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承苦着一张脸,看了南宫亦一眼,不知道该不该将口中的鸡肉吐出来。
“五皇子,皇婶知道很好吃,但是你也用不着这么激动。”
【傲娇小正太被姐征服。】
叶璃初满意的扯下一个鸡腿。
下一瞬,立即将到嘴的鸡腿肉吐了出来,一脸菜色。
“好难吃啊。”
南宫承点头。
“皇婶,要不剩下的还是交给厨房吧。”
【先帝创业未半,我烧烤大业起步即失败,被狠狠扼杀在摇篮。】
【绣活不行,厨艺不行,诗词歌赋也不行,南宫亦,没有你,我该怎么活啊。】
被提到名字的某人,突然觉得口中的肉也没有这么难以下咽了。
南宫承目瞪口呆的看着南宫亦,小小的脸上写满了震惊。
“皇叔,你吃了。”
“嗯,还行。”
叶璃初感激的看着南宫亦。
【要不说我们天生一对,这么难吃的东西,南宫亦都能面无表情说还行,爱了爱了。】
南宫承咽了咽口水,看了南宫安一眼。
“皇兄。”
“不许浪费,皇叔都说还行。”
南宫承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打击,好想回宫。
他们都不正常。
尽管叶璃初捡回了一点信心,但是之后剩下的一只野兔和野鸡,几人到底没敢让叶璃初上手。
【果然还是坐着等吃比较香。】
【不过我刚刚的表现怎么也有十分,满分十分。】
南宫亦:。。。。。。
他的王妃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洗漱过后,叶璃初抱着肚子躺在床上,没来由又想起南宫亦受伤的事情。
【怎么可能不担心,白日的笑,都是我的伪装,45度角仰头,不单单是拍照好看,还因为不想让眼泪流下。】
一旁的南宫亦听着,怎么这担心有点奇怪,但是又数不上哪里奇怪。
“王爷,明日就要进深处了,你可一定要小心。”
叶璃初伸出一只手,准确无误的放在南宫亦的胸膛上。
【为了你的腹肌,你一定不能死。】
【你要是死了,我就成一个俏寡妇了,人家是寡妇门前是非多,我是寡妇门前杀手多。】
【哎,果然人不同人,命不同命,连老天都嫉妒我的美貌。】
南宫亦看着那只做乱的小手,要不是他能听到她心中所想,丝毫看不出这女子的担心。
“好,本王记住了。”
“王爷,你觉得你有没有可能挡了一些人的路?”
南宫亦敛去眼底的情绪,倒也为难她了,变着法子提醒自己。
“可能。”
叶璃初心下一喜,顺势翻身,四目相对。
“王爷是不是也觉察到什么了?”
在女子期待的目光下,南宫亦点头。
她都在他耳边念叨几个月了,想不发现都难。
“太子心思不正,皇嫂似乎也没有表面的那么贤良。”
【我的老天爷耶,南宫亦眼前的纱布终于解开了。】
“臣妾也觉得太子笑不达眼底,似是没有表面这般仁善。”
“嗯,本王会注意的。”
“臣妾给你的荷包,你一定要带着。”
【丑是丑了点,但是关键时候能救命。】
“好,睡吧。”
南宫亦大手一捞,将叶璃初禁锢在怀中。
感受到那强有力的心跳,叶璃初的双眸在黑夜中久久未曾合上。
翌日,叶璃初跟着南宫亦到了帐篷外。
“不用担心,本王给你打一头白狐回来,给你做大氅。”
【怎能不担心?】
“臣妾有很多大氅。”
“本王知道,但是王妃还没有白狐做成的大氅。”
叶璃初心中涌起一丝悸动,旋即绽开一个笑容。
“好,臣妾等你。”
南宫亦跨马,朝着叶璃初挥了挥手中的鞭子。
看着南宫亦的背影,叶璃初转身回了帐篷。
不多时,帐篷中传出一声惊呼。
“有刺客,王妃遇刺了。”
问吟刚回到帐篷外,手中还拿着叶璃初的糕点,听到声音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只见叶璃初左肩膀上插着一支箭矢,脸上的血色全都褪去。
文竹和浮夏小眼通红,围着叶璃初。
“王妃。”
问吟扯出袖中的帕子,摁在不断冒血的伤口上。
“文竹,快下去打几盆水。”
“浮夏,你去将我的医药箱都拿过来。”
叶璃初抓着问吟的手,苍白着一张脸摇了摇头。
“文竹,你去请太医。”
“问吟,你快去让王爷回来。”
“王妃。”
“快去,危险。”
问吟心下一惊。
叶璃初缓缓吐出几个字,眼神中全是祈求。
“问吟,我等你。”
问吟顾不得旁的,只得让浮夏摁着,飞一样冲出去。
翻身上马,朝着南宫亦的方向去。
约莫过了小半刻钟,问吟才追上到了深处的南宫亦。
“王爷。”
南宫亦拉紧缰绳,勒令马停了下来。
“王爷,有刺客,王妃受伤了。”
不等南宫亦发问,问吟三两句将事情交代清楚。
“王爷快些回去,王妃伤得不轻。”
南宫亦眼眸倏然的黯淡下去,脸色阴沉得可怕。
触及到问吟手上的血迹,立即调转方向,声音冷得像冰。
“回去。”
暗中观察的人瞧着南宫亦一行人眼看就要到伏击地点,已经做好准备。
可没想到南宫亦会在关键时刻掉头,只能眼睁睁看着南宫亦离开。
帐篷外已经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侍卫,南宫亦翻身下马,立即便有人让出一条过道。
“王爷回来了吗?”
叶璃初强撑着一口气,她必须要确保南宫亦安全才能晕过去。
“王妃,王爷很快回来了,你再忍忍。”
浮夏和文竹双眼早就哭肿了。
太医将手中的瓷瓶递给文竹。
“箭拔出来后,立即将止血药粉撒到伤口上。”
“王妃,且先忍忍,微臣替你将箭拔出来。”
叶璃初艰难点头。
“好。”
“王爷回来了。”
叶璃初顺着声音看向南宫亦,只是视线越来越模糊。
“王爷。”
“本王在。”
南宫亦入目便是一旁的血水,还有地上带血的纱布。
上前握住女子的手,叶璃初躺在床上,一张小脸上没有任何血色,嘴唇白的像一张纸。
额上的细汗已经浸湿她鬓边的碎发,身上的衣裳已经被血水染红。
【还好,南宫亦还活着,我这苦肉计没白用。】
叶璃初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