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老板,他们那是怎么了?看着好恐怖。”明霏看得有些震惊,落后了几步,回头看到戎烬已经走远了,连忙跑步跟上。
“我破了他的大阵,参与布阵的三个人一起被反噬了。”戎烬都不屑用煞气对付他们,那个黑衣男人是真有点本事的,估计没少帮人做这种缺德的事,所以被反噬得那么彻底。
至于戎明磊跟柳绮,两人贡献出自己的鲜血给那个男人布阵,如今少数损失了三十年的生机,现在他们的寿命跟戎家二老看齐了,而且他们现在的模样,跟牢里的夏漓一个样,估计是没脸出门见人了。
戎烬带着戎裕,跟明霏一起,连夜又回了槐城,他们到的时候都快天亮了,但晏暮槐却没睡,还在等着他们。
易渠回到他身边,他身体也松快了不少,就知道戎烬那边很顺利,很快会回来,他就起床在客厅坐着等,顺便教易渠如何疗伤。
第二天,除了周末补课,周一还要正常上课的晏策早起去了学校,晏暮槐家里所有人都是一觉睡到下午才醒的,包括元气大伤,几乎被夺走了所有生机的戎裕也是。
他虽没了生机,但他现在是鬼修,只要吸收一下这世间飘荡的鬼气,就又能精神奕奕。
相较之下,作为鬼魂的易渠反而要恢复得慢一些,戎裕出房间匆匆吃了几口饭,就又回房间去陪他了。
戎烬跟晏暮槐还在吃饭的时候,三十五在网络上看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主人,我看到一个好消息!”三十五说完,看了晏暮槐一眼,似乎觉得自己这么说不合适,又换了个说法,“不对,是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晏风冽在看守所跟夏漓撞见,被她拿折断的牙刷柄戳瞎了一只眼睛,医生宣布不可能在复明了。”
晏风冽住院期间,晏氏集团的股东们架空了他,开始瓜分集团股份,戎烬趁乱介入,用不到一个月时间将晏氏收入囊中。
晏暮槐养好身体,就认真投入他的演绎世界,粉丝们用功德点让他活着,他也要认真营业回报众人。
在晏暮槐专心搞事业的时候,戎烬也一头扎进了实验室,给三十五研究身体,虽然这是他曾经做过的事,但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一切都要从头来,要花费不少时间。
两年后,晏策经过不懈努力,考上了京大,晏暮槐就带着他到京城买了房,槐城的房子也没空着,戎裕离开容家后就一直住在那里,他很喜欢槐城的名俗风情,打算跟易渠在那里养老,但是自己又不肯买房,坚持每个月给晏暮槐租金。
戎裕在槐城期间,戎家派过很多人来请他回去,甚至还有他父母的道歉视频,他是看也没看一眼,直接把人赶走了,加上这里是晏暮槐的家,又有戎烬坐镇,他们根本不敢造次,确定戎裕是请不回去后,就没再来过了。
晏暮槐带晏策离开槐城当天,陈市长夫妇亲自送他,看他上飞机,还极为不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由此可见这两年晏策跟他们相处得极好,他在他们心目中的位置,怕是都要超过那个远在国外的亲生儿子了。
“叔叔,阿姨,你们快回去吧,我放假会回来看你们的。”晏策冲二人挥手高喊。
陈市长也拼命挥手,“这是你说的啊,可别骗我们!”
目送兄弟两人进了安检后,陈夫人责备陈市长,“都还没开学,晏策就急着去京城,是不是还在埋怨我们啊?”
“不能吧?这孩子心眼直,要是对我们有怨气,不可能天天来陪我们的,应该是想提前去熟悉一下新学校吧。”陈市长说得也不确定。
沉默片刻后,陈市长有些担忧地开口,“要不让桑络早点回来?这么久了,晏策虽然经常来我们家,却从没提起过桑络,别到头来就我们儿子一个人单相思吧?”
“都怪你,想出让桑络出国,强行分开两人这种馊主意。”陈夫人埋怨陈市长。
陈市长满脸委屈,“老婆,你这就有点恶人先告状了,当初不是你去医院看到咱们儿子趁晏策睡着的时候偷亲他,回来后茶饭不思,我才想出这种办法想让你想开点的吗?”
“我当时是有点接受不了,但是让儿子出国五年不跟晏策见面也太过分了。”当初陈桑络走了,还有晏策陪着他们,现在连晏策都走了,陈夫人是越想心里越难受。
“我说就随口说的,谁知道那笨小子连讨价还价都不会,不过这样也挺好的,等两个孩子都长大了,他们的事能自己做主了,我们就不必多操心。”过去了两年,陈市长夫妇也早就接受了自己的儿子是同性恋这件事。
可是他们现在就担心人家晏策没那么有意思,最后苦的还是陈桑络自己。
陈夫人看出了他的担忧,“别胡思乱想了,晏先生多厉害的人,他能看不出来桑络对晏策的心思吗?他都没有反对,说明晏策也是有那个意思的,我们就等着吧。”
晏策上飞机后,一直打喷嚏,他问旁边的晏暮槐,“哥,你帮我算算,是不是有人在背后骂我?”
已经成年的晏策,个头又蹿了一截,现在要比晏暮槐还高一点,容貌倒是没怎么变,说起话来还是那个脑子不太好使的晏策。
“可能是有人在想你。”晏暮槐随口一答。
晏策却激动起来,“一定是陈桑络那个家伙。”
晏暮槐轻笑了一声,“你怎么笃定就是陈桑络呢?他都出国这么久了,估计早把你忘了。”
“怎么可能?我们偶尔也会打电话的。”晏策根本没有想做何种可能,“因为会想我的人都在我身边,不会突然想我,排除下来,不就剩他了吗?”
晏暮槐又问,“要是他在国外谈恋爱了怎么办?”
“不能吧?!”晏策大惊,“他为什么要谈恋爱?我都还没有谈。”
晏策说着躺倒在椅子上,随后又坐起来强调,“绝对不可能的,他怎么会谈恋爱呢?”
“我是说万一,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你们关系是很好,但你也不能干涉人家的恋爱吧?”晏暮槐见晏策这么久了还没有开窍的迹象,想给他打打预防针。
“不是啊,我都没谈,他为什么要谈?”晏策开始焦虑起来。
晏暮槐勾了勾嘴角,“你这话说得就有些好笑了,你们都已经成年了,各自成家立业是迟早的事,还能永远在一起不成?”
“那你跟戎哥不就一直在一起吗?”晏策有些不服气。
“我跟戎烬是因为爱情在一起的,你跟陈桑络为什么要在一起?”晏暮槐反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