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缓缓地走到酒柜旁,目光扫过琳琅满目的酒瓶,最终选择了一瓶年份久远的威士忌。
这瓶酒大概六十年的历史,是几年前他在伦敦苏富比拍卖行以 二百七十万米元拍到的。
他以前不喜欢烈酒的味道,但是喜欢喝酒时那种放松和惬意飘飘欲仙的感觉。
沈逸洲打开橡木盒子,将酒从里面拿出来,打开后,一手握醒酒器,另一手握住酒瓶,将酒缓慢、均匀地倒入醒酒器中。
随着酒液流入,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
他为自己倒了一杯,举起透明的夜光杯,凝视着杯中的深棕色液体,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美好的往事。
“这一杯酒价值五万七千多米元呀!”沈逸洲感叹道。
他轻轻地摇晃酒杯,让酒液与空气充分接触,甘冽的香气直入鼻腔。
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感受着那股温暖和辛辣在喉咙间蔓延开来。
可能是喝的太猛,亦或是很久不饮烈酒得缘故,他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喝的太快了,没品出滋味,”他自嘲地说道。
随后他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这次他没有立刻喝掉,而是拿着酒杯重新回到桌子旁边坐下。
他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杯,看着深棕色的透明液体在杯中旋转,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他将鼻子凑近杯沿,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那股浓郁的酒香。
这一次,他没有像之前那样一饮而尽,而是轻轻抿了一口,让酒液在口中停留片刻,而是慢慢品味着每一滴酒的滋味。
干冽、醇厚、劲足、圆润、绵柔……他感受到了酒液醇美以及它带来的强烈刺激感。
这种独特的口感令他陶醉其中,仿佛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里。
他的目光落在空无一物的桌面上,思绪却早已飘向远方。
随着酒杯再次被喝空,他感到自己的脸颊开始微微发热,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传遍全身。
他知道,这是酒精在身体里发挥作用的表现,但他对此并不在意。
相反,他似乎更加享受这种微醺的状态,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美好起来。
在酒精的刺激下,沈逸洲的思维反而更加敏锐,野心也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他开始思考自己的未来和目标,想象着自己能够取得更大的成就。
\"我还想要得到更多!\" 沈逸洲心中暗自发誓道,\"我要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人,让所有人都对我敬畏有加!\"
\"我要让所有人都臣服在我的脚下,而我是他们的主宰!\" 沈逸洲的脑子里不断发出这样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回荡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沈逸洲的思绪渐渐飘远,但突然之间,他像是被什么东西惊醒一样,眼神重新恢复清明。
沈逸洲想起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
他迅速掏出手机,手指熟练地滑动屏幕,找到一个号码并拨打出去。
电话铃声响起,嘟嘟嘟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仿佛每一次响动都是对他心弦的一次敲打。
沈逸洲紧紧握着手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期待。
他等待着对方接听电话,每一秒钟都显得就在他几乎要失去耐心,认为对方不会接电话时,听筒里突然传来了声音。
“沈叔叔,好久不见啊,我最近刚刚从国外回来。本来想着要去拜访一下您和林阿姨,但公司事务繁忙,实在抽不出时间来,真是不好意思呀,您……给我打电话是……”
电话那头,叶珩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热情,然而却始终带着一丝清冷和疏离,仿佛刻意与沈逸洲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沈逸洲此刻并不在乎这些细节,他心中有着更为重要的事情需要向叶珩求助。
“叶贤侄啊,我们之间也算是一起经历过患难的交情了,这些小细节就不用太在意啦。我今天打电话过来呢,确实是有件事想要拜托你帮忙!”
“哦?”叶珩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几分疑惑和好奇,好像对这个请求感到十分意外。
“沈叔叔在上京可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怎么会有事情需要我一个小辈帮忙?您不妨说说看,看我是否能够帮得上忙您。”叶珩语气非常谦逊地说道。
“我们出来吃个饭吧,这件事还是当面谈比较好,正好我也想感谢你上次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沈逸洲委婉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期待和真诚。
“沈叔叔您忘了上次您把叶家和曲家的股份给了我和黎落,这已经是很重的酬谢了,不需要您再破费,”叶珩嘴上故意装傻道,心里却早已开始偷笑,他当然知道沈逸洲找自己是因为什么。
“额!”沈逸洲一时语塞,他在电话那头干笑了两声,似乎有些尴尬,身经百战的他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继续说道:“那个……叔叔单纯想请你吃顿饭,你赏不赏脸?”最后他干脆直截了当地说,不再拐弯抹角。
“那怎么行,要请也是我请您,不过既然您已经开口相邀那我也不能不识好歹,要不就去您家吃个便饭吧,我喜欢家庭氛围,您也知道我的家事,从小缺少父爱,最渴望那种家庭的温馨,”叶珩说道。
他的语气非常真诚,让人无法拒绝。
“好,那就来我家吃顿便饭,对了,跟贤侄认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的府邸在何处,你把地址给我,明天我派车过去接你,”沈逸洲沉吟片刻后,一口答应了叶珩。
叶珩连忙开口道:“不用接我沈叔叔,我家比较偏僻狭窄,车子开不进去,我自己开车过去,另外我要带一个人同去,您没有意见吧,”叶珩突然开口说道。
“谁?”沈逸洲脱口问道。
叶珩没想到沈逸洲反应这么大,“黎落,你也认识。”
听到这个名字,沈逸洲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一丝犹豫。
“黎落?这恐怕……”
“不方便吗?如果她不去,那我也不去了,我所有的事她都帮过忙,而且上次主要是她帮助了您,就算感谢你们首先要感谢的人是她吧,”叶珩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好那种坚定的语气好像沈逸洲一旦拒绝他就真的会不给面子。
沈逸洲暗骂了一声混蛋,但是现在有求于人,不得不听对方的摆布,于是他沉着脸,急忙在电话里解释道:“叔叔没有那个意思,就是想着黎落小姐明天还要上课,她哪有时间出来吃饭,要不等周末我再单独请她?你看如何?”
