餐,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她忍不住赞叹道:“好香啊”。
跟着裴慕舟的这几个月,每天早餐都是裴慕舟亲手做,她都已经被养刁了。
果然要抓住一个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一个人的胃。
阳光洒在齐妩和裴慕舟的车上,他们吃完一顿温馨的早餐后,便踏上了前往中医馆的路途。
车内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伴随着他们轻声的交流,一路驶向目的地。
到达中医馆,古色古香的门脸映入眼帘,两人并肩走了进去。
馆内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给人一种宁静而安心的感觉。
老中医早已等候在诊室内,他慈祥地微笑着,示意齐妩坐下。
老中医轻轻地把脉,眉头微蹙,随后又舒展开来,“齐小姐,现在你的身体条件还不错,但还是要多加注意。中药一定要每天按时喝,不能间断。至于针灸,我们先从两天一次开始,后续我会根据你的情况再进行调整。”
说完,老中医起身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排排细长的银针。
银针在晨光中闪烁着清冷的光芒,仿佛有着某种神奇的力量。他示意齐妩伸出右手,轻轻地将她的手掌平放在桌面上。
老中医的手法娴熟而稳健,他先用酒精棉球在齐妩的手腕上消毒,然后取出一根银针,轻轻地扎入她的穴位。
齐妩没有痛觉,随着银针的深入,她感到一股暖流从手腕处扩散开来,仿佛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身体内游走。
坐在一旁的裴慕舟神情专注地看着这一切。
他的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关切和担忧。他时不时地伸出手去握住齐妩的另一只手,给予她无声的安慰和支持。每当老中医扎下一针,他都会紧张地握紧齐妩的手,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
针灸结束后,老中医为齐妩拔去了银针,并嘱咐她注意休息和调养。
林氏集团。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林氏集团高耸的办公楼内,映射在光滑如镜的地板上,形成一片光亮的区域。
在这片光亮之中,一位身着笔挺西装的男子静静伫立。
尽管年近四十,但岁月的痕迹似乎并未在林觉的脸上留下多少痕迹,他的皮肤依旧紧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沉稳与睿智,让人很难相信他的真实年龄。
林觉站在办公室中央,目光扫过那张摆放着“总经理”牌子的办公桌,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没想到老爷子办事效率这么快。
与此同时,在总裁办公室的另一侧,林牧川正站在落地窗前,目光远眺。
他俯瞰着下方繁华的城市景象,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仿佛都与他无关。
他的心中却掀起了波澜。
林牧川没想到爷爷的动作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快,林觉就已经进入了林氏集团。
他清楚,虽然表面上爷爷说是公平竞争,但其中的偏心之意他又怎会不知。林牧川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林牧川转身走向办公桌,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夜色如墨,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蔽,只留下微弱的银辉洒落在城市的一角。
在这静谧的深夜,某个幽暗的角落,突然响起了一道低沉而神秘的声音,仿佛从深渊中传来:“有人在暗中调查五年前的事情。”
在一间昏暗的书房内,微弱的烛光摇曳着,映照着一张布满沧桑的桌子。
一个身影背对着门,静静地坐在桌前,手中翻阅着一本厚重的古籍。
那声音如同冰冷的蛇信,在寂静中悄然侵入,让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是谁?”他的声音低沉而冷冽,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的冰渣。
“裴慕舟。”回答的声音带着一丝迟疑,似乎也在斟酌着用词,“还有……另一个。”
“另一个是谁?”背后的人追问道,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林牧川。”声音在黑暗中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有意思。”他轻轻一笑,那声音中却不带任何温度,“当年的证据都处理好了?”
“都处理干净了,肇事者也拿了钱,这么多年都没回国,应该……没问题。”回答的声音越发小心翼翼,仿佛生怕触怒了这位主人。
“应该?”他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气中透露出浓浓的不满,“你知道世界上只有什么不会说话吗?”
回答的声音在短暂的沉默后响起:“属下这就去办。”声音中带着一种决绝和紧张,仿佛即将去执行一项危险而重要的任务。
书房内再次陷入了寂静,只剩下烛火的噼啪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那背影在黑暗中愈发显得深邃而神秘,仿佛他就是这黑暗中的主宰,掌控着一切。而这场关于五年前事件的调查,也在这神秘而悬疑的氛围中,缓缓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