“不要紧,我们吃晚餐,她可以出来,只要在宿舍熄灯前送她回去就行。”叶珩的声音平静而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沈逸洲一咬牙,艰难地说道:“那行,就麻烦你去接她过来,我们七点开饭,你都爱吃什么?我让阿姨准备,”沈逸洲语气无奈无奈,但还是尽力保持礼貌。
“我不挑食,只要是家常便饭都爱吃,我妈妈不太会做饭,一般都是家里的厨师做,但是总有种酒店的味道,那不是家的味道,”叶珩的声音中充满了对家的向往。
沈逸洲心中一喜,他以为自己不小心知道了叶珩的软肋,只要这次做到让他难以忘怀,以后求他办事,那不是易如反掌。
于是他连忙趁热打铁地说:“哈哈,原来是这样啊!放心吧贤侄,我这就安排人准备最正宗、最地道的家常菜,保证让你吃得满意。到时候你就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家的味道啦!”说完,他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
叶珩听后,声音透露出无比的喜悦,他笑着回应道:“那就麻烦叔叔了,我真的很期待呢。”
沈逸洲见状,心中更是暗喜不已,觉得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接着他又热情地说道:“那好,贤侄,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晚上,就在我家,咱们一起享受一顿美味的家常菜盛宴!”
叶珩微笑着说道:“好的,谢谢叔叔,那我们明天见。”
挂掉电话,沈逸洲心里暗自得意,仿佛看到了未来的美好前景。
他坚信,通过这顿饭,一定能拉近与叶珩的关系,从而为认识珩大师奠定了基础。
在沈逸洲的眼里,叶珩就如同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已经掉进了他挖好的陷阱,只要等到他收网就可以了,至于黎落一个小丫头不足为患。
挂断电话叶珩立即联系黎落,将自己和沈逸洲的对话全部告知于她,并询问道:“落落,我这样说可以吧,你愿意跟我一块去吗?”
黎落本来也想找机会再去看一下,可能上次渡给林黛的能量太少,她一直没有跟林黛建立起联系,她也想再找机会去看看,所以叶珩说完她立刻就答应了。
“叶大哥,我也正有此意,这次我们要。不过要稍稍对他进行试探,看看他能不能露出些马脚。”
叶珩点了点头,表示认同黎落的建议。接着说道:“他不是要找珩大师吗,我就给他这个机会。”
黎落听了正中下怀,她笑着说道:“叶大哥,你说的好及时,你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提出去看林黛,我也跟着同去,上次出了点纰漏,想去确认一下。”
“没问题,”叶珩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对于他来说,这根本不算个事。
“你猜我给沈逸洲准备了什么礼物?”叶珩突然故作神秘地问道。
黎落在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语气轻快地回答道:“如果我猜得不错,你给他的礼物是不是珩大师亲手雕刻的翡翠?”
叶珩听到黎落的话,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
“你……你怎么知道,难道你成了我肚子里的蛔虫,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叶大哥真讨厌,你说的好恶心,”黎落怒嗔道。
“好了好了,我错了,不开玩笑,你接着说,”叶珩怕黎落真的生气赶紧赔罪。
黎落轻哼了一声,缓缓说道:“哎,这太容易猜了吧,沈逸洲想通过去认识珩大师,而你随手就可以拿出一件珩大师的作品,那不是很明显的告诉沈亦舟,你跟珩大师的关系非比寻常吗?””
“小姑娘,真聪明!”
第二天晚上放学后,黎落在教室里整理书包,黎苗和左莜凑过来问她晚上要去哪个餐厅吃饭。
黎落收好了东西遗憾地一抬手说道:“很抱歉,今天不能陪两位公主用晚膳了,我今天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出去一下,你们记得给我留门。”
“去哪,跟谁去?”黎苗的八卦之心又开始作祟,拽住黎落开始追问起来。
黎落白了她一眼,点点黎苗的鼻子教训道:“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乱问,你就在家等我回来,晚上给你带好吃的。”
黎苗和左莜从不担心黎落的安全,她们都知道黎落的本事,谁要是敢去招惹她,那她们也只有替那人担心的份。
黎苗抬起头看着黎落,眨巴眨巴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狡黠,“让我猜猜,那个人……不会是叶大哥吧,你们难道已经开始约会了?”
被里黎苗这样说黎落的脸瞬间变得通红,没好气地拍了黎苗一下,呵斥道:“胡说八道,你再这样乱说诬陷我,我可要给妈打电话告状了。”
黎苗最怕魏红在她耳边说教,所以黎落的这个威胁很奏效,她立刻开始求饶:“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就算你去约会又怎么样,我愿意让他成为咱们家的一员,你看他,长得好,家境殷实,而且还是个潜力股,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这么好的人,妈妈也肯定同意,”黎苗竟然没有丝毫玩收敛的意思,还越说越离谱了,更过分的是她还在数着手指头列出叶珩的好。
“黎苗,”左莜喊道,“你越说越不像话了,看看落落的表情,还不快跑,”说着左莜拉着黎苗就走。
黎苗抬头,就撞见黎落的样子吓了一跳。
她的脸颊布满红晕,一双眼睛怒目而视,狠狠地咬着嘴唇,一副要冲过来拼命的架势